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突然坐直身体,正经的看着他,字正腔圆,清晰地述说她不合理的请求“我!要!摸!腹!肌!”
林贯众......?
他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在酒精的加持下,放大了她的任何情绪,她邪恶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摸上了他的腹部。
冰凉的手,隔着棉麻的里衣,在他的肚子上不客气的捏了捏,没有她预想中的坚硬,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腹肌呢?怎么会是软的呢?”
现在不是梦中吗?怎么林大夫的腹肌不见了?
秦艽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就这样一脸无辜的看着震惊的林贯众。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只手还在无意识的捏着他的肚子,一股不明的感觉从脚底直达他的天灵盖,耳尖瞬间红透了,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如此......调戏?
他想推开她的手,但好像被她的酒气感染,全身也没有力气,四目相对,一个迷迷糊糊,而另一个羞窘交加。
林贯众反应过来之后,才咬牙切齿的说“秦艽,你把手拿走!”
秦艽皱着眉,不死心的戳了戳“好奇怪,之前明明有的”
她的手就好像带着电流,扰乱了他的心,刚想说什么,秦艽的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双手没有力气似得,直接放在了他的危险地带!
她......又......又睡着了!
林贯众......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他调整了呼吸,看着这个已经睡的正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罪魁祸首,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
最终……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极其的无奈,总不能和一个酒鬼去计较什么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拿开,将她吃力的抱了起来,最近努力锻炼有了成效,虽然很吃力,但至少现在能把秦艽抱起来了。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着,桌边距离床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让他的额头出了汗,终于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的把秦艽放在床上,转身帮她拧了湿毛巾。
轻轻地帮她把脸擦了一下,又把她的脚擦干净,做完一切才在他才躺在床上。
可是他刚一躺在床上,秦艽像有感应似得,双手又精准的搭在了他的腹部上,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带着痒痒的酥意,搅乱了他的心,但又无可奈何。
他就这样直直的躺着,心里背着七方: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
但是他现在脑子乱的很,这些方子怎么都串不起来,脑海中还会突然间蹦出秦艽疑问‘腹肌呢’,这三个字就像咒语一样,反反复复的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艽终于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了几句梦话,她双腿夹着被子,终于放开了林贯众。
腹部的触感瞬间消失,林贯众紧绷的身体终于能放松了,他侧过身背对着秦艽,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想要平复紊乱的心跳,但那冰冷的触感就好像烙在了他身上,怎么样都消散不去。
这一夜,一人好梦,一人无眠。
第二天早上,秦艽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她扶着额头慢慢坐起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喝醉了,连翘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看着在桌边奋笔疾书的林贯众,眼睛微闭和他打招呼“早......呕......”她有点想干呕了。
林贯众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还有哪里难受吗?”
秦艽接过水,喝了几口觉得舒服多了“谢谢你,昨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既然她不记得了,要是再说出来显得他很计较一样“早食有粥,你要不要吃一点?这样胃会舒服一点”
秦艽点点头,觉得林大夫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开始后悔昨天晚上不应该喝那么多了,肯定自己又给林贯众带来了不少麻烦。
林贯众把粥端进来,看着她还是很难受“你先把粥喝了,我待会帮你按按”
秦艽扯起一个自认很甜的笑容“谢谢你哦”
虽然不是很想麻烦林贯众,但她的头是真的晕的厉害,自己按一直觉得不够力,她此刻正享受着林贯众为她服务。
觉得林贯众的力道正好,温热的指腹按着她的太阳穴和风池穴,力道虽重,却让她很放松,她看着面前认真的男人,突然有点理解那天石芸的花痴了“林大夫,你知道你很帅吗?”
林贯众的手突然一顿,这......?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带着疑问“嗯?”
秦艽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自己也愣住了,她的脸颊开始发烫,带着少女的娇羞“我......你别误会”
她急忙为自己解释“我就是觉得你真的很帅”
行吧!越解释越乱怎么回事?
