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躲不闪结结实实地受了,她还不解恨又给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最后这一巴掌扇下去后,她身体里面的力量好似跟着一起卸掉了,感到自己渺小而无助,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心下动容,质问到,
“为什么不等我?...你说过要等我的。”
“我半条命都没有了,还等你!活下去是当时唯一的执念。”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干脆地回答。
“这下不用担心生存问题了,跟我走吧~” 这话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好,等他回来了再说。”
听他这么说,她很想笑,觉得不合时宜,又忍住了。他真的一点没变,可她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回不去了。
“我要你,现在就答复我...”
“他就快回来了...你确定,要这样跟他打招呼吗?”
她开始紧张起来,生怕他脾气一上来,说一不二,故意拿话压他。
他温存了片刻便放开了她。
不得不说,这招还是很有效的。堂堂一方城主,大白天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若是被人撞见,颜面何在?
他起身穿衣服,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说,
“别想弄出什么幺蛾子,就在这里乖乖等我来接你。”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她往床的里侧缩了缩,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有些恼。但是,此刻明显比刚才冷静多了,眼珠转了转,说,
“你可是我中原女子,他一个异国人想带走你,法律条文上不允许。”
“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条规定。”
明知是他故意说来糊弄她的。就像条件反射般,想也没想就出口回怼。这场景谁看了不像是一对小夫妻在闹别扭。
看她并不是铁了心的不理他,心知自己多少还是在她的心中有分量的。他胸口的闷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走到她身边,继续逗她,
“现在就有了。贸然带中原女子出关,有拐卖妇女的嫌疑。看谁敢!”
“无耻!”
她终于转过脸来,冷冷抛下两个字。
和她眼神对视时,他的心里有掩藏不住的喜悦,那是种因在意的人失而复得的喜悦,眉目清澈,烈烈如火灼。
她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内心笃定,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临走时,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当年的事,我已查出幕后主使,若你心里不痛快,我给你出气。”
此言一出,她坚决的神情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他没再理会,开门扬长而去。
………………………………
他经过大门口时,朝掌柜瞥了一眼。掌柜噼里啪啦地拨响着算盘,头也不抬。
他驻足,不经意地往四周看了看,鼻腔里哼了一声,留意到掌柜的肩膀缩了一下。他很满意,迈步离开。
等他走远后,小厮慢慢靠到掌柜身旁,砸了咂嘴,声若蚊蝇,似在自言自语,
“没想到啊!咱们城主竟然好这一口...”
掌柜抬起低垂的头,瞟了他一眼,又往门口望了望,怕离开的那个人,去而复返。
小厮并不理会,继续说道,
“哎,你说,那个波斯商队头领,知道自己被绿后,会是什么反应?”
说罢,眼里八卦的火焰在燃烧,殷切地看向掌柜。
掌柜,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并不理他。
小厮自己忍不住了,伸出手指比划,接着说,
“一个有权有势,一个仰人鼻息,我看那,只能吃哑巴亏...”
掌柜翻了个白眼,生怕小厮这张嘴再说下去会桶出篓子,把手里的算盘抖了抖归了零。那架势,小厮秒懂,自觉也八卦得差不多了,转身走开,继续干他那繁琐而枯燥的杂活。
…………………………
傍晚,商队头领从外面回来。掌柜热情地上前迎接。头领给了他一个银元,掌柜恭敬地收下了,告诉他,夫人那边照顾得很好,她这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
(的确是哪儿也没去啊!)
说完,眼角余光瞄了头领一眼,从他的神情里并未察觉出异样。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他搪塞着说要看看后厨有没有偷懒,随便编个理由就离开了。
头领也没有多说,径自上了楼。
有时,他忙着整理货物的时候,会睡得很晚,怕打扰到她,会在旁边的房间睡下。
今天,他走到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又怕打扰到她,默默放下,在门口站了会儿,还是去到了旁边。
她在房间里,静静坐在床边脸色很差。
被扯坏的衣服已经丢掉,自己也已经换好了新的衣裳。房间也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面发生了变化。
她感到痛苦,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熟悉的生活节奏。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头领。当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走近的时候,多么希望他不要推门进来。
城主说对了,她心里有他,一直有。这个被封存在内心深处的感受,被他以粗暴的方式揭示在他面前时,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那巴掌,原本是想激怒他,谁知他竟然结结实实全都受了,她的委屈与脆弱也跟着毫无掩盖地暴露在他面前,连同她的心意,再也无法避而不提。
她想对他说,要不是还记着跟他的承诺,自己哪儿还有活下去的意志。可话到嘴边,又是那么的言不由衷。
良久,听着他缓缓踱步到隔壁,吱呀关上了房门,她的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的几天,头领一直事务繁忙,很少来打扰她。她的心里缓和了不少。
再然后,突发了一些状况,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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