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欲州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么说学姐是接受我了?那成,我明天就转基因,努力学会持续性无氧呼吸,只为讨学姐欢心。”
这话说完,他又想起徐笙的话。
“也不知道要怎样讨学姐欢心才算是够到了及格线,才能有资格在学姐身旁有个‘正宫’的位置,不至于我站在那都要被那些人辱骂。”
说完,他垂下眼,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顾宁窈:“?”
正宫?
辱骂?
顾宁窈转过身,直视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说真的,柳欲州,臆想症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现在的医疗水平想治疗的话完全绰绰有余,你也别自卑,但是也别总急着向我证明你的不正常。”
柳欲州:“?”
顾宁窈忍着笑,语重心长地又来了句:“真的,你也别放弃自己。”
柳欲州没按预期的来,直接摸上她搭着自己的手,笑着说:“学姐,只要你没放弃我就好,别人的目光我都不在乎,我的心里只想着学姐。”
他修长的指慢慢插进她的指缝,深入。
顾宁窈倏地收回手,“操。”
比恶心人还真比不过他。
尤其是他那话还故意说的含糊,就像讲情话一般,甜腻的躁人。
顾宁窈加快脚步,“你一会儿回哪?寝室还是小区?总之别跟着我了。”
她为今天的接触画上句号。
到此为止,别瞎靠近。
柳欲州双手插兜,看着她的背影,“学姐,你心跳加快了。”
顾宁窈蓦地转身,“怎么?你听见了不成?”
柳欲州轻笑一声,“没有,我猜的,因为学姐脸红了。”
阳光透过走廊两侧的玻璃窗,几缕明暗深浅不一的光亮投在他脸上,眼睫在眼下皮肤留下小小的黑色弧度。
说完他扬扬手机,“学姐,既然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那我就走了,有缘再见。”
柳欲州没再纠缠,道了别便离开。
顾宁窈扭头看向窗上自己倒映的脸。
哪红了?
骗子。
顾宁窈换好衣服之后,没急着回家,而是随便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家咖啡馆。
那里有人在等着她。
“来了?”那位中年人抬头看向店门口。
顾宁窈示意身后跟随的服务生自己不需要点单,然后入座。
“嗯。”
“怎么才过来?”那男人追问。
顾宁窈:“跟朋友在一起玩来着,没看手机,看见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男人点了根烟,叼在唇间,烟雾缭绕。
“生活这么丰富多彩?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顾宁窈顺手打开排风,笑了声,上下打量他,“你这生活得也挺不错。”
顿了顿,她问了句:“来干什么来了?”
男人:“特意来看你一眼。”
顾宁窈挑眉,“你确定吗?”
“猫呢?”她又问。
男人立马跳脚,“你心里就惦记着你的猫是吧,根本就不关心你爸我。”
没错,他就是顾父。
顾父的眉毛边缘有一道3厘米长的深刻疤痕,皮肤黝黑粗糙,脸长得也有些凶。
但看向顾宁窈时,眼底藏着对女儿亭亭玉立的欣慰。
顾宁窈跟他说话毫不客气,“你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怎么样,而且现在这不看你挺好的么,没什么大病,吃嘛嘛香,还知道上咖啡馆喝啤酒了。”
她点点顾父面前的啤酒杯。
“怎么跟人家店员说的?没挨骂?”
顾父啧了一声,“你说什么呢,你爸我这么有魅力,哪里是那种讨人嫌的无赖。”
父女俩的相处模式就像朋友一样,平常聊天也不会有所顾忌。
顾父那点儿心里的自恋也都尽情地释放出来。
他举举杯,“这是我自己带的酒,把点的咖啡都倒了,然后装进去的。”
顾宁窈真是佩服她爸的这个思想。
“那你这来咖啡店是干什么呢?有钱没地花了?”
顾父:“你看看你,思想一点儿也不活跃,我这不心思过来感受一下年轻人们踏实生活的感觉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我都老了,还不许我过来待一会儿了?”
顾宁窈看了眼手机,“爸,这离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你在这儿拿着杯啤酒坐了半个小时?”
顾父摆摆手,“诶呀,没有,我也刚到。”
顾宁窈:“那你那么早给我发信息。”
顾父:“我不是打算让你早点到,等我一会儿,让我有种被等待的感觉吗,那成想,你这家伙忙的给你爸我直接扔在一旁不管——”
“棉袄一点儿也不贴心!”他一锤定音,咬牙切齿,带着点儿抱怨。
顾宁窈曾经试图做出过改变,成为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她特意挑父亲节买了机票,飞到顾父那,还给他订购了许多他喜欢的东西。
也挑选了几件不错的衣服。
但这一切最后都毁在顾父那一句——你是顾宁窈?我不信,你把我女儿还回来。
自此,父女俩之间不再存在贴心的仪式感。
顾宁窈觉得她爸来人家咖啡馆喝啤酒实在像是对店家的挑衅,于是摁下服务铃,叫来服务生,随便点了杯咖啡。
但最后端来咖啡的,却是一个熟悉的人。
柳欲州。
柳欲州将咖啡摆在顾宁窈面前,垂着眸子,轻声说了句:“怎么没看微信?我找你很久了,吵架也不能彻底搞失踪啊,学….亲爱的,我很担心你。”
顾宁窈:“?”
亲爱的?
抽风了?
他坐到顾宁窈身旁的椅子上,顺势看向顾父,笑得有些假:“你找我女朋友有事吗?欺负她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吧,不觉得丢人吗?”
顾宁窈:“?”
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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