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蝎狮完全康复已经是01年的四月份,大家伙终于能拍打着翅膀飞翔到空中,它粗壮的蝎尾高高倒钩,闪烁着危险的光泽。
它是一头年轻的小蝎狮,但獠牙利爪还有灵活的蝎尾都让它成为顶级的掠食者,哪怕是我们家阿旺那样的隆山巨蜥也在它成年以后的食谱里。
三年,我花了三年时间把它从死亡线上硬扯回来,让它成为了我家的一份子。
跟它一起关在地下室的三只老蝶蜥们都从垂垂老矣回溯到了壮年的状态,它现在个头也比当初小了好几圈,只和小牛犊相仿。
小蝎狮的身体毫无疑问十分健康,这家伙现在能背着我和我爸两人一口气飞行五公里以上,可谓耐力惊人。
我有心把它带到另一个世界,不过我们的小岛在接受着严密看守,贸然将原本不见的蝎狮掏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还得再等待一小段时间。
在对面世界我已经以优秀的成绩升入帝**事学院,你们真应该看看我身份被揭晓的时候我那些同学惊诧和艳羡的嘴脸,他们一直觉得我不合群,没少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我背后嚼舌根,说我孤僻,说我没有眼色,好奇我毕业之后会去哪里讨生活。
现在他们知道了,我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会继续在帝国最高学府深造,未来充满无限可能,而他们则已经要步入社会,在这座动荡不安的城市中讨生活。
我们的阿卡皇子在手下和谋士的辅佐中努力朝着阴谋家与野心家的方向蜕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傻白甜了,开始用肮脏的手段打击政敌,排除异己,也成了现在帝都龙蛇混杂势力中的一支。
我自身在本国姓氏使我天然属于“魔图”大家庭的一员,但因为密切的魔药和天空之钢交易,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看不到我和阿卡皇子眉来眼去,这使得帝都“魔图”家族的诸位“长辈”们对我的态度非常暧昧,他们即希望与我对话,但又不希望表现出自己的迫切和好奇,毕竟谁先接触我都意味着他对我还有对我的合作伙伴阿卡皇子有所图谋,这样影响不大好。
三年多的时间,我带给帝国的经济收入很难用金币或者角子计算,“阿伽玛特水晶”现在已经是帝都最为暴利的“明星产业”,数次扩大规模的工厂现在生产着举世瞩目的珍奇瑰宝,为希连希亚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也让周边国家眼红得抓耳挠腮。
希连希亚富裕起来就能提高军费,得到更好补给和装备的士兵在前线作战也会更为强悍,原本一直压着希连希亚打的刚铎尼亚感受到了压力,这才开始强势打压希连希亚,甚至不惜让自己安插在大贵族中的卧底把帝都搅成一团糟,试图去瓦解希连希亚抵抗的决心。
我们的阿卡皇子终究是太年轻也太单纯,我一直以为他会把我给他的天空之钢制作成武器和防具武装自己或者至少也是自己的属下,然而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是我们天真的皇子通过各种名目将自己得到的天空之钢献给了议会,希冀议会能够多制作出几支“希连希亚永暗神矛”,去点杀敌国高级将领,让在战场上的祖国将士们少流些血。
我为什么说他年轻和单纯呢?
因为他太理想化了,他贡献天空之钢是以为天空之钢铸造的兵器能够改变战局,然而连我这种外人都知道刚铎尼亚现在也有天空之钢,也掌握着制造“永暗神矛”的技术,而且手里的“永暗神矛”并不少。
作为“决战兵器”,两边都拥有不能够滥用“永暗神矛”的默契,否则后果就是我捅你,你回收了神矛安块魔晶再捅我,我回收了神矛继续捅你……大家互相伤害,死的都是双方的顶端阶层和战力,遗祸无穷。
一场祭祀,一根两米七长、胳膊粗、雕满符文的巨矛会飞跃几公里精确狙击想要击杀的目标,需要的只是受害者的名字、头发或者指甲之类的材料,有时候甚至可以通过目光锁定来制导,这种坏东西幸好只有希连希亚和刚铎尼亚有,而且双方都约定了不乱用,否则简直让人想象都头皮发麻,连门都不敢出。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手段能够让人躲避“永暗之矛”的追杀,这使得“永暗神罚仪式”是学校里信仰科目的禁修内容,即便在学习中因为神启而掌握这种仪式也绝不能够在公开场合或者私密场合尝试和使用,一经发现以叛国罪论处。
我的想法很简单,永暗神矛非常危险,这种东西应该由我保管起来,最好所有拥有的人都离开这个世界,这样我才能安心。
这想法肯定不太现实,我要有这本事,也没必要继续念书了。
我依旧在稳定输出天空之钢给阿卡皇子,我非常期望他能够早日醒悟过来“自己的力量才是力量,别人的强大不值得依靠”这种简单的道理,不过看样子或许短期内他还不会有这样的领悟。
他热爱他的国家和人民,期望着从议会中夺取会皇家应有的权力和尊严,这跟这个国家的传统和法理都相悖,他想靠不流血的方式达成愿望,注定不会成功。
我自己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帝都军事学院里的课程我完成得很棒,交了三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业余时间里回到家也能照顾我的两个孩子。
