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窈啧了声。
搞了半天,原来乌龙在这。
她站起身,将唐远山拉开半米远。
“学弟,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他是我爸,他只是长得凶。”
唐远山一瞬僵住,迟疑着歪头看了眼坐着的顾父,再看一眼顾宁窈的脸。
好像,长得确实挺像。
只不过学姐更张扬个性。
唐远山又看向柳欲州,只见那人已经伸出手和顾父握手,有说有笑地开始介绍自己。
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顾宁窈看着他怀疑人生的表情,抓起他的手,跟他碰了个拳。
“谢谢了,我把柳欲州踹过来,让他陪你一起,你别害怕,我爸不打人。”
唐远山神情恍惚,自动补全:“叔叔他打的都不是人,我懂。”
顾宁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回桌旁,拽着柳欲州的袖子,领到唐远山面前。
“你抚慰一下他的心灵吧。”
柳欲州却颇为无辜地摊开手,“学姐,这我可能无能为力。”
唐远山也回过神,连连摆手。
“学姐,我没——”
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欲州堵了回去。
柳欲州笑了声,对顾宁窈说:“学姐,不如你安慰一下我,然后我好学学怎么安慰他,可以吗?”
顾宁窈睨他一眼,“趁火打劫?小人得志?”
柳欲州:“学姐这么说我,我更伤心了,完了,我可能要心悸而死了。”
他故作伤心地摸摸不存在的眼泪。
说罢,他还转过头想接着和顾父谈心。
顾宁窈立马给他扳回来。
“说吧,怎么着。”
她看明白了柳欲州肯定有什么小心思。
柳欲州叹了口气:“既然学姐强求,那我就说了——”
“学姐,跟我联手,咱俩一起安慰,说不定就有成效了。”
顾宁窈:“联手?”
柳欲州:“简称谈恋爱。”
顾宁窈忍不住了:“滾那个角落去。”
柳欲州被骂了这么一句,反倒是笑了。
那句话他就随口一说,就想看顾宁窈流露出对他的情绪。
说句实话,他就是欠顾宁窈收拾。
柳欲州随便换了个要求,“学姐给我根烟吧。”
顾宁窈利落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掂出一根,用两根手指夹着给他递过去。
然后看了眼唐远山,发现他眼底情绪很淡,就明白他不沾烟。
于是又摸摸兜,摸到了两根赵芷荷给的棒棒糖,就给他递了过去。
“唐远山,这个给你吧。”
唐远山后退一步,并不打算接。
顾宁窈看穿,便添了一句:“赵芷荷给我的,她说这两个味道挺好吃的,但是我牙不好,吃不了糖,就给你吧。”
柳欲州看见那两根棒棒糖,扬扬眉头,也不拆穿。
那个棒棒糖他可是看她家有一大盒。
哪里像是吃不了糖的样子。
唐远山听见赵芷荷的名字时,眸子里有些情绪变化,犹豫了两秒,最终郑重地接过。
“谢谢学姐。”
“没事。”顾宁窈淡淡应声,看着唐远山攥着棒棒糖走出咖啡店。
扭过头却发现柳欲州还站在自己身旁,像看好戏一样跟她一起望着远处,于是她扬扬下巴,“还不跟上?”
柳欲州看她,“学姐没跟我说再见。”
顾宁窈立即敷衍地吭哧两声;“嗯嗯嗯,再见再见,快走吧。”
柳欲州也不挑刺,他下午还有课,快到时间了,于是道别:“学姐再见。”
顾宁窈回到座位,就见顾父似笑非笑地盯她,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她有准备地提前捂住耳朵,拒绝碎碎念的洗礼。
但是她会唇语,顾父知道,还是他教的。
于是就自顾自地念叨:“害,女大不中留了,有男朋友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心寒啊心寒,失望啊失望,果然世界上早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了。”
顾宁窈放下手,“不是,爸,你不都知道是假的了吗?扯什么呢,还心寒?爸不是我拆穿你,你现在心里肯定正心思着——”
她模仿顾父说话的嗓音:“这顾宁窈,行啊,现在还有小子追她呢,分着了我当前那点儿魅力。”
顾父拿起啤酒,一口闷,拒不承认:“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自恋的人吗?你爸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思想!”
顾宁窈挑眉,反问了句:“您不是吗?”
她学着唐远山方才的敬语,还带着点儿阴阳怪气的感觉。
顾父:“…..”
“得,小棉袄没看见,就看见个乱射的机关枪,一枪就打碎了我的心。”
“这年头啊,世道变了,老年人都不招人待见了,凑到儿女面前还要被嫌弃。”
“罢了,罢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又能说些什么呢!”
顾父与顾母结婚早,二十二岁时便生了顾宁窈。
今年他也不过四十三岁。
况且他一身肌肉,哪里像手无缚鸡之力?
话落,他就失望地叹口气,起身要离开。
走了两步,发现顾宁窈压根儿没拦着,就背着身子,试探性地提醒了句:“你爸失望了,要走了。”
却听不见身后有任何回应。
他转过身,看着顾宁窈气定神闲地喝着刚上的咖啡。
她扫了顾父一眼,“还有十分钟。”
顾父还装傻,“什么五分钟?”
顾宁窈:“你再不走的话,真就赶不上了,这附近堵车挺厉害,你应该也知道。”
顾父连忙亦步亦趋地出了门,“走了丫头!”
他总是订挨得比较近的航班,方才顾宁窈就查过航班信息了,今天剩下几班都不是国内航线。
看来他又要飞到国外去奔赴大自然了。
顾宁窈喝完咖啡,便结了单,却被告知,这单一共消费四百七十六元。
那瓶啤酒属于外带饮品,罚款四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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