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孝感动得不行:“谢谢彪哥!!!谢谢哥夫!!!”
崇应彪有些尴尬,也不是因为刚刚说谎,而是他和哥哥不是专程去给苏侯送信的。他觉得自己担不起苏全孝的这声谢。“总之你好好的。这几天别出大营。你就装病。二殿下不会在西岐多久的。我一会儿让龚明他们几个替你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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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寿的确不能在西岐停留太久。他们谁都摸不准帝乙现在什么心思。而且殷寿说是只能把接下来几年的事交给儿子和儿媳自己应对。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去管。他多在外面一天你都会多一分担忧。
他来西岐,除了下聘请期,还有就是去看看自己那个“替身”。
西伯侯说:“这是我寻了许久才寻到的。他魂魄离开身体,融入天地之间,身体也能接受天地之气,一直不曾断了这口气。是人非人,似尸非尸。正好可以承载您的灵魂。但到底是别人的身体。再好用也有期限。时间只有三年。三年之期一到,您必须要夺回自己的身体。或者只能暂时寄在傀儡上。”
傀儡不能动作,跟有思想的死人毫无差别。这身体虽然不如自己的强健魁梧,但对他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多谢老伯侯为我操劳这些。”
姬昌轻叹:“只盼望能早一些结束人间浩劫。”
殷寿只在西岐停留了四天就迅速回了朝歌。他带着西伯侯的卦象。卦象中,今明两年冲煞不吉。嫡亲不疑婚假。否则恐怕伤大王安宁。故此他们为殷郊和姬发选择的婚期是两年后的冬月。
送走了义父,回到家中,崇应彪叹了口气。“殷郊和姬发心心念念的大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
“只要他们坚定,过来这几年总能成的。到那时候他们也比现在更成熟。再做出的选择,想必年老时就不会后悔了。”
崇应彪扭脸看着他:“我就算再过五十年,五百年,都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没有你,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看到他们一对对的在一起,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人痛恨的事情来。至少嘴里肯定没有好话。我一定会觉得,为什么他们都有人爱。在家有人爱,在质子营这样的地方都能找到爱人。而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看着爱人在幻想自己不曾出现的生活。伯邑考心像被揪起来一样,那是清晰的疼痛。他起身把人抱在怀里,阻止了他继续去幻想。因为他口中的“如果”,在命运中一次次的轮回过,而那时候的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能挽救彼此的机会与缘分。
只要一想到他们一次次错过,一次次死后才能相识。他心中的阴暗就又在滋生。
感受到天上雷声滚滚,崇应彪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现在同伯邑考双修,对他身上的法力无比熟悉。是阴天打雷还是源自伯邑考的愤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于是他赶紧抱紧夫君:“哥!哥我不说了!你别难过,别心疼。那都是假的!”
可惜那都不是假的。那些都是发生过的。
伯邑考把人搂得很紧。紧得他自己的双臂都有些发疼才赶紧松开力道。他深吸了口气,拍着爱人的后背。他想替错过无数次的自己道歉。但想想又没有必要。无法解释自己的歉意,只能徒增小彪的烦恼。最后他只是轻叹。“咱们以后不提如果了好不好?”
崇应彪赶紧回答:“好!我不再胡思乱想了!”说着他用下巴去蹭哥哥的脖子。软乎乎的说:“哥,我是不会不见的。我到什么时候都要缠着你!”
