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至于什么时候的放,那自然是他们离开朝歌之后。他计划在女娲庙附近暂留三天。等着金乌将猿猴放出,然后再与金乌汇合,一起返回西岐。

他这边刚回到院子。就看到姬发和殷郊也在。三个少年都绷着脸坐在堂屋,要不是三个人连动作都一摸一样,他差点以为这是又打起来了。“怎么了?”

姬发一想起尤不良那个贱人他就牙根子痒痒。那些话他说不出口。于是看向殷郊。

殷郊心想,你都说不出来。我能说吗?这虽然是兄弟,那也是嫂嫂啊。这话他说出来,日后咱们成为一家人,多尴尬!于是他看向崇应彪。

彪哥无语得很。这话你们来让我说?我羞辱我自己?我疯了?

于是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言语。

还是管事的跟那些巡城的兵卒打听过了细情,将世子请到外面,跟他详说了一下情况。伯邑考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个糟心的事儿。

心疼得紧,他还是先安慰了弟弟和殷郊。也同他们道了谢,尤其是对殷郊,这会儿他们毕竟还不是一家人。今日由他来伸手,的确是比小彪和弟弟动手更妥帖。尤其是殷郊还寻到了大司命那边,这件事尤浑也不敢在背后作妖。所以这声谢他必须得说。

殷郊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做什么。咱不都是兄弟,一家人,一家人。”

姬发点头:“就是。哥,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再说,彪子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还能看他被欺负?”

见弟弟这完全没有领会精神的样子,伯邑考真为王孙忧伤。不过弟弟还小呢,他忧伤就忧伤着吧。转瞬又想起自己头一回亲吻自家世子妃时,他也未过十七岁的生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批判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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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殷郊和弟弟离开。伯邑考才回房间安慰崇应彪。

“我真的忍的很辛苦!我要不是怕尤浑那个老东西会在背后献谗言,给西岐添麻烦。早就把他嘴撕了!”边说他还不解恨,捶得床榻“咣咣”响。

抓住他攥紧的拳头,伯邑考安抚:“此人的确可恶!天黑之后咱们就去治治他的嘴!”

“你不会是想去给他下毒吧?”崇应彪赶紧劝。“你别看我生气。但私下骂骂也就好了。真要是现在去收拾他,还不如我那会儿直接揍他呢!他白天惹了我,晚上就出了事,这不是摆明了是咱们干的吗?现在有大司命做主,尤浑也不敢怎么样。可这会儿去动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伯邑考笑道:“你现在真是事事顾虑周全了。”

那是。我每天跟你在一起,看着你的一言一行,怎么还不学个两三成。再说:“我又不是个傻的。权衡利弊要是不会,还能活到现在?”

“那这个气咱们不今天出。就等离开朝歌城之后,找别人替咱们出。”然后他就附在崇应彪耳边,说了一下他的计划。

听哥哥说完,崇应彪直接大笑了起来。“哥,你这招可真够坏的!”

搂着自家的少年郎,伯邑考笑问:“那哥哥是坏的好还是好的好?”

彪哥还是想了一下才回答:“你的好所有人都会觉得好。但你的坏只有我觉得好!”毕竟只有我能看见。

“你可真是我的好心肝儿!”

————-

太子送的东西次日就到了二人所住的厢房。

管事的说太子宫中奴仆说了,这些给世子妃亲启。崇应彪挠了挠头,道了声知道了,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他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才打开这个巨大的锦盒。

打开之后,里面又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和锦袋。其中还有几幅宽大的画轴。心里想的是太子那种人还送了画卷附庸风雅。结果打开最大的那一卷,刚展开一部分就让他目瞪口呆。

上面画的哪里是什么山川风物花鸟虫兽,那竟是两个男子赤 *裸着身体,在行/-房/*中之事。

不知道是出自何人手笔,他只见二人身上的毛发都一根根绘得清楚。那结/*合之处还涂上了红,一下子就能把人的目光引过去。

当初姬发看到小小画轴之后,反应过来就是扔了出去。可崇应彪却是呆愣在那里,看着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赶紧合上画,第一件事就是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老东西!”随后气的把画往盒子里一摔,就想出去找殷启拼命。

送他们这种东西哪里会是好心!这分明就是调笑羞辱!这会儿他的脸都气白了。心里都是替伯邑考感到的不公。凭什么他那世间无双的君子要受到这种轻视?!他们就算有什么可被世俗诟病,你一个太子,身为君,也不能这么羞臊人吧?!

