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抚

作为晚辈的游澍自然是先开口喊人:“叔叔阿姨好,今晚我略带薄礼来看望您两位长辈。”

南琛与郁芬夫妻自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对自家有恩情的人,和悦应声后郁芬忙招呼人落座:“来,小伙子快坐。”

郁芬佯装责怪看向游澍,目光中却是掩饰不住愉悦,显然很满意这个外貌英俊的年轻人,说:“来就来,还带这么多礼物,太破费了。”

游澍与南知风一同坐到对面沙发上,前者谦恭回答道:“这些薄礼仅能代表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叔叔阿姨不要推辞。”

眼前这年轻人比自家儿子南知风个头更高点,肩宽腿长的,坐下后更能清晰看清其相貌,五官冷峻鼻挺如峰,因为面对的是长辈即收敛了自身凌厉的气场,依旧难掩他的沉稳自信,显然常年身居高位,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十分出众。

游澍坦然面对着二位长辈的打量。

南琛眼底难掩睿智精明,气场威严,显然不太好相处,此刻倒是和善可亲地对着眼前的年轻人招招手:“来,小伙子喝茶。”

“谢谢叔叔,我名游澍,三水尌‘澍’,叔叔可以直接喊晚辈名字。”

“好名字,‘澍’乃及时雨之意,真是冥冥之中......”南琛夫妻俩早在那通电话中得知这年轻人的姓名,由这名字几人慢慢打开话题。

南知风坐在一旁品茶,面带微笑看着三人来回客套,称是谈笑风生都不为过。游澍气定神闲之余还能将二老哄得眉开眼笑的,让他不由得暗中松了一口气,如释负重。

时钟上的双针很快摆到十点方向,见天色已晚,游澍起身之后又微微欠身,双手将敞开的西装拢住,有礼有节,对着两位长辈说道:“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就不叨扰先回去了。”

南琛嘱咐说:“待会慢点开车。”

郁芬附和:“对慢点开,到了给叔叔阿姨发个信息报平安。”

游澍自是满口答应。

南知风也起身,“我去送送他。”

南琛盯着游澍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本以为儿子看上的不过是个长得俊俏的普通年轻人,便没有调查他的背景,但从之前绑架事件再到方才的交流,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自己这个儿子真的能和他长久地走下去么......

南琛并没有立刻回房间休息,而是在沙发上等有一会儿,见儿子回来便喊住人,严肃问到:“真的没有余地了么,非得是他?”

南知风一顿,眼含坚定,缓缓开口:“他对我很好,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

南琛眉头微皱,显然不赞同这个说法:“我们做父母的对你也不差。”

南琛以为儿子是因绑架一事对他们有些怨怼。

南知风不会去否认父母的辛苦,他说:“是不差,优渥的家境,良好的教育,如果你们能多关心在意我的想法也许会更好。”

曾经的他想和父母好好沟通,换来的永远是你还小,你不懂,得听父母的,父母永远是为了你好,他没能倾诉出心中的需求,与父母的关系渐行渐远;直至人生大事依旧如此。

南知风接着认真地说道:“爸,其实您不用顾虑太多,我并不是靠依附别人来生存的。”他是独立的个体,任何人都不能夺取他自食其力,独立思考的能力。

心底的话已坦然讲出,他似乎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不再看那垂眼不语的父亲,转身上了楼休息。

南知风已打算好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必不会再让人插手阻挠......

没过多久,南知风与游澍两家共同定下这门亲事。这会游澍正浴室里洗澡,南知风对着里头的人喊道:“借你电脑看下婚宴流程。”

里头传来一声回应:“密码你生日。”

十分钟后,游澍穿着浴袍走出来,单手托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根,看向正沉迷浏览PPT的南知风问道:“流程里有什么想改的?”

“做得完美,很适合咱们。”南知风摇头,接着放下手中鼠标环手于胸前,戏谑看着逐渐走近的人,“不过,倒是看到一些有趣的。”

游澍低笑一声,明知故问道:“哦?是什么?”

南知风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是声名显赫的潇盛集团CEO,游澍。”

游澍将毛巾垂挂脖颈上,双手摁在转椅的把手上将人困在中央,点头承认。

南知风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他挑眉反问:“请问游大总裁是怎么看上我的?”

游澍盯着南知风英挺的鼻梁和性感嘴唇,回道:“当年惊鸿一瞥,一见倾心。”

南知风低头抿嘴一笑,开玩笑了一句:“你还挺有诗意才华的哈。”

游澍挑挑眉,颇有些得意自傲:“不然怎配得上我的知风美男。”

南知风好奇心强烈,伸手扯了扯那垮开的浴袍边缘,“喏,讲讲呗,我想听。”

游澍拉来旁边另一张转椅坐近南知风身边,缓缓讲述道:“距今是三年前的一天......”