时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翔,男孩们长大得很快,他们他们谦恭有礼相亲相爱,他们吵嘴斗气扭打着哭鼻子,他们都是老爸的小宝贝。
王杰瑞六月份开学就要读一年级了,王杰尼也已经开始学拼音读绘本,能在哥哥打游戏的时候在旁边加油鼓劲,也会抱着爸爸的胳膊哭闹着说他也想去幼儿园。
另一边世界,我终于大学毕业了,我和梁江波还有杨晨戴着学士帽站在人群里笑得非常开朗,在母校四年的求学之路让我们都成长了许多,梁江波更是抱得美人归,跟殷晴在大家的祝福中步入婚姻殿堂。
我是伴郎,殷慧梨请假从国外赶回来为姐姐当伴娘,国外的生活让她成熟了许多也显露出一丝丰腴,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很久,三年没见我了,我仿佛丝毫没有变化,依然是少年的模样,我们两个很有好的交谈,她原先心里头那一丝小小的火苗也彻底熄灭。
我还是我,会大手笔送梁江波一套近两百平的豪华平层,远比梁江波自家为他准备的更阔气敞亮、地段也更好,梁江波并没有推拒,他知道自家兄弟任何感谢的话都是生分。
殷晴幸福地依偎在梁江波怀里,我们很久没有讲话了,当初她的那些担忧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影无踪,她会和梁江波进入生命的下一个阶段,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路,以后的交集也不会再多。
王杰瑞充当花童,漂亮精致的小男孩聪明伶俐,替他老爸为新人送上祝福,赢得了所有人会心的笑容。
四年的恋爱开花结果,梁江波和殷晴的顺遂羡煞旁人。
梁江波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了,他英俊潇洒,身穿着贴身的西装仪表堂堂,看他在台上微笑的模样让我恍惚间想起高中时第一次在班里见到他的场景,那时候他站在讲台上也是这样耀眼,指着一群人里矮小的我跟老师说“我要和那个小宝贝做同桌”。
现在他眼里装满了另一个人,我一点都不觉得失落,反而为他高兴。
我没有把婚礼参加到最后,我不太喜欢那种过于喧闹的场景,听说梁江波喝了很多酒,在自己婚礼上高兴到哭了,还问王凯在哪里,是不是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了。
他真幼稚,我就在上海,他也在,以后相聚的时间还很多,又怎么会见不到呢?
我们的田新小宝贝也毕业了,他的工作安排到了山东,不过具体从事什么工作大家也不知道,他匆匆忙忙回家看了一趟,本来也想来上海和我聚一聚,但没时间,也只能来日方长。
我们家的饭馆开得越来越好了,常年光顾的食客们身体明显要更加健康,餐馆一桌难求,许多身患重病的人都听信传言,来上海看病的时候喜欢到我家吃顿饭,讨个吉利。
清淡家常菜今年也提了价格,又添加了新的菜色,挡不住客人们的青睐,天天爆满,已经成这条街上的一景。
都说我们家的菜翻上十倍都一样会爆满,但我爸妈对现状很满意,清淡的家常菜还有那一盅加料的汤养护着顾客们的身体,润物细无声,也是我们家人对这个愿意包容我们的都市的善意。
九月份王杰瑞上小学了,这调皮的小子很得他钢琴老师的喜欢,说他很有天赋,以后可以走专业道路。
我听从老师的建议带儿子拜访国内知名大师为他授课,王杰瑞很喜欢音乐,而且理解能力强,以后哪怕文化课一般,吃艺术这碗饭也不会饿肚子。
当然了,他文化课很棒,刚上一年级,其实已经把三年级的内容都给学得滚瓜烂熟,他一直在做休学跳级的准备,这是为了他能像同龄孩子一样正常长大所做的必要准备。
另外,他老爸很有本事,总不会让他饿肚子。
王杰瑞对这边世界的迷恋和向往是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因为珍贵,所以才倍感珍惜。
王杰瑞一年级寒假的时候我让我爸妈带着他和王采依去美国旅游,他们四个都是头一次出国,跟着旅行团坐上飞机,我爸妈说王杰瑞开心得一路上不停地趴在窗户上看外头,怎么也看不够。
自由女神像、时代广场、唐人街、好莱坞……我爸妈跟王杰瑞大开眼界,吃了各种美食,拍下成吨照片,王采依也玩得很开心,执意要抱公园的鸭子回家,不让就哭得嗷嗷叫,小狼崽子似的。
我儿子打电话回来时候那激动的小模样有意思极了,他嚷嚷着下次一定要老爸也一起去夏威夷群岛度假,椰林树影的漂亮海滩比我们家的小小湖心岛漂亮一万倍。
王杰瑞他们回来堪堪赶上春节,黄姨把我们家给装扮得红红火火充满年味以后回自己家过年了,家里只剩我们自己人,王杰尼也被我带过来跟爸妈爷爷奶奶还有哥哥和姑姑一起欢度春节。
姑姑抱着长鱼尾巴的漂亮侄儿喜欢到不行,前后亲了百来下,让王杰尼一见姑姑抱过来就直皱眉头扭着身子往开挣,挣不开就干嚎着朝王杰瑞呼救。
湖妖真的盛产俊男,我的二儿子小小年纪就漂亮得惊心动魄,洋娃娃似的小脸完全把我妹征服了,一再跟她哥说别带王杰尼回家,她要把王杰尼养在浴缸里,每天都和王杰尼玩。
我妹王采依今年五岁,刚学写字,每天睡前要口述一句话日记,由我爸给记下来,大年初三晚上小姑娘很认真地自己用拼音写了日记,不会拼的字还跑去找王杰瑞求助,王杰瑞对姑姑的要求自然有求必应。
第二天我爸帮王采依写日记的时候看到了昨天的内容,乐得连滚带爬给我和我妈看。
日记最上面写着大大的“遗书”二字。
然后下面内容是:“如果死了请一定让弟弟(也就是王杰尼)殉葬。”
我妹对小侄子深沉的爱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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