“上官教主风流多情,不用这一巴掌,也早就进了心坎。”七情门的柯非木笑着接过了这话茬。
铁掌帮的李云奎跳将了出来,叫道:“他奶奶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的还在这儿叽叽歪歪。”只见李云奎身长八尺,豹头环眼,声若巨雷地继续叫道:“敢问谷主,我等内力全失究竟是怎生一回事?还有谷主说的那劳什子的穿针把戏,我等若是不玩,又会怎样!”
李云奎从娘胎里起,就随着娘亲一道练着铁砂掌,自他出生后,也是日日勤操苦练,从不间断。这般拼命,为得就是保护亲娘。都说血脉至亲,可李云奎却觉得这都是放屁,祖父母的偏心,叔伯婶婶们的相逼,仇人都不愿意使出的下三滥招子,至亲们却都为了自己个儿的利益而阴谋不断。就说这次的入赘多情谷,叔伯婶婶们儿女成群,却都打定了主意让他这个只有老娘的人来走这一遭。哼!入赘就入赘,他堂堂铁血男子汉什么都不怕,若是得到了死生祗的解药,那娘亲就性命无虞了。至于那些至亲,哼!李云奎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她们跪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软下心肠来。
有了这等打算,李云奎的被逼入赘倒失了几分不情愿之味,他反而一心想的是入赘后能够得到解药,而后狠狠出一口气。来到了多情谷,他自认自己不是月无咎那样单纯好骗的公子哥,亦不愿像上官桀那样出尽了风头,他只想默默地,默默地拿到解药便是。因此,他总是混在众人之中,浑像个似乎并没有在众人之中的样子。苦累惧怕,他李云奎都能忍,可一夜过去,李云奎的内力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不能不令他觉得惧怕。毕竟铁砂掌虽厉害,但若是没有内力接应,也打不死人。更别说要在这高手如云,随时都可能打得你死我活的多情谷中立足。李云奎越想越怕,他一直备受否认,唯一能给予信心的便是武功,他也自觉自己和娘亲唯一的依靠便是武功。现下没有了内力,李云奎便如溺水之时,眼见被人抛下,只能等着被鳄鱼撕咬一般,他的一颗心越来越沉,心内也越来越惧。惧怕压过了理智,李云奎终于跳了出来,像是凛然就死的壮士一般,大声诘问。
众人也早就不想听什么儿女情长的废话,待听到了李云奎的诘问,也纷纷喊着相问。“就是就是,我们的内力呢?”
“你到底耍的什么把戏!”
“谁跟你玩什么贤不贤夫,把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交出来。”
息不妄的一双眸子射出寒星来,众猛兽见主人不悦,也都长啸了起来,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没有停歇。
“婆婆说的没错,男人都贱,跟他好言相说,他反而蹬鼻子上脸。”息不妄长袖一挥,梨花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她足尖一点,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藐视着诸位江湖少侠道:“内力消失,可见是你们武功太差;不愿听话,那就让蛮蛮吃了你们!”
息不妄话音刚落,地面便鼓动了起来,诸位少侠面面相觑,不知这吃人的蛮蛮又是何种怪物。只听“咻咻咻”之声响起,便见满身鳞甲的怪物从土地里钻出。众人大吃一惊,有胆小者,竟都尖叫了起来。
原这名叫蛮蛮的怪物竟有两颗头,而这两颗头竟是各在一边。原本两头就足够令人畏惧,偏生这怪物又是十只爪,浑身鳞甲,看上去令人只觉得恐怖。
“不妄,你别生气。”骆以白朝着息不妄走出,温柔缱绻地言道:“不妄,你想我们怎么玩,我们便玩给你看。我知道你一人在谷中甚是寂寞,能做你的消遣,骆以白纵死也甘愿。”
息不妄连看都没看骆以白一眼,兀自吩咐道:“婆婆说了,娶夫要娶贤,要想成为我多情谷的上门夫婿,须要看为人是否贤良。贤良与否,便要用穿针乞巧来一窥,这谷**藏有数千梨花针,你们须找到梨花针,而后将梨花针射入另外一人的体内,再从中拿出。明日晨光后,若是一个梨花针都没能拿到的,便只能喂给我的蛮蛮了。”
一听到主人唤名,数以千计的蛮蛮们竟都发出了低吼声,虎视眈眈地看着场中的诸位少侠们,似乎下一刻,他们便成了自己的腹中之物。
“喂~”月无咎正想相问时,梨花花瓣洋洋洒洒地遮住了息不妄的倩影,待到梨花花瓣飘落在地后,息不妄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诸葛子野望着那飘扬的梨花花瓣,不由自主地诵诗道:“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子野兄,现下可不是吟诗颂美的好时机。”日不夙一席话说的是阴阳怪气。诸葛子野脸一红,瞧向了月无咎,可月无咎全神贯注地却是那蛮蛮。
“贤个狗屁!”星宿派的蒋一通是个暴脾气,他原本就为了爹娘让自己来做这上门女婿而心中窝火,现又经历了没吃没喝,内力全失的局面,心中更是恼火,他拿起腰间小金锣,甚有节奏地敲响着金锣,兀自说道:“我让你下死生祗,我让你选上门女婿,我让你贤夫!老子不干了!”
