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秋的银杏叶砸在键盘上时，程谦正在黑进父亲的云端数据库。祁野裹着毯子蜷缩在吊椅里，脚踝上的电子镣铐闪着幽蓝的光——这是程氏集团最后的威胁，也是他们反攻的密钥。
"量子隧穿效应。"程谦忽然出声，指尖在七个屏幕上敲出残影，"只要找到概率云最薄弱的点..."
祁野把热可可放在操作台，杯底压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程谦五岁时与母亲的合影，背景里未完工的摩天大楼，如今正矗立在程氏科技园区中央。
"三年前父亲收购了这家孤儿院。"程谦点开三维地图，红色光斑沿着祁野生活过的轨迹蔓延，"他用区块链追踪每个领养家庭，包括你母亲工作的福利院。"
祁野盯着地图上跳动的光点，突然笑了："还记得那个暴雨夜吗？你说量子纠缠不受距离限制。"他握住程谦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现在我们是薛定谔的猫。"
警报器骤响的刹那，祁野扯断电子镣铐。程谦的代码如银色蛛网铺满全息屏，程氏集团的安防系统开始倒戈。他们相视一笑，像两个即将引爆星系的少年。
--- 暗巷博弈
刘翰捏着U盘拐进实验室后巷时，月光正被乌云蚕食。他对着暗处冷笑："出来吧，知道你们..."
寒光闪过喉咙，后半句化作血沫。穿西装的男人擦拭匕首："程总向您问好。"U盘落入下水道的瞬间，枪声惊飞栖鸦。
程谦从监控画面抬头，镜片映出祁野苍白的脸。"刘翰的死亡时间，刚好是父亲答应谈判的时点。"
祁野拆开匿名快递，掉出枚沾血的校徽。这是三小时前刘翰佩戴的那枚，内侧刻着【H&Q】——他们名字的缩写。
"父亲在教我们读秒。"程谦启动粒子对撞模拟程序，"当黑暗森林的猎人们..."
整座城市突然陷入漆黑。程谦的电脑自动亮起，血红的倒计时悬浮空中：【00: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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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代码
晨雾漫过实验楼顶时，祁野正在给流浪猫系上反追踪项圈。程谦的镜片折射着破晓的光，他面前悬浮着二十年前母亲未完成的代码——串能瓦解程氏数据帝国的病毒。
"母亲离开前，在疗养院墙上刻满二进制情诗。"程谦将芯片嵌入项圈，"她说真正的量子永生，是..."
"是爱在观察中坍缩为永恒。"祁野接话，指尖拂过他眼下的青黑。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时，十万只佩戴项圈的流浪猫同时经过程氏基站。项圈里的纳米粒子共振器发出蜂鸣，程谦母亲的代码顺着5G波涌入云端。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开始播放童年录像：小程谦抱着破旧的《小王子》，身后是笑着调试服务器的父母。
"父亲，您输了。"程谦对着无人机镜头微笑，"您教会我算力的价值，却忘了算不出人心的温度。"
祁野按下总控键，全城的AR屏幕绽放出樱花。每片花瓣都是个流浪猫领养链接，而最大的那朵花心里，滚动着他们共同设计的宣言：【爱是宇宙间唯一无法被编程的奇迹】。
---后记：B612星球
毕业典礼那天，程谦没穿学位服。他抱着装订成册的《小王子》，在礼堂穹顶投射出整片玫瑰星云。祁野的白大褂口袋里，两只猫爪印戒指硌得生疼。
"这是我母亲的毕业设计。"程谦的声音响彻礼堂，"她曾试图用代码证明，两个量子比特可以超越时空相爱。"星云突然坍缩成樱花树，每片叶子都是毕业生们的笑脸。
当校长宣布"特殊贡献奖"时，祁野正躲在后台给程谦系领带。忽然被拽进全息投影，他们以量子纠缠的姿态悬浮在星河间。台下尖叫的分贝数，足够震碎程氏集团最后一块防弹玻璃。
后来，当程谦在流浪猫救助站给橘猫做绝育时，祁野总会晃着报纸笑："程总又上头条了，《科技新贵放弃万亿家产当兽医》？"
程谦就会用沾着猫毛的手弹他额头："是量子兽医学博士。"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过二十年前母亲刻在墙上的二进制诗，长过每个被重新定义的永恒。
从这里开始差不多算结局了。[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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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逆熵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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