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拖拖拉拉的,你这都误了一个小时了,得开一天一夜呢。”这期间南晋看了无数次表,一度怀疑寒休是不是临阵脱逃了。
“媳妇儿打来的电话,不能不接。”寒休从屁兜掏出手机,反复盯着靳然的号码,从他飞美国时拉黑好友起,好友就一直没加回来,想联系也就只能靠最原始的手机号通话。
南晋扭过头,挺意外的,心想难怪这丫的春风满面,“哟呵,你俩这是和好了?”
寒休想想又心底发酸,“也不算,看他口气虽然想跟晏司昂掰,但好像也没想跟我好。”
南晋觉得难兄难弟真同命相连,连感情都一样波折,“那总比我好吧,人家至少还理你,小白到现在都躲着我,直到刚刚还不肯接我电话。我们这一去,也不知道有没命回来见他。”
寒休没南晋那么悲观,那地儿属无人管辖地带,谈不拢大不了上家伙火拼,他捶了捶自己胸口的防弹衣,“你跟着我见了那么多大场面,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南晋发自肺腑地道:“以前打架吧最多用冷兵器,没挨着要害死不了人,荷枪实弹也就这一遭,对面还可能是R国黑.帮,小弟我是舍命陪兄弟,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交情过硬的朋友。”
“知道就好。”寒休把车内气温调高,越来北开就越冷,他外套里边除了防弹背心就穿了件T恤,“家伙带够了吗?”
“搁后面藏着呢。”南晋用嘴努了努隔壁几人,“他们几个都在国外当过雇佣兵,素质过硬,还有一队人到边境跟我们汇合,一起走太惹眼了。”
“嗯。”寒休放倒靠背,闭上眼睛眯了会,南晋办事没什么让他不放心的。
就在寒休横跨半个祖国时,晏司昂也在往同一个目的地去,他也查出了前阵子不断爆出靳然不雅视频的IP,托人交涉无果,正准备亲自前往谈判。
更巧的是他足足也带了一队人。
两大拨人突然在边陲小镇出现,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寒休一开始以为是敌对,打起万分警惕,但见到车上下来的人是晏司昂时,反而调侃,“晏总,我们带的人都够打半支军队了。”
晏司昂并不否认,垂眸道:“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寒休在车里换上黑色作战服,特制材料轻便且御寒,他的宽肩窄腰穿上格外衬身材,再加上当红顶流的脸蛋,任凭谁看了都得叫声好。
见到晏司昂,寒休抿起唇,边系紧战术腰带边走向他,“那倒不是,我比你多个理由,我得把寒氏拿回来。”
晏司昂托了下金丝眼镜,不禁被寒休极具压迫感的高大身材折服,“你有方向了?”
寒休指了指身后的房子,“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交换一下情报。”
晏司昂表示没异议。
南晋见到晏司昂又惊又喜,还特别会来事儿,狗腿地喊了声:“晏总。”还顺道递了支烟。
晏司昂接了没点,叼在嘴里,南晋掏出火机想给他点烟,他摇头说不用,“戒烟,过过嘴瘾。”
南晋蹲一旁抽着烟,“你俩人马在这齐集,能扫平人家半个帮派了吧?”
这地儿偏僻得很,又穷又落后,就仗着是个边境,村子离界碑不过几十米,前阵子才刚通上电,可想而知环境有多糟。没发展旅游业,连民宿客栈都没,他们直接包了当地好几户人家,把手底下的人安排住进去。
南晋已经挑了看起来最好的一间屋子留给两位少爷,“房间不太够,底下的人都打地铺,十几个人挤一间呢,两位大少你俩就稍微将就一下,这儿正正好两张床,一人一张哈。”
寒休不嫌事大,还在煽风点火,“晏总住不惯这种地方吧?”
晏司昂环顾四周,勉强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屋顶破破烂烂下雨可能会漏,房间里一股浓重的霉味,地面还是泥土地,墙角长着不知名的植物,他自小养尊处优,的确没过过这种生活,“你不也是众星捧月着长大,你就能适应?”