听到房间里有大动静,管事赶紧在门口询问:“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崇应彪深吸了口气:“没有!不要进来!”

他赶紧把这破画塞进了盒子。又找了一根麻绳把盒子紧紧捆住。他想让人把这个破玩意儿拿去烧掉。但一箱这也算是御赐之物,实在不能轻率处理。而且万一被人看到,那就更丢脸了!

于是他在房间里转着圈,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尽量平复心情。最后把箱子塞到了被子下面,他得等伯邑考回来跟他商量下,怎么处理掉这些腌臜东西!

——————-

不等崇应彪要冲出院子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闷气。殷寿就派人叫他过府一趟。

不知道主帅叫自己有什么事。但主帅待他们都极好,肯定不会是太坏的事。于是他收拾好衣服,仔细看着那个该死的盒子没有露出分毫,又叮嘱管事不要让人进房间,然后才跑去了二王子府。

见到殷寿,崇应彪跪下见礼:“见过主帅!”

殷寿让他起来:“你现在已经不是质子营的人了。无需叫我主帅。我也曾说过我是你的父亲,日后唤我一声义父吧。”

崇应彪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他愣住了。“义,义父?”

殷寿看着他:“你不愿意?”

那怎么可能!于是崇应彪重新跪好,拜身磕头:“儿崇应彪拜见义父!”

殷寿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起身搀扶:“好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姬家人知道就好。在家中你这样唤我,出去后不能让太子的人知道。”

崇应彪明白:“儿明白!”

殷寿说:“今日叫你来,是你们过几日就要启程,想让你看一下礼单。这是你义母给你准备的。”

他之前听姬发说过,主帅和王妃给他准备了嫁妆。但没想到居然还要让自己来看一下礼单。“您和义母费心了。”

“你随着他去后面吧。”殷寿指了一下旁边的仆从。而后又想起来一件事:“太子是不是给你们送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崇应彪的脸色又白了。“没,没什么。”

这几个孩子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撒过谎,殷寿哪能看不出来。而且看样子,殷启送的东西一定让崇应彪很是厌恶。不然他不会是这种表情。于是他挥手让仆从都退出去。再问:“到底是些什么?”

这话他是真的很难说出口。但在主帅面前,崇应彪向来没说过谎话,刚才那句欺骗已经是极限了。可那些东西他怎么说啊!

殷寿皱眉:“你要知道,有任何事父亲都可以为你做主!”

第一次有人用一个父亲的身份让自己倾诉,崇应彪眼圈当时就红了。于是咬了咬牙,挤出了一句:“太子送的是……那种图画。”旁的都是什么他也没看,但有那么一幅画就足够了。其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殷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也心中震惊。殷启他是不是疯了?这是身为太子应该对下臣还是小辈做的事吗?何况还要让身为臣妻的孩子看到。这简直是昏了头了!“伯邑考知道了吗?”

崇应彪摇头:“还不知道。方才送去的。”

殷寿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你受委屈了。所幸日后你们不在朝歌,也远离他的荒唐。不要难过,不值得。”

“多谢义父。”

“唉。也是我的疏忽。以往只知道教导你们读书习武,竟忘了那些小小孩童都已经成人了。”

聊到这个,崇应彪就有些不自在。心里还在想着,您那好儿子他可没在意您的忽略。他懂的可多呢!我们才进朝歌没到一年,他就占据了姬发的营房。可以肯定,这小子一定比我们都懂!太奸诈了!

“好了。这种事你若不放在心上,也无所谓他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何况你们有大王赐婚,又有父母之命。无人可以置喙!走吧,我带你去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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