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景台上下来,江屿觉得心情平静不少,问杨君鸿是不是回他自己公寓。
杨君鸿边系安全带边说:“不回。”
江屿也把安全带系上,问他:“那你去哪儿?”
杨君鸿把座椅向后放倒,半躺下手枕在头后面,看着前方说:“你只管开,到了我告诉你。”说完他就闭上眼睛。
江屿懒得再问,下山进入市区后就朝富阳小区开,眼看快到了杨君鸿眼睛还没睁开,也没说到底去哪儿。
江屿只好把车开到了自家楼下。
车停在花园旁边,江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杨君鸿也跟着下来,西装外套往手臂上一搭,好整以暇往单元楼里走。
江屿终于意识到不对,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干嘛?”
杨君鸿回答三个字:“我回家。”
江屿莫名其妙,“这是我家,要回就回你自己家。”
杨君鸿要往里走,江屿不让,两人在楼道外面的空地上拉拉扯扯,正好二楼的曹大爷下来倒垃圾,看到江屿后笑呵呵问道:“下班了啊?”
江屿“啊”了一声,笑笑说道:“嗯嗯。”
曹大爷一转脸又看到了杨君鸿,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警惕地看了杨君鸿一眼,欲言又止,走出去老远还回头看。杨君鸿大概也想起对方就是那天“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抓你”的那个老头,脸立刻垮了下来。
江屿趁他走神的这个空档一把把他臂弯上的外套拽下来往旁边的草坪一丢,紧接着飞快跑进楼道里,一口气跑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去砰地从里面关上。
门刚一关上他就听到了楼道里的脚步,杨君鸿追上来停在门口,抬起手重重敲了两下说道:“开门。”
江屿喘了两口气,对着门外喊道:“你不是回家吗,有本事自己开门。”
说完他就不再理杨君鸿,换了拖鞋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脱衣服准备洗澡,裤子的拉链刚拉下来就听到锁眼里有钥匙插入的动静,顿时惊了一下,刚转身就看到门被打开,杨君鸿进来了。
江屿目瞪口呆,盯着杨君鸿手里的钥匙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说完他恍然大悟,他说怎么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杨君鸿鬼鬼祟祟,原来是在找钥匙!
“你把钥匙还给我!”
江屿伸手就要去抢,杨君鸿把手举高不让他够到,江屿气得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杨君鸿你幼不幼稚,这是我家,你把我钥匙还给我!”
杨君鸿疼得倒抽一口气,手伸到江屿背后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那只手又顺着脊背下滑,在江屿半开的裤子往下一拉,贴着一边的鼓起重重地抓了一把。
江屿禁不住啊了一声,两只手赶紧去抓裤子,杨君鸿趁机把他整个人抱起来,走到客厅放到了沙发上。
沙发垫子柔软,身体陷下去又微微往上回弹,江屿还在发愣,杨君鸿已经脱掉衬衫甩在地上,屈膝跪在他双腿的两侧把他牢牢夹住,然后俯身压了下来。
江屿被迫张开嘴,杨君鸿在他的嘴里搅动,带着酒气的津液全都渡了过来,让他没喝酒都感到头晕脑胀像是要醉了。
身体没有缝隙地紧贴磨蹭,杨君鸿几乎立刻起了变化,江屿感到自己也是,他有些慌乱又有些羞耻地想把杨君鸿推开,反而被杨君鸿抓住手按在头顶,裤子也掉在地上。
皮肤接触到空气让江屿感到有些凉,他忍不住发抖,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你是又要强迫我吗?”
杨君鸿愣了愣,忽然就停住了,眼底的**迅速褪去,过了一会儿他从江屿身上起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楼下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小孩子在玩耍,还有人在遛狗,狗在不停叫。
头顶的光亮得刺眼,江屿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杨君鸿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许久过去,江屿才听到他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不强迫你,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都不会强迫你,嘟嘟,我——”
江屿心里不是滋味,每次杨君鸿用这样低沉的语气喊他小名都会让他心软,他想他不能心软,这段错误的关系结束了就结束了,他不能再回头。
江屿从沙发坐起来,利落地穿好裤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杨君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去哪儿?”