林贯众继续帮她揉着,脸上却带着笑意,昨天的一切被他刻意的遗忘了,他说了一句“谢谢”
愉快的一天伴着秦艽的窘迫开始了,她打算今天在厨房呆着,把杂粮饼做好,顺便和掌厨研究新的菜色,林贯众和王不留行去了药铺,打算今天尝试烘干别的药材,毕竟实践比理论重要。
连翘今天难得的赖了一次床,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刚洗完脸,秦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连翘,你起来了吗?午饭好了,要一起吃吗?”
连翘把毛巾搭在脸盆旁边,应着秦艽“来了”
不知不觉在镇上忙忙碌碌过了三天。
这天,他们四人正在二楼吃着饭,却听见张元急忙的敲门“林郎君,秦娘子,楼下有位郎君要找你们”
他们两个没有耽误,赶快下去,只见赵廉着急的在楼下转来转去,见到他们下来赶忙迎上去,着急的说“贯众哥,刚刚村里人过来找我爹,说我奶奶生病了”
他随后又解释到“我是听村里人说你们前几天来镇上了,所以想来客栈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真的在”
说着他突然跪了下来,他的眼眶发红,语气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贯众哥,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秦艽和林贯众连忙把他扶起来,秦艽一听开始心急,石奶奶年纪大了,病情可耽误不得,她看着林贯众,反倒林贯众依旧沉稳,他冷静的出声“走吧,我们现在回村里”
连翘也跟着下来了,让张小二去备了马车“你们坐马车回去吧,会快一点”
王不留行也想跟着一起去,连翘拉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爱凑热闹“少爷,你去帮不了什么”
他只好收回心思“贯众兄,你多去药铺抓些要用到的药材”
林贯众感激的朝他点头,然后问赵廉石奶奶目前的症状“近期石奶奶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赵廉回想着村里人带来的消息“前两天奶奶就一直说心慌了,然后今天突然间呕血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林贯众有了大概的判断,叫秦艽帮他回房间收拾他的针灸包,他去了药铺抓药。
没一会儿他们三人和马夫,踏上了赶回石河村的路,到了石奶奶家,就听见妞妞在哭“奶奶......你和妞妞说说话”
石娇在旁边抹着眼泪,石奶奶的儿子在外面烦躁的走来走去,看见儿子赵廉带着林贯众过来,脸色更加不好了“赵廉,不是让你在镇上找大夫来吗?你带着两个‘灾星’来做什么?真是晦气”
赵志强因为长期生活在镇上,对村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对他们两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克夫’‘克亲’,觉得儿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想赶他们走“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赵廉拦着赵志强,带着歉意和林贯众、秦艽说“贯众哥,嫂子对不起,麻烦你们先去看奶奶”
随后又和赵志强解释着“爹,他们不是灾星,贯众哥继承了林爷爷的医术,念弟姐的娃和命都是贯众哥救回来的”
赵志强还想说着什么,石娇听见他们的声音,擦了擦眼泪,也跟着出来帮他们解释“赵叔,恐怕只有贯众能救石奶奶了”
赵廉也坚定的说“是啊!爹,你就让贯众哥试试吧!”
赵志强见他们这么肯定,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林贯众是林郎中的孙子,暂且相信他这一回。
林贯众和秦艽已经顾不上为自己辩解名声了,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虚名,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石奶奶到底什么原因发病。
石秀昏迷在床上,脸色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干的起皮,妞妞趴在炕边,手里攥着石秀的衣角,看见秦艽他们过来才松开。
林贯众不敢耽误时间,他坐在炕边,指尖搭在石秀的腕上,但她的脉像细弱,脉搏跳动无力。
他的眉头紧蹙,沉声道“秦艽,帮我把石奶奶的袜子脱了,裤子撩到大腿上,然后洗手,再把药包里的银针,用白酒消毒后递给我”
怎么别人越写越顺,我越写越卡......
好生硬的转折,笑死了[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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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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