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没事的时候没事,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去了吗?
慕风也只是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阳光之下,那黑亮的眼眸流光溢彩,实在是太好看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开口:“再稍等一下。”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温柔。
苍鹰通体漆黑,但背部的毛是白色的,我认得出来,那是言卿的鹰。
我们都长大之后书信的往来少了不少,毕竟每日里都有自己的事情,每天忙得脚都不沾地,哪里有空去写封信唠嗑什么的。
而且,言卿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周围的景象了,写信也是不方便。
总要麻烦人家女孩,他什么人精啊,当然不会真的那样。
字迹娟秀,确实是女孩家的字
花哥哥亲启:
父王大人这几天里给我安排的事情多得要死,给言卿搞得都分不清日夜了。
虽然现在的世界在眼中越来越模糊,但心里却变得更加清明,更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能要什么。
思前想后,言卿还是想要花哥哥那样的艳遇。
明明言卿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有像花哥哥那样每日身边都有人陪着。
花哥哥说要言卿一辈子都不触碰感情,永远是个小孩。
可是言卿认为不然。
言卿不是猫儿,也需要成长,否则,以幼稚的心灵很难担得起一整个国家的盛衰。
花哥哥应该懂。
猫儿如果一辈子不□□,那就一辈子都会保持最纯洁的状态,一辈子都是小孩。
但是言卿不行,言卿未来要扛起一整个国家。
言卿从小修的是无情道,可是无情道的尽头,为什么不能是汹涌澎湃的爱情呢?
今年言卿就及冠了,是成年人了,不能再这样被花哥哥宠着。
父王大人的身体非常健康,就是左手使剑,也有着吞鲸撼岳的力量。
他说等有一天我真的做好准备的时候就传位给我。
言卿感觉时候未到。
言卿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打心底里也是有些羡慕了,也想经历一场空前绝后的爱情。
哪怕是孽缘也好,言卿倒是不害怕失去什么。
花哥哥该晓得,言卿动不了真心,也没有真心去交给什么人。
言卿决定像当年的花哥哥一样踏上江湖,不论生死,不谈成败,就当是给自己的年少做个结,了结自己从前仗剑走天涯的梦想。
也不必问言卿会到哪里,言卿也不知道,可能是任何地方,任何人力能够去到的地方。
言卿开始新的故事,花哥哥也要从先前的阴霾中走出去。
用言卿常说的话来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花哥哥是重情义之人,跟生来凉薄的言卿不同。
但岁月惩罚的恰恰就是重情之人,遗忘吧,就让全部都随风飘散。
未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但言卿不惧。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那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不可,偏向左。
万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人类可以凌驾于众生之上,便是因为人偏偏非要迎难而上。
偏偏固执倔强到了极点。
言卿孤身一人离开的,双目已渺,识不得花哥哥的字。
也便不必回信了。
等多年之后,我们都立于万林之巅,到时再把酒痛饮,饮个十天十夜。
敬申寸悃
勿劳赐复
永远永远永远想你的言卿
忍不住微微叹息,是的,是人都会长大,我不该想着什么让言卿一辈子都是小孩那样的事情。
他不能,时代也不允许。
放飞了苍鹰,碧空如洗,苍鹰宽大的羽翼将日光打得稀碎,再星星点点地洒落人间。
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他的江湖之路一帆风顺,不要像我一样铩羽而归。
天下第一的剑客失了双目,但心却更加清明。
“花哥哥?”一旁的慕风开口,叫醒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我。
“嗯?”我一瞬间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慕风歪头轻笑,嘴边浅浅的小酒窝非常好看:“这样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呢?”
神色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轻声开口:“因为在很久之前,有个喜欢唤我‘花魁’的人,那时言卿还是个小孩,就随着他这么唤我了。”
轻轻摇头,我走出了那段日子,已经可以很温柔地诉说他的事情:“我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称呼。”
“他长我一岁,今年应该有二十四岁了。”
可是为什么他停留在了十九岁,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花魁?”慕风轻轻呢喃,似乎是在细品其中地意味,片刻后,突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漆黑的眼眸会发光一样,“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名唤‘鬼宇’?”
心跳的速度猛地加快,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慕风……你认得他?”
慕风摇摇头,自顾自地转身:“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因为他,我才能认得几个西域的字。”
心脏更是砰砰跳着,我到底该怎么说他才好……他究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替我做了多少事情。
这样大的恩情,我又能如何偿还?
“他留了一封信给我,托我转交给你。”慕风说着就从一侧的架子上取出来一本书,拿出一个信封来,开口道,“他人很好,我就一直都保留着信,希望有一天能真的遇到那个人,却想不到就是你。”
说着人就已经走过来,将信递到我手里了。
我机械地接过信件,这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
鬼宇……他……我……
颤抖着手打开信件,张扬大气,是他的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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