江屿没有看他,目光有些放空地落在前方,“我去医院值班室睡,你爱呆多久呆多久吧,你不走我走。”
杨君鸿顿时将他抓得更紧,过了一会儿却又缓缓地松开手指,低声说道:“你不用走,我走。”
说完杨君鸿就把地上的衬衣捡起来重新穿好,江屿看着他对他说:“把我家钥匙留下。”
杨君鸿点头说“好”,从钥匙扣上取下那枚钥匙搁在鞋柜上,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不大,却叫江屿的心跟着颤了颤,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厨房走。他站在窗户前,隔着那张已经生锈的纱网往下看,没多久就看到杨君鸿从楼道里走出来。
杨君鸿没走,站在楼底下开始一根接一根抽烟。
小区里有人养萨摩,那狗江屿见过好几次,热情得很,就喜欢扑人。正好那只萨摩就在楼下,不知道怎地不待见杨君鸿,冲他汪汪汪狂叫了好几声。主人拼命地把狗往回拉,连声冲杨君鸿说对不起。
杨君鸿没有理会,把烟蒂踩灭,又从烟盒里敲出一根,头颅低垂,后背微微弓着,路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真真应了那句形单影只。
江屿的心不由难受起来,他想杨君鸿这是何必,摆出这副姿态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杨君鸿喜欢他?
江屿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他一直觉得杨君鸿找他无非是为解决性y,但如果是那样,杨君鸿刚才明明已经起了反应为什么又放开他,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强迫他这种话。
江屿心乱如麻,那天直到他睡觉了杨君鸿还站在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另一边,赵柏庭出现在江屿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多。
赵柏庭很识趣也很聪明,在江屿拒绝几次之后,他不再直接邀请江屿,而是通过顾欣仁曲线救国。
顾欣仁很忙,要手术要会诊,还要参加大大小小的学术和行政会议,空余时间几乎没有,赵柏庭便很有涵养也很有耐心地会在下一次继续提出邀请,顾欣仁不好总推辞,便答应这个昔日闺蜜的儿子,如今令她赏识的年轻计算机教授。
而碍于顾欣仁的面子,江屿也不得不答应,这天他们又去了顾欣仁喜欢的那家日料店,就在杨家公司旁边,去的路上江屿就在想会不会碰到杨君鸿。
在包间落座之后,赵柏庭为顾欣仁斟茶。顾欣仁坐在榻榻米对面玩笑道:“你总找我吃饭,你妈妈该有意见了,怨我耽误你跟女孩约会。”
赵柏庭把茶杯放到顾欣仁面前,笑了笑没说话。
江屿则不动声色地朝赵柏庭看了一眼。
吃饭时话题不外乎医院和赵柏庭的项目,间或聊及赵柏庭的家庭,但总会被他一语带过。江屿听多说少,几乎不发表意见,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怕什么来什么,他还真碰上了杨君鸿。
杨君鸿正要从洗手间离开,迎面看到江屿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屿绕过他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沾湿双手,挤一点洗手液在手心搓出泡沫,低着头不去看镜子里的杨君鸿,淡淡说道:“这里是饭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君鸿说着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有些……”
他说一半就没有再说了,江屿也没有说话,专注地洗手。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杨君鸿站在他身后看他一会儿,用商量的语气问:“你吃完饭回家吗,我能不能去你家,我们好好谈谈。”
江屿把手上的泡沫冲掉,抽一张纸擦干净,转身面对杨君鸿,“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说完他就要走,被杨君鸿拉住了手。
杨君鸿胡子像是没刮,下巴冒出了青色的硬茬,离得近了还能闻到身上淡淡的烟味。
他抓着江屿的手腕但又不敢用力,掌心贴在柔软的皮肤上轻轻滑动,然后松松圈住,皱着眉问:“你就非得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江屿还是没说话,杨君鸿于是凑近他深深地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眉头逐渐松弛,鼻尖从他的脖颈一直滑到耳垂后面,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很想你。”
杨君鸿的声音含着**,江屿太熟悉了。他站直了没有躲,这才开口,声音有些冷:“想操.我是吗?”
杨君鸿愣了愣,从他身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有些怔愣。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洗手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伴随着一道声音问道:“江屿,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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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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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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