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中悼城

大家好不容易才相聚在一起,秦容便留下他们吃个便饭,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和陈年好酒。

不知喝了多久,秦容看着饭桌上的人一个个的都醉得趴下了,便招呼下人将他们一个一个地送到早已备好的客房。正准备起身时,被趴着装醉的任茕倾叫住了。

“门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任公子随我来吧。”

任茕倾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房里,秦容才开口说话。

“公子想与我说的事是旁人不能听的,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公子可以放心直说了。”

任茕倾从身上掏出一本名册递给了秦容“门主,看过此物便可明白了。”

秦容将信将疑地翻看着本子,直到全部看完才终于明白任茕倾想要同他讲的话

“这本名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个是拓本,想来门主丢失的才是真正的名册吧?”任茕倾反问道。

“你怎知不是被烧毁了?”

任茕倾只是了然地笑了笑,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疑虑。

“既然如此,不知任公子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有位故人托我带两样东西给门主,说是门主见了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任茕倾又从身上拿出来一只梅花状的毒镖和一封信递给他。

秦容看着熟悉的梅花镖,再读完信之后才终于恍然大悟,急忙起身上前握住了任茕倾的双手,“任公子可是帮了大忙的,你既认识他们二位,想必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老夫惭愧,是个愚笨没有主意的,烦请公子再帮忙想想,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门主不必妄自菲薄,那些人盗走名册想来是与之前那件事情有关的,日后也必定免不了有许多麻烦。既然如此被动,何不顺其自然,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来门主不会不明白。”任茕倾说完便拿起梅花镖放在了名册上。

“他果然没有诓我,以公子之能日后定能解了秦门的许多麻烦。”秦容笑着拍了拍任茕倾的肩膀,心里是极高兴的。

“如此,小生便退下了,若有事门主差人唤我就是了。”

任茕倾从秦容处出来之后,便被下人领着去了客房,推开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走近仔细一瞧,这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销寒笙那个麻烦东西。

“看来是吃醉了,走错了房间,既然这样,那我便去住他的房间罢。”任茕倾瞥了他一眼,作势要走。还没迈出一步,销寒笙果然就起身拉住了他。

“阿倾,怎么就要拆穿我呢,真是无趣。”

任茕倾反手将他往门外推,关门,锁上一气呵成。

“诶?怎么又是这样!”销寒笙看着眼前关上的门,生气似地敲了几下,而后才肯离开。

辽东有一个极寒之地,那里日日下着漫天大雪、刮着大风,人在其中很容易迷了双眼。所以那里不仅人迹罕至,就连动物也难以生存。

但这里面却有一座城,名叫悼城。悼城里有个城主,江湖上传闻无人见过这个城主,这里的人也好似从未离开过,所以人们对此地知之甚少。

城内,一身着黑色长袍、掩着脸的人,正快马加鞭地赶去城里最深处的地方。那是一座宫殿,不同于寻常的殿宇,没有金碧辉煌的奢靡,入目的却是一整座的白脂玉石堆砌而成,十分的宏伟壮观,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不知作何感叹。

只见他翻身下了马,怀中抱有一物,脚步加快地走向宫殿内的阁楼处。

“城主,我回来了。”看着正背对着欣赏雪景的人,恭敬地半跪着行礼。然后,他揭下了长袍和面纱,入眼的便是一张硬朗俊秀的脸。不同的是,他虽还是个少年,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冷的很。

“嗯,阿羽,东西带回来了吗?”关衍随手抓了几片雪花,看着手中的雪开始慢慢融化。

这说话的便是他口中的城主关衍,因为他从不出城,所以无人知晓悼城城主是何许人也。至于什么模样,就更不得而知了。

“带回来了,不曾让人察觉。”说完,温羽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他。

关衍伸手接了过来,展开看了看,问道:“是一幅地图?”

