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玮行和张家的婚事很快就举行了起来,婚礼按照付照的默认举办的很大。这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做的。深夜,边关寒冷,秋风瑟瑟。一些黑衣人穿着黑衣迷晕刺杀了守卫的将士,站在城楼上的人立马发现了不对。他刚敲鼓传信就被那些人用箭射杀了。
纪元夕立马带人守城,那些人像是早都有所准备带着云梯爬上城楼。纪元夕叫人拿了油还有火往下面扔,但是这些人来势汹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守住城门!”纪元夕大吼一声,他们的火药根本不够。城里面物资匮乏撑不了多久,纪元夕只能叫人写信传信朝廷。刚放走信鸽,信鸽就被人射了下来。纪元夕咬紧牙关,用带了火的箭射向下面的人。影也在殊死抵抗,纪元夕顾不得其他打算叫影先去通知纪元昶。但是影不愿意。
“您忘了,影是要守护殿下的。您快走吧!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我不走,我要守城。哪有将军弃城而逃的,哥哥说了要守护好这座城。何况这也是我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外面的人已经杀了进来,纪元夕顾不得和影在说话了。她和影把那些人全都挡在城门口,里面的百姓还没有完全撤退干净。城里面的江淹也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手里还拿着玉玺,现在不是他出头的时候。
江淹看出这些人的招式像是中原人,那这就是纪玮行起了杀心。找到了他,想要拿着玉玺。江淹趁着那些人厮杀,外面的山林里走去。他躲在里面,不敢发出声响。外面的纪元夕已经是撑不了多少了,影也身负重伤。那些人现在还在城门口,没有进来。他们那边也没有剩多少人。江淹把玉玺藏好,他自己出来。
霞光满天,太阳就要从东边升起。阳光照在江淹的脸上,江淹站在城墙上面,手里拿着一块石头。
“你们这群畜牲,想要玉玺就过来拿!屠城算什么本事!我江淹做了一辈子大周的臣子,总不会让你们这群人夺了我大周的江山。纪玮行!德不配位,不应该为皇帝。”说完她舅扔下手里的那块石头,下面的人看见江淹立马上去要抓住江淹。江淹扔下石头,立马往下面跑。没想到那人射了江淹一箭,还好不是要害。
纪元夕还有影拼死为江淹杀出一条路来,下面的人被打到城外面。江淹见到纪元夕还有影,他准备冲到城外。
“大人,您快走。这里面有我们守着。”他们来不及问为什么江淹会在这里,也来不及问其他的。江淹被他们硬推上马。“往西边走!”
那些人打到门口,纪元夕和影站在城门口。殊死抵抗着,却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一击射在影的心脏。纪元夕来不及悲伤,她从城楼上下来。那些人已经开始撞门了,城里们的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了。
纪元夕早早叫来了石车,那些人撞开了大门。纪元夕一声令下,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眼看就要胜利,却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射到了后背。纪元夕强忍着痛守在门口,她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门口的人基本已经处理干净,纪元夕拿着手里的长枪,转头看着后面到底是谁射的箭。没想到又是一箭,但是这人射的都不是命门。
地上躺着两方的军士,前面的祸患已经处理干净了。纪元夕已经握不住手里的长枪了,那个人拿着弓走到纪元夕面前。他们本来是想要给纪元昶定罪,但是没想到来了一个江淹,而江淹手里拿着玉玺,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这样他们还有意外所获。
“说!江淹去哪里了!”