伯邑考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食言了。我可是要把你抓回来关起来的!再也不让你见到别人,只能看着我。”
“你现在把我关起来也行。我也只想看着你。”虽然讨厌被束缚。但如果束缚自己的人是伯邑考,崇应彪就觉得,为自家夫君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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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雷鸣引来了一场大雨。而且连绵几日,日头都见不到。这入冬的雨冷的人难受,更别提连日不见太阳。让人的心情都跟着阴郁了起来。
这是崇应彪第一次在西岐过冬天。他以为自己在北崇长大,冰天雪地里都能在山林里打滚儿。他不会害怕西岐的冬日。可真正体会到了雨水带来的潮湿冷意,他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下雨的时候大营里不会在外面操练。所以崇应彪的精力都用在了修炼上。
跟以前只是吐纳和沟通灵气不同,现在崇应彪是可以正经修炼的了。吕一教给他只是将自身灵力汇聚成掌中力,可运至武器锋刃,能伤妖魔恶鬼。是修仙入门法诀。但伯邑考同时还将雷法如何运用传授给他。因此在汇聚灵力时,他的掌心也会凝聚雷灵。
修炼时,四周灵气充盈,小金乌就会趴在房间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这对它来说是极大的助益。很明显的就是几天下来,这小家伙儿就比之前更聪明了。甚至还能帮他们去照看六只狗崽子。
那六只獒犬被送到那两只成年獒附近就遭受了疯狂的抵触。没有办法,伯邑考只能重新安排了犬舍给这六只暂住。
西岐兵营里的人都知道,世子和他们的崇将军从商王的兽园里弄了六只獒犬崽子回来。大家都很好奇。雨停之后,邵淙就先跑来求见世子妃。见到崇应彪,他立刻就问:“我们都想看看那六只獒,可去犬舍那边他们都不让进。您给说说情?”
崇应彪笑了。“走!我带你们去!不过现在那六只还小呢,可别失望啊!”
“我听养獒人说了,这六只是良种,这将来繁衍出来更多,之前世子说的獒军就有希望了!我们前阵子可是看到那两只獒撕咬野兽了。厉害!实在是厉害!”
崇应彪立刻找到了重点。“怎么还有野兽呢?你们放了什么进去?还是什么闯了进去?”
“是东大营那边闯进去两只野猪,锯齿獠牙的,十分凶悍。咱们的兵伤了十好几个呢。正好养獒人在附近,他就回去带了那母獒过来。那是真的凶猛,两只野猪被撕得血肉模糊。原本还想给大家加个餐,后来就都给那两只獒吃了。”
说到野猪,崇应彪就想起了野味。这两天在府里光修炼也有些憋得慌。他就想去山里了。正好苏全孝也在营房里闷了好几天,明天找他一起去山里走走。能猎到什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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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狗崽子看到崇应彪,立刻就围了过去。它们不会像金乌那样敢直接爬到崇应彪身上。而是就在他脚边转悠。
刚见到六小只的时候,他们才刚满月。现在又大了不少。这狗崽子长的就是快。想想成年獒犬的体格。崇应彪都能想象出这六只长大了之后得多威风!
跟过来的邵淙和良昱还有几位副将都很兴奋。一群大男人把六个狗崽子围在中间。还品头论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什么稀罕宝贝的。
有人想要上前摸摸狗头,六只幼崽一致呲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崇应彪赶紧说:“可别随便碰它们。”
这位副将有些惋惜。“这将来要是所有獒犬只听一个人的,也不好战斗吧?万一有个意外,不就都失控了?”
崇应彪点头:“这的确需要商讨一下。但至少现在这几只是没办法了。或许等他们生下狗崽子,再选一批兵来自小养大他们。”
这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嫂嫂,哥哥让您回府!家里来人了!”
一听是五弟的声音,崇应彪赶紧撤步走出人群。看到姬度,他招手:“来。看看狗崽子。”
姬度跑过去,凑到嫂嫂身边。“我可不敢碰它们。上次我自己过来一趟,离老远看它们都朝我呲牙。”
崇应彪笑着说:“他们还没有现在大的时候,你二哥想碰都要咬他呢。”
姬度平衡了。“那就好。说明不是我不讨喜。”
跟诸位将军告辞。离开狗舍,崇应彪出去才问:“家里来什么人了?”
姬度回答:“大哥说是从山上来的。也没告诉我什么山。但我看着应该是一位老人家,头发花白的,但脸上又没有褶子。嫂嫂,你认识吗?”
一听这个容貌,崇应彪就知道了。“认识。等回去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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