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观察入微,我确实心情极好。”
温敛故发现一件事。
总是容易厌倦的他,并不讨厌与江月蝶一起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温敛故真是个好人啊,江月蝶在心中感叹。
明明笑容没什么区别,他现在这么说,大概是为了给楚越宣一个台阶下吧?
显然不止江月蝶这么想,其他两人也是如此。没有人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一笔带过后,再次讨论起了傀儡妖的事。
无人知晓,就在这几秒里,温敛故做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江月蝶那样期待见到傀儡师,就让她完成这个心愿。
然后。
他就杀了她。
这样名为“江月蝶”的存在,就能长长久久地陪伴自己了。
……
说来也巧,就在当天晚上,傀儡师就现身了。
傀儡师能做下那些案子,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来时悄无声息,即便是楚越宣也并未立刻发现他的踪迹。
一切都很顺利。
感受到隔壁房间多了一股气息,温敛故唇边噙着笑,仔细端详着手中那朵用一根稻草换来的蝴蝶兰。
花儿脱离了枝头太久,又缺失水分,花瓣周围的一圈儿已经有些干枯反黑,微微蜷了起来。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烧死的蝴蝶。
恰好此时,隔壁房间的气息也不见了。
江月蝶已经被带走。
温敛故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突然生出了一股烦闷之感。与那日看见江月蝶与楚越宣在门**谈时的感受相似,但又有不同。
明明知道楚越宣在江月蝶身上下了追踪术还赠送了短刀,慕容灵也将一枚保命的符箓赠给了江月蝶。
明明知道有了这些东西,只要江月蝶安安分分,就绝不会出事。
明明已经想好要杀了她。
……
温敛故思考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
心中烦闷更甚。
久违的暴虐突然再次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杀意报复似的倾泻,温敛故眼中不满血色,屈起手指,青色的蛇鳞好似一块碧玉,在雪白的腕上若隐若现。
‘嘭-’得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无形的炸开。
霎时间,窗户被震得猎猎作响,连带着屋子都开始摇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沦为尘土。
然而就在此刻,温敛故右手手指根部亮起一道细细的白光,像是有一根线极快地蔓延缠绕在了他的躯体上,束缚住了他的手腕又牢牢拴着他的脖颈。
几秒后,室内再次寂静下来,窗户不再作响,墙壁不再摇晃。
而窗外夜色迢迢,偶尔些风吹草木的动静,却再没有别声响。
安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化。
可实则天光即将破晓,一缕熹微晨色如丝线从天空的边缘悄无声息地蔓延。
距离江月蝶被掳已经过了很久。
温敛故睁开眼,再次摊开手,那朵蝴蝶兰还在他的掌心。即便是方才妖力外泄,也不曾有任何影响。
运气倒是很好。
温敛故盯着它看了许久,脑海中勉强找到了一个答案。
——他还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终于得到答案的温敛故勾起唇角,眉眼终于又染上了笑意。
下一秒他忽得起身,雪白的衣角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了一道极好看的弧度,像是一道锋利的凝雪,将黑夜划出缝隙。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只因棋局之上,落子无悔,无需旁人多言。
不过温敛故从来不是君子。
所以,他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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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文案】
大师兄容诀温和清雅,光风霁月,流云宗人人称羡。
除了桑宁宁。
她不喜欢容诀,因为容诀剑法高深,每每比试都能压她一头,气得她深夜咬碎数十根糖葫芦。
直到那日,容家“真假公子”案浮出水面,轰动四海。
光风霁月的大师兄修为被废,落入泥沼,沦为居心叵测的假货,人人喊打。
桑宁宁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八卦费时,不如练剑。
然后她亲耳听见有人嘲笑容诀是个“废物”。
桑宁宁:?
容诀是废物,那常年被他压制的自己岂不是废中废?
桑宁宁顿时大怒拔剑:“你们再多说一句试试!”
料理完背地嚼舌根的弟子们,桑宁宁回过头,就见容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不由心中一紧。
该死,他不会误会自己是在为他出头吧?
“多谢师妹,但往后不必再管,我——”
“我要你管?我偏要管!”
听了桑宁宁的话,容诀忽得弯唇一笑,眼尾带血,比之往日温雅更添三分艳色。
他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
数百年前,容诀是容家千年基业的“滋养品”。
剜心抽骨,剥皮取丹,烈火焚寂了他的尸骨,却烧不净他的怨气。
轮回千转,重归于世,杀戮欲念遍身。
容诀曾想过,在见识到他的鬼身后,最好的结局,无非是桑宁宁惊惧惶恐,再也不见他。
谁知……
“你这骨架还挺好看的。”
少女转着剑,剑尖一转凝了一朵玉容花,飘飘荡荡,落在了白骨的心口。
“送你了,鲜花与你,倒也相配。”
刹那间,枯木逢春,白骨生花。
于容诀而言,这世间再没什么重要了。
——唯有她。
——即便是死,她也该死在我的坟墓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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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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