纪元夕拿着手里的长□□向那人,但是没有得逞。那人踹了纪元夕一脚,纪元夕想起之前程途给她的药粉。她从怀里拿出来一点,那人恶狠狠的说:“快点告诉我!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纪元夕把手里的药扔了出去,趁那个人躲闪的时候一击长□□向那人。但是没有刺向要害,那人准备反抗。纪元夕抢过她手里的弓箭勒死了他,做完这一切纪元夕才有喘息的时候。她简单的为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一些药,城里的百姓看见外面没有动静赶忙出来。
他们涌上前面担心的看着纪元夕,郎中把了脉。纪元夕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是撑着一口气。纪元昶赶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处理了外面的小兵。他抱着纪元夕,纪元夕见到哥哥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哥哥,我做到了。”纪元夕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费力的看着周围的人。百姓们都没有事,那她也就安心了。
纪元昶哭着叫军医来看,但是结果是一样的。纪元夕撑不了多久了。纪元昶抱着纪元夕,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元夕做的很好,哥哥很骄傲,就是爹娘来了,他们也要夸元夕的。”
纪元夕点了点头,恍惚间想起纪汀滢。她们之前曾经开过的玩笑,是了,要做英雄呢。可不能只让你一个人逞英雄,她也要当英雄。
“那我见到爹娘的时候,也让爹娘夸夸哥哥。”说完纪元夕就合上了眼睛。纪元昶悲伤的哀嚎惊动了山林里面的鸟儿,他把纪元夕埋在山里。他翻看着这些人的衣装,确认了是冲着他来的。之前便收到了付照的来信,纪元昶没想到他们走这一条路,害死了他的妹妹还有影。
从小陪他到大,没想到最后先离开他而去了。亲人接连一个一个的离去,纪元昶来不及悲伤。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还有这里的百姓,纪元昶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人命都不管不顾,能下狠手到这个地步。纪元昶埋好纪元夕还有影之后,他安顿好百姓。派人护好这里的百姓,他要向纪玮行讨债。
江淹骑着马,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来不及处理。他手里拿着玉玺,现在是战乱之时。纪玮行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去向,他必须要那好玉玺。很快消息就穿到了长安,不过这个消息是纪元昶传出来的。他现在就是要让纪玮行知道他现在要来去了他的命。
一个逃兵也带着消息回到了长安,纪玮行知道江淹的下落之后就接着派人去找江淹。而眼前的这个人被纪玮行亲自处死,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对外宣称,会追查凶手的下落。实际上他派的都是起义军那群酒囊饭袋。
纪玮行理所应当的觉得许迟日走了,自己选出了头狼这些人他就能降伏住。但是他棋差一招,他不知道这群人就是因为许迟日才建立起来。现在都不用程途在暗中使绊子,他们也自然而然的会对纪玮行怀恨在心。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心怀怨怼,在酒楼里喝酒。不愿意按照纪玮行的指令办事,程途知道这是一举除掉他们的时候。他特意叫其他的御史们在这里吃酒,刚好发现他们这群人。第二日,就有人上奏弹劾。程途不嫌事情变大,还往里面加了一把火。程途使了使眼色,那人立马意会到。
“这郡主也是为了我们大周战死到最后一刻,这理应为郡主加封厚赏。”
这朝堂上的口风立马就从这些人好吃懒做转到应不应该为纪元夕加封,纪玮行被两面夹击。这是逼着他一定要从两个里面选出一个,最后纪玮行做了让步封赏了纪元夕。可是这还没有完,那些个大臣可没有忘记这些人的事情。
纪玮行被吵的头疼,装作朝堂事情繁杂。现在不宜商谈,打了那些人五十大板就算是罚过了。下了朝之后,程途还有付照遥遥的为纪元夕上了一炷香。一只信鸽飞过来,是江练的。江淹跑到了江练哪里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身负重伤,又不吃不喝快马加鞭的来。
江练亲手送走了自己的父亲,他忍着伤痛接过江淹交给他的玉玺。
“寒光,你千万要保护好玉玺。万不可落到贼人之手,你记住,我们是大周的臣子。那些勾结外敌的人不配做我大周的皇帝!”
江练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他只知道点头。他拼了命的捂住江淹的伤口,但是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滑出来。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玉玺!爹,我以后一定听话。你别走行吗?您再看看我,您不是说我是一个不争气的,样样比不了闻道。你再等等我,说不定我马上就等超过闻道了。”
“傻孩子,在爹心里你永远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你是爹的骄傲!”
江练胡乱的抹着眼泪,他还想一直看着江淹。但是眼泪止不住的流。“爹,你再说说我。我以后一定听话,我以后绝不胡闹,也不气你,也不叫你老头子。你不要走!”
可惜江淹在也说不了了,他摸了摸江练的头。笑着去了。
江练告诉程途纪元夕的事情还有江淹去了的消息。程途嘱咐江练保护好玉玺,纪玮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有韩敬和纪朗踪,只怕他们也是凶多吉少。处理好一切,程途才得以喘息。他没想要自己竟然没有算到这一步,江淹也去了。
晚风抚过他的泪水,程途跪在地上。他望着天边,诚心发愿。“战争快些结束吧。”
1《登幽州台歌》唐陈子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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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风露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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