寒休把脚往一张矮凳上一踩,磨牙道:“我什么肮脏东西都吃过,多恶劣的环境都住过,不信你问南晋。”
“对对对。”南晋剥着花生米,心想幼稚得要命,这也要比。哪个少爷都得往死里捧着,他从车里弄出两瓶好酒,给少爷们满上,“喝喝酒,暖暖身子。这儿昼夜温差大,太阳下了后,贼鸡儿冷,一会儿我给你们弄点炭烧烧。”
寒休冷扫两眼:“别,就这条件烧炭,我怕被毒死。我裹羽绒服睡就好。”
晏司昂难道跟寒休一条心,附和道:“我带了睡袋,能顶得住。”
南晋冷的受不了,直搓手:“行吧。就这鬼地方,怎么连个火炕都没,真是冻死个人了。”
寒休喝了几口高度白酒暖身,不敢喝多怕误事儿,然后就从行李箱里拉了两件羽绒服全往身上套,盖着带了一股异味的破棉被就要睡。
一路舟车劳顿,眼皮半睁半睡,寒休就没睡过好觉。他感觉自己沾床就能睡,结果刚躺下就被被子上的异味赶走了一半睡意。
晏司昂皱着眉打量着寒休的入睡环境,感觉嘴里的食物更难以下咽了,“听说你被寒家放养长大,原来是真的。”这种环境都能睡的下,说出去都没人信他是京城四少之一。
南晋打趣说:“嘿,所以他就长出了一副流氓样,他全身上下也就皮囊生得好看这一个优点。”
晏司昂剑眉星宇第一次仔细打量着寒休。
寒休从被子里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恶狠狠瞪了南晋一眼,“妈的,不会说别说话!谁让我妈死的早,没人肯管我,要不我也不这么混,伤了心上人的心。”
南晋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蹿过去,在寒休耳边小声逼逼,“哥们,你清醒点啊,再怎么着人家也没分,那是人家媳妇儿,你当着人老公的面提这算怎么回事儿,说难听点有你什么事儿,你惦记个屁啊。”
寒休暴躁道:“一边儿去。老子乐意。”
晏司昂在一旁若有所思。
村子里睡得早,黑灯瞎火的又没网,屋子里一盏煤油灯摇摇晃晃,在大城市里过惯了奢华生活的贵公子入乡随俗,天黑没多久就和衣睡了。
寒休觉得这可能会是他这辈子最早睡的一天。
“艹!”这一声是南晋骂的,他一脚踹了房门,叫醒两位大少爷,“打进来了!”
寒休和晏司昂瞬间清醒了,寒休默默摸过床边的枪拿在手里,警惕地戒备着。
果然人多就是显眼,他本来都觉得自己人带多了,结果资源还跟晏司昂合并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加起来有多庞大壮观,本想等到明天再干,结果那班人先坐不住了,直接越过边境来挑事儿。
南晋操了好几个家伙,全往战术腰带上插。
寒休丢了一把袖珍手枪和一把狙给晏司昂,“晏总会用这玩意?”
晏司昂懒扫一眼,“学过。可能打不准。”
南晋继续狗腿,顺便充当和事老,“打不准不要紧,别打自己人就行。哎,后边的赶紧跟上,快点儿。”
远处噼里啪啦的枪响,夜里火花四溅,R国黑手党跟他们的一队人交上火了。
晏司昂懒接过枪,“你继母什么来路?”
寒休压根没认过这个继母,“她跟我爸离婚后,跟R籍华人勾搭上了,听说是个□□的,手底下养着不少人,要给她撑腰出气。”
寒休跟晏司昂面对面站着,单手拿掉了晏司昂的镜框,“你不戴眼镜,能看清吗?这玩意碍事!”
晏司昂把眼镜收进上衣口袋里,慢慢说道:“没度数的。”
寒休不屑他装逼,“那戴了干嘛?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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