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伯邑考就更简单的把刚才跟崇应彪说的话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哪吒瞪大眼睛:“还有这事儿呢?那以后这个夏耕尸是不是就听你们的了?”

这一点伯邑考可不清楚。于是坦言:“希望如此。但也不强求。”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次下山的事情是完成了。杨戬询问伯邑考:“世子。我们是否要送你们回去?”

伯邑考却说:“不劳烦二位道友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哪吒从挎在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黄绢,塞给伯邑考。“这是我师父让我交给你的。说是我和杨戬师兄跟你们的见面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就收好吧。我差点给忘了!”

伯邑考打开一看,上面是缩地符的符箓与法诀。他赶紧拜谢:“请二位道友代为传达谢意。”说完他躬身一拜。

杨戬眼疾手快,拉着哪吒就躲过了这个大礼。“世子不用客气。既然如此我二人就先行离开了!”

哪吒跟崇应彪摆手:“我以后有空来找你玩啊!”

崇应彪也跟哪吒道别:“下次你来我请你吃更多好吃的!”

————

忐忑的来,又有些不安的往回走。

事情太过离奇,崇应彪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一边骑马往回走,他一边想,时不时看看自家夫君。等到当夜晚间二人在一个山洞休息。他啃着烤兔子,忍不住问:“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伯邑考问:“你是指什么?”

“那你还有很多是瞒着我?”崇应彪瞪大眼睛。

伯邑考笑了。“我当然有事瞒着你。”见夫人眼睛里带出震惊甚至是受伤,他赶紧说:“我怕你太累,有怕你伤身。就得克制自己。还得瞒着你。”

一听是这个,崇应彪脸又红了。“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正经事!”

“哦。那也有。不过也不是刻意隐瞒,就是有些事跟眼下没什么关系,我都不去想,就自然没有说。你也知道,父亲与我还有四弟都擅长占卜。偶尔就会探知到一些以后的事情。要是每天都想着,还把这些都跟家里人说。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伤身?多没必要。”

“这倒也是。不过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能告诉我的也不能瞒着我啊。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但我不希望都是你一个人承受。”

拿出水囊喂到他嘴边,伯邑考答应:“好。我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但关系到你和我的事情,我肯定不会隐瞒。”

清水入喉,解了肉食的油腻。崇应彪打了个饱嗝。“那这次那个天尊是谁啊?这能说嘛?”

伯邑考在他耳边轻声解释。

听完之后崇应彪瞪大眼睛:“我的天呐!”

“以后不要提这件事,也不需要去想。凡人生活,与仙家无关。”

崇应彪点头:“我知道。不过这件事可以让师父知道嘛?”

“我会告诉顾玄仙师的。”

————

伯邑考用随身携带的符纸绘制了两张缩地符。自幼学习符箓的他对此道已然精通。两张符用下,二人次日夜深时就回到了西岐城外。守城军兵见是世子和世子妃回来了,赶紧打开城门。

夜色太晚,必然不能去拜见父母。劳累了好几日,在外面睡的也不安稳,今日总算是可以有一个安稳觉了。

次日晨起,二人就去给父母请安。用罢早膳,书房里,老伯侯就听儿子儿媳说了一下这几日的经过。

听到崇应彪用血镇压住了夏耕尸。西伯侯也很震惊。但对此他不意外。“僵者,陈尸也。如果夏耕为鬼,或是成妖,可能你们遇到的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至少你们平安归来。”

崇应彪说:“最庆幸的是旱魃被抓起来了。但听他们的意思,这旱魃还是要被放出来的。不知道会是哪里遭了祸害。”

老伯侯叹了口气:“这也无可奈何。天灾频至,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灾厄。咱们且先过好眼下的日子吧。”

“那……兵供的事。父亲您和夫君真的要加那么多粮草嘛?”说到这个,崇应彪依旧保持着当初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殷郊跟老伯侯承诺过什么。可那对他而言虚无缥缈。即便他们可以拉下殷启,让义父成为太子。可商王现在吃了那邪丹之后返老还春,说是白发都变黑了。这要等他没了之后义父继位,那得多少年头。

四地灾祸少说也连了两载,北海战事到今年已经到了第十个年头。他看了之前几年的卷宗,心里更是担忧。头些年,兵供是四方同出,西岐的压力并不算大。而且那时候风调雨顺,各地的收成也都不错。可是这两年各地都有各地的苦处。

伯邑考告诉他,因为收成的问题,北崇多出了防甲,东鲁和南都多出了药材和矿石。粮草多半是西岐在供给。至少比以前每年多出了三成。去岁还跟三方进行了一翻交易。去年如此,今年恐怕还得如此,再多要两成兵供,他真是觉得,有再多存量也不能怎么消耗下去。

更何况,在他看来。一个王爵的位置,真的能抵得过粮草枯竭可能带来的灭顶之灾吗?