“是,他说您想要的,答案就藏在里面。”温羽继续回道。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罢。”关衍点了点头,仔细地盯着地图瞧。

温羽也不再废话微微欠了欠身,就转身离开了。

兴许是看累了,关衍将地图放在了一边,提起一壶酒翻身靠坐在栏杆之上,仰头喝了一口,便又观赏起了外面的雪景。

雪光映射在他的脸上,就像月光一样柔和。他生得极美,一双狭长的凤眸凌厉又多情,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小颗痣,迎风而笑之时,当真美得雌雄莫辨,只知是个美人尤物。

时候到了,也该出城了……

任茕倾晚饭喝了许多酒没有吃多少东西,肚子有些饿了,便到厨房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锅里还有一些肉菜和鱼还有几个白馒头,任茕倾刚坐下要吃口东西,就听见门口有人再喊他。

“公子,原来你在这啊,我说怎么去房里不见你的人呢。”任信之走进来两只手叉着腰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任茕倾咬了一口鱼。

“没事就不能找你嘛?你快与我老实交代你那几天都去干嘛了。”任信之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转而又在他旁边坐下。

任茕倾顿了顿,想了一下问道:“你不妨告诉我,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之前可答应过我,有什么事不许瞒我的。”任信之撑着下巴看着他,眼里都是委屈。

“啊……那…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任茕倾放下了筷子,像是好好地回忆了一番。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到这里听到的那些事嘛?”

“记得啊,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我不是与你说了知道他们二人在哪,夜里我便去找他们了……”

“好啊,你…你果然……那然后呢?”任信之急得语无伦次的。

“来龙去脉等再与你细讲,他们告诉我有人会去苏云麟的府上偷名册,所以让我先一步去拿到,然后转交给秦容,我找秦容便是为了此事。”

“奥,那他们二人怎么不露面呢?”

“大概是时机未到吧。”任茕倾敷衍道。

销寒生透过窗口看着他吃剩下的鱼骨,心里想道:真是只贪吃的小猫。

“嘿,哥哥,你在这干嘛?”销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嘘…”销寒生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让她动静小一点。

她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放低声音再次问道。

“哦,你在干嘛?”

“诶?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多话了,销伶儿!”

“呃…我的好哥哥,哪有的事我不都是这样的嘛。不过我发现你怎么对他如此上心啊,你还是我那个小霸王哥哥吗?都变得我快不认识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对一个人呢?怎么,舍得放下你那高傲的身段了?”销伶儿递了个白眼给他,撇了撇嘴嫌弃地说道。

“呵!你这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吧啦吧啦地没完,几天不打长脾气了还?”销寒生说着便用手掐她的脸,看到有些红了便放了手。

销伶儿吃痛地轻呼了一声,不敢再与他贫嘴了。想着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受苦,便捂着脸不再说话。

“好了,说正事,我叫你去查的人查到了吗?”销寒生也不再和她玩笑打闹,正色道。

销伶儿看他变脸变得这样快,心中不打一气来,可惜又打不过他,只好认命地回道:“他不在,不过他的弟子却正在此地。”

“哦,是吗?哪个弟子?”销寒生继续问道。

“二弟子。”销伶儿说道。

“温黎吗?他现在在哪儿?”销寒生仔细地想了想,问道。

“春满楼。”销伶儿回道。

销寒生点了点头又看两眼房内的人,才转身说道:“伶儿,随我走一趟吧。”说完,便走开了。

“诶?哥,等等我!”销伶儿一边小声喊着一边也赶紧地跟了上去。

春满楼里,温黎正慵懒地靠着座椅上喝着美酒听着小曲儿,一边又透过屏风欣赏着美人隐约的曼妙身姿。

忽然,门被粗鲁地踹了开来,硬生生地打断了沉浸于温柔乡之中的温黎,他皱了皱眉,一手捏着杯子喝道:“是谁!胆子不小,竟敢扰了小爷的好心情?”

“呦,温小爷,脾气不小呐?”说着,销寒生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温黎见来人是销寒生,立即起身迎上前,忙恭着手说道:“晚辈不知是殿下,未曾相迎,还望殿下莫要见怪。”说完,向屏风内摆了摆手,女子见了便低头走了。

“不知,殿下今日怎有雅兴来找我?”温黎继续说道。

闻言,销寒生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笑了起来……

温黎看着他那渗人的笑容,身上不由得打颤,这位祖宗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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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乘山海
连载中费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