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坐在她那间略显老旧的办公室里,窗外是三月阴沉的天空,雨水敲打着玻璃,
她三十六岁,单身,是一家小型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她喜欢这份工作的挑战,但也厌倦了那些千篇一律的离婚案。
今天,她接到了一个新委托,却没想到,这将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复杂的一场博弈之一。
委托人叫周晓晴,三十一岁,穿着朴素,眼神里却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坚定。
她坐下后,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声音低沉地说:“林律师,我要离婚。我丈夫是个恶魔,他毁了我的人生。”
林若溪接过文件,快速翻阅:一份婚前协议、一张医院的诊断书,还有几页手写的日记。
她注意到诊断书上写着“抑郁症伴焦虑障碍”,而日记里记录了周晓晴被丈夫长期精神虐待的细节。
“他叫李铭远,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中层经理。”周晓晴继续说,“结婚五年,他控制我的一切。我的钱、我的社交、甚至我的想法。我提出离婚,他威胁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说我疯了,没人会信我。”
林若溪皱眉,问:“这份婚前协议是你自愿签的吗?”
协议条款苛刻:婚后所有收入归李铭远,离婚时周晓晴只能拿回婚前财产,几乎为零。
周晓晴苦笑:“他让我签的时候,我刚失业,怀着孕。我以为他会照顾我,结果……孩子没了,我也被他逼得崩溃。”
林若溪感到一阵寒意。
她见过太多类似的案子,但周晓晴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决绝。
她点头说:“我会帮你。但你得告诉我全部真相,否则我没办法打赢。”
*
案件开庭前,林若溪做了充分准备。
她联系了周晓晴的主治医生,拿到了一份详细的心理评估报告,证明周晓晴的抑郁症与长期精神虐待有关。
她还找到了一位前同事,愿意作证李铭远曾在公司炫耀如何“驯服”妻子。
证据链看似扎实,她信心满满。
庭审当天,李铭远的律师是个名叫赵凯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如刀。
他提交了婚前协议和一份精神病院的入院记录,声称周晓晴曾因“妄想症”被短暂收治,暗示她的指控不可信。
林若溪反击道:“这份入院记录没有家属签字,且时间仅为三天,显然是临时措施,而非确诊。我的委托人遭受的是真实的虐待,这有医生证明。”
法官低头翻阅文件,似乎在权衡。
但就在这时,赵凯拿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周晓晴坐在咖啡馆,对着一个男人哭诉:“我受够了,我要离开他,哪怕不择手段毁了他,也在所不惜!”
视频剪辑得模糊不清,但语气充满恨意。
法庭上一片哗然,周晓晴脸色苍白,低声对林若溪说:“那是我的弟弟,我只是发泄情绪……”
林若溪迅速调整策略:“这段视频没有上下文,无法证明任何实质性内容。”
但她心里清楚,这场庭审的主动权正在滑向对方。
法官宣布休庭,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下次庭审,我希望看到更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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