西伯侯明白他的担忧,便告诉他:“应彪,为父知道你的意思。但兵供一事大王下了旨意,抗命不得。不过你可放心,不出两年,再无兵供了。”

崇应彪大惊:“太师要还朝了?”

老伯侯点头:“如果不出意外,两年后北海战事将停。”

虽然还是心疼自家粮草。但北海战事能停,这绝对是大好事。“那太好了!”

见他真心欢喜,西伯侯又说:“所以莫要心疼。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更何况这是助殷郊,也是发儿的底气。”

说到这一点,崇应彪顿悟:“如此一说,的确是要遵王命的。”

————

朝歌城。太子宫。

殷启面色阴沉,看着跪在脚边瑟瑟发抖的奴隶。他抽出悬在榻边的护身宝剑,一剑就刺入了侍奴的胸膛。

一声惨叫,侍奴应声倒地。鲜血泊泊流出,很快就染了大片。

“来人!把这个废物给孤扔入虎牢!”

外面候着的宫人鱼贯而入,似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两个人将尸体抬出,余下的人快速清洗地面。不消多久,寝殿里已经恢复如初。

这时,一只黑乌落在灯碗变。火光映在它的眼睛上,像是冒着红色的光。

“殿下何必发怒。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隶罢了。”

殷启并不意外黑乌的突然造访。他也正好有事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夺走殷寿的命数?”

黑乌发出一声怪笑:“殿下何必着急。你是太子,处处压着他。”

“如今那些老东西在朝堂上多是站在他那边。弄得父王更为看重。将来这江山要是真被他得了去,你一样好处都拿不到!”

黑乌说:“殿下切莫着急。殷寿的劫难要到了。您招揽了这么多能人异士,又何必拘泥于一定要长生的仙方?”

殷启眉梢一动:“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物尽其用。您自己想想呢?您既然想做下一位天下共主,总得为自己做出筹谋。”

————

朝歌城。二王子府。

这两日姜王妃睡得极不踏实。每当夜深,她抬起头,仿佛能看到月中黑影飘动。那感觉犹如见了鬼魅,但定睛时再敲,又什么都见不到。

她将自己的不安和幻见告诉了夫君。而后说:“我真担心,是不是郊儿他们有什么危险。”

殷寿安抚:“之前即便出征也是跟在我身边,郊儿是第一次独自带队离开朝歌,你会担心是必然的。但这些孩子都是我亲手教导,他们有多少本领我是清楚的。何况他们这是去西岐,又能有什么危险。”

王妃叹气:“我也知道自己是想的太多。可心里就是难安。或许不是也不只是郊儿不在身边。如今朝歌城多了那么多所谓的奇人异事。我还听闻有人当夺人魂魄,当真是骇人得很。”

说到这个,殷寿也只能皱眉:“朝中老臣对此事日日上奏父王。可父王如今沉迷长生,更是对那些所谓的上师信任得很。老丞相昨日两次求见都被拦在宫门外,今日梅伯差点儿在龙德殿上大骂太子。要不是武成王拦住了他,我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要是一直如此可如何使得。”王妃焦虑,有些难听的话她的身份说不出口。可以她的角度却看得清所有难看的事。

殷寿无奈,只能宽慰:“若只是现在这样,伤的是父王和太子的威严。要是哪一日他们要再让我去领兵征战,去对付那些妖魔。才是真真要我们头疼了。”

“那我们就不能也招揽一些能对付妖魔的能人吗?太子可用,我们难道不行?”

殷寿摇了摇头:“真正的能人又岂是高官厚禄能驱使的。你信仙人贪财好色吗?”

王妃了然,却也只能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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