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没开刃的剑,到了真正会用剑的人手里,杀人那样的事情还是小菜一碟的。
当年还在鬼府时,我学过很多剑招,随便拉出来一套都够他们惊讶的了,所以我就随便挑了一套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吓人肯定够了。
我以为当今世上应当是没有人知道这剑招,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乐师所奏的乐曲,竟然与当年我所学的乐曲分毫不差,倒也真是奇了怪了。
我心里不禁对这位乐师产生了一些好奇。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等到再去捕捉时早就无影无踪了。
一套剑招完了之后,全场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当中,片刻后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感觉自己耳朵嗡嗡的。
这样高密度的人群太压抑了。
我刚坐回去,还没坐稳呢,突然感觉背后一寒!
头皮发麻的感觉!
有一把剑从我的背后刺了过来!
我转身计划格挡,不曾想,竟有另一个人先我一步挡在我的面前!
我用手握住那剑刃,试图阻止它向前,任凭鲜血滴落也不肯有半分松手!
可剑刃还是刺进了挡在我面前的那个人的腰腹部位,我手上使了狠劲,从他的手里夺过长剑,直接杀掉的那个人——一剑封喉。
这一切的变故有些太过于突然了。
整个人的大脑都是空白的,没有一点点思路。
我捂住流红受伤的那里,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声说道:“传太医!”
但我又感觉那太医走的太慢,直接将流红横抱起来,打算运起轻功,这样快些。
“小花,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你为我这么担忧。”流红笑着抬起苍白的手,摸着我的脸说道。
“你……下次不要给我挡剑了,我……”最后那“心疼”两个字,却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我前脚刚跨出殿门,后面就传来了归海静穆的声音:“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你真就是跟我过不去了是吧!
心里更是烦躁!
我没有理他,另一只脚也跨出了房门。
听到他又说:“你若是现在从这里离开,那么明日我便杀了你!”
下意识咧嘴一笑,死?我什么时候怕过!
“我是片刻都不会停留的,明日,要杀要剐,尽管来,保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后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太医院的人说睡着了更有助于伤口的恢复,所以他们给流红开了一剂有助于睡眠的药,流红服下之后也就睡着了。
我坐到床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印象里总也是红彤彤的小脸这时候惨白惨白的,墙面一样,手也是冰冷的,无论如何都暖不热。
心脏痛到难以跳动。
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出来了,嘴唇也是颤抖得不成样子:“流红你看,我……我都哭了,你下次就不要再给我挡剑了,不要让我跟谁在一起都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我……我真的……”想要学会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跟什么人在一起,我都永远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我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
但却没有任何人能给我答案,我也给不了。
流红毕竟年轻,就算是服了药也哪里能够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床上睡着。
还没过多久呢,就睁开漆黑发亮的双眼看我,他抽出自己的手,正打算起床。
我赶忙阻止他:“流红,你伤还没好,还是先别乱动了。”
“好吧,你不让我动,那你靠我近一点吧。”流红双手反握着我的手。
看着我时他的眼睛依旧是亮亮的,干干净净,极其纯粹。
我听话地向他那边靠了靠。
流红却似乎并不满意,他嘟着粉粉的嘴唇:“小花,你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你压我身上来。”
他向我眨眨眼睛,示意我快些。
我脱掉鞋,将两只手撑到他的两侧,但却顾及到他腰腹上的伤,没敢真的压在他身上。
流红抬起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小花,我现在哪里都疼,你要是可以主动亲亲我,我就不疼了。”他说完后就闭上了乌黑发亮的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但没敢多做停留,我怕我尝到甜头之后会忍不住想要更多,我怕我忍不住伤了他。
流红也没有问我索要更多,在这之后他就没有说任何话了,只是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我的手,真的像极了一只躺在主人身旁的可爱的小猫。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流红突然开口说话了:“小花,你把衣服脱了。”
我愣了一下,完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有动。
他又说:“小花,你又不让我动,我又想看,所以只能让你自己脱了。”他说话时的语气诚恳又无奈,让我不忍心拒绝他。
所以我点点头,听话的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刚把上衣脱完,正在解裤腰带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那是太监声音,他说:“戴面具的公子,君上有事要找你商量。”
我回过头看流红,我能明显的看到流红的眼睛再一次变暗了,我犹豫了一下,费力组织语言:“你告诉君上,太子殿下有伤在身,我抽不开身,如果有事找我的话要么自己过来,要么就等过几天流红伤好了我再去见他。”
“行,那小的可就将原话带过去了,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太监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而我却毫不在意,现在我的心应该是全都跑到流红那里去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了。
太监刚走,流红就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小花,你犯不着为了我开罪我父皇的,毕竟他那人不讲道理,到时候要是为难你可怎么办啊?”
我转过身,轻轻摸了下他的头说道:“没事的,不讲道理的人我遇到过不少,我自有我的办法,不必担心。”
说完之后,我看着流红握着我手臂的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喉结上下滚动:“还要我继续脱吗?”
听了我这话,流红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他捂着眼睛,声音几不可闻:“当……当然要继续。”随后后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就没了声响。
我轻轻的握着他的胳膊,拿开他的手臂,让他看着我:“怎么?敢说不敢看吗?”
这下流红的脸更红了,红的都要滴血了,他侧过头没有看我,雪白的耳朵也早就红了彻底:“小花,你怎么能这么……”
“怎么?”我拿起他的手放的我的胸前,感觉这那微凉的手指的触感。
……
当时那把剑只是刺进去一个剑尖,流红恢复起来也是很快的,三天之后也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流红在厨房做着早饭。
我根本不会做,我就在他的身后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宁静的早晨,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的我的身上,没有温度,但很耀眼,窗外不远处的鸟叫声,宫外远处的袅袅炊烟,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少年,如梦似幻的一切,似乎只存在于梦中的一切,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发生着。
“流红,怎么你干什么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个太监宫女的陪着,难得不会孤单吗?”
流红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笑有些无名的悲伤:“这是非之地,人多眼杂,还是一个人的好,人太多了反而麻烦。”
我扭过头,含住嘴边的那个饱满圆润的耳垂,含糊开口:“那你会嫌我麻烦吗?”
流红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会啊,像你这么好的人,我提着灯笼都还找不着,又怎么会嫌烦呢?”
我忍不住抿唇轻笑,松开他的耳垂,将头继续搭在他的肩膀上,真是喜欢这样有一个人可以依偎的感觉:“流红,照理说,太子居东宫,可你为什么不一样呢?”
就想一辈子都这样,什么也不做。
“哦,没什么的,取下盐。”流红指了指我手边的那个小瓶子,随后又继续补充道,“我母妃死在那里,所以我不想住那里,所以就主动换了位置。”
堂堂太子却居于一方小院,身旁无人侍奉,周围又总有人使绊子,我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又是如何保持天真不逝,但我的心里却隐约觉得自己沦陷了。
秃了,秃了!
明天先把《亦红妆》的大结局 番外写完(然后这本书就完结了)。
开学后就没法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到回来了会吱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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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宫宴生变兮,幸得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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