三年前,那会他刚接手公司不久,当晚酒宴喝得酩酊大醉,不出所料第二日便是头疼难受胃空空,持续休息到午后才出门。

不过去公司之前,游澍先到附近的一个餐馆对付一下午饭,等待不过几分钟店内生意突然爆满,他点的一碗海鲜粥迟迟没上,本想离开换个地方,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游澍提及这段记忆时,露出罕见的纯情腼腆:“你配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双眉疏朗,眼神清澈又明亮,像极了你当时手腕上带着的黑曜石。”

“而且皮肤白白净净的,温玉般的气质,让人感觉挺好相处,让我忍不住想靠近。”

游澍抬眼看南知风一眼后笑意加深,眼前青年的眼神一如当年一般清亮耀眼,令他不舍得移开视线。

“你见我头疼递给了我一杯热牛奶,托你的福,我那天下午好很多,不过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英俊热心的青年融于茫茫人海间,他花费许多心思寻上许久,渐渐掌握他的所有信息爱好,但苦于没有让两人自然重逢的场合,于是他组织起那次聚会。

说来也好笑,两人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交流是在那次聚会场所后边的卫生间里,青年在里边,而他在外边一分一秒地等待。

无人能感同身受他即将再度见到青年的那种心情,挺紧张的,比他当初接手公司还要紧张;且特别期待,反复在脑海中演练上映两人再次相见的场景。

比如,他应以什么表情,什么举动,该说什么话能让对方想起他,给他留下好感?

南知风听完露出欲笑欲恼的表情,反问道:“所以你在我洗脸的时候给我递了纸巾,还一脸的严肃?”

游澍不以为然地纠正说:“严肃?!不存在的,我感觉比面对我那些下属们温柔许多,而且只对你一个人温柔。”

游澍用食指轻刮一下南知风的鼻梁,换来对方一句戏谑调侃:“游总,你确定不是来暗杀我的?!”

闻言,游澍羞恼得直接揉乱南知风的头发:“总之,让你记住我才是最重要的!”

南知风佯装恼怒地瞪着他,配合刚刚被揉乱的头发像极一只炸毛的猫。

游澍难得见到他如此可爱的一面,忍不住低头一啄:“你最后怎么答应了我的追求,我那时还挺担心你和我在一起是一时兴起。”

南知风认真总结出了一句:“能攻陷我的心永远是你的真诚。”他又在内心默默补充了一个条件,当然,首先你得拥有一张好看的脸。

像他这种人,如果遇到一个敬他爱他护他的另一半,他甘愿被那人盘踞心脏。

游澍突然莫名其妙委屈起来,控诉道:“那你最后还不是抛弃我去相亲!”

“我记得我说的是‘暂时分开’,不是真的要离开你。”

暂时分开能更好更快处理家里施加的压力,而且当时的游澍在他眼中是某公司高管,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根本无法和家里抗衡,执意在一起,对两人的将来没有帮助,甚至适得其反。

南知风把游澍的手拉过来笼在自己手心中,郑重且认真地解释道:“我想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才回来找你,你可是我的心头好,我怎么舍得。”舍不得你受到伤害,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一句心头好就把人哄得高高兴兴,游澍抬手宠溺地把南知风头顶乱翘的头发拨顺,留恋得舍不得拿开,掌心下的人很配合乖顺地坐好,像极了一只傲娇的大白猫。

游澍说:“其实你可以提前知会我一声。”

南知风心下暗想,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才不会同意呢!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他赔笑道:“好吧我的错,以后肯定多和你商量。”

游澍直接捏上青年的脸颊,触手细腻柔滑,无奈妥协:“口是心非,就知道诓我。”

被评价为‘口是心非’的南知风转头看向墙角,假意没听见这话,两人又是一阵嬉戏打闹。

夜色已晚,旁边的游澍已然熟睡,而另一侧的南知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既然难以入睡就去阳台坐会,避免吵到旁边人休息。

南知风刚起身离开几步,就听到本在酣睡的游澍突然口中呓语:“知风知风别走,不要......”

南知风先是吓了一跳:“啊??”随后他连忙绕到游澍跟前,借着微弱的床头灯观察游澍的反应,轻声问,“游澍游澍,你怎么样?”

游澍回神时本以为只是做个噩梦,没想到睁眼看到梦里的人正准备离开,被他惊吓后又心虚绕回来关心他。

呵,南知风你真行,过几天两人就要举办婚礼,现在离开是想跑哪去,就这么想逃离他身边??

游澍一言不发,努力平复着内心不断升起的怒火。

南知风还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在疯狂与理智的边缘来回摇摆一触即发,他毫无察觉,只以为人方才梦魇,此刻正处于极度不安中,于是上前将人结结实实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那宽阔的后背以示安抚。

这一举动直接击破游澍的心里防线,熟悉的冷香盈满鼻息,他贪婪地摄取着,强有力的臂膀将人拦腰搂起扔到中央,期间还不忘伸手护好其头部,接着迅速支起身凌驾于南知风上空。

游澍急躁地撕碎那本就轻薄的睡衣,纽扣颗颗崩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中幽黑如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潭:“南知风,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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