“星宿派的要使出看家本领了!”与星宿派打过交道的药王门百贯仲道:“星宿派擅长使用毒物,蒋一通驯服毒物的法器便是那小金锣,只要金锣一敲,那毒蛇、毒虫、毒蜘蛛便都会聚在一起,听从他的指挥。”
众人听了百贯仲的解释,不免都提心吊胆了起来,但同时心下却又都觉得畅快,若是能治一治那小妖女,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可众人等来等去,眼见蒋一通敲得手都酸了,却没见到毒虫、毒蜘蛛、毒蛇围将过来,哪怕是一只都没有。反而是大虎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趴在了地上,任由灵澈捋着自己的毛。众人又看向了其余围着的猫熊、猴子,均都是一脸不耐烦,似乎是觉得金锣声太过烦人,那群蛮蛮仍然是虎视眈眈地望着众人。
蒋一通面上好生无关,他又加快了鼓点,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呼唤,然而,等待他的仍然是寂静。
“原来星宿派是给人敲锣打鼓的,哈哈哈”众人眼见什么也没来,便开始嘲笑起了蒋一通。“周兄,我看下次若是你比试之时,也要掏几个钱来请星宿派的敲几声响来听一听了,保管对方听了这锣音,便会逃之夭夭。”
“兄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蒋兄弟神勇威武,对方听了这金锣之音,保管登时吓得是屁滚尿流,直言此生成了聋子的好。”
“两位少侠,切莫取笑他人。”灵澈不再抚摸大虎,站起身来,单手竖掌立于胸前,劝言道:“一通少侠也是为了大家伙,他的金锣虽不管用,但也算是尽了一番心力。”
日不夙冷哼了一声,甚是无情的言道:“小和尚,你这是劝架还是拱火?我看你是不会说话,日后,你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日兄弟,灵澈师父也是好心。”诸葛子野帮腔言道。
月无咎也点头,默默言道:“是啊~”
日不夙登时望向了月无咎,看着他帮腔诸葛子野和灵澈,心下一股邪火便升腾了起来。昨夜,你单喊他去一同沐浴,而不喊我,而后又跟着这小和尚三人在那湖泊中待了许久。现下,我还是帮着这小和尚,你竟还同着这诸葛子野一道来说我,可见你们三人是一伙的了。好,好!
日不夙扭头撞上了上官桀,赌气般的说道:“上官教主,你玩不玩那什么针的把戏?若是你要玩,那咱俩人一伙,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上官桀一双桃花眼在四人脸上转来转去,听到日不夙发出不耐烦的“啧”声,立即坏笑着答道:“好,兄弟,若是咱们过了这一关,你可不能跟我抢我娘子。”
“诶,上官教主,你怎地跑偏了?人人都说着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怎地你却口口声声说要你娘子呢?”唐门唐九自知武艺平平,虽有恁多暗器,但终究是不上台面。一路上,他早就想了多种法子。等到了多情谷,又见那曼陀山庄的骆以白居然跟息不妄是旧识,眼见骆以白处处使出那温柔**,为了先除掉骆以白,唐九便着意挑起是非。是以,一听到上官桀这话,他就开始拱起了火。若是骆以白跟上官桀相斗,两人不论是谁活谁死,反正都少了一个对手。
上官桀少有的失了对答,众人却也都无话,他们只顾瞧着重重叠叠围着的猛兽和那看上去就不好惹的蛮蛮。
“玩就玩,谁怕谁呀!”一向快人快语的玉慕白大声吼道。五岳剑派的其余四位少侠们你看我,我看你,却都没动。
“对,我们就站在这儿,我就看等到了明日天光大亮后,那妖女难不成还能将我们全都杀死!”
“杀死倒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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