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解释。”白枯飘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你不是看到了。”谢必安心虚道。
“别给我打马虎眼。”
“他把你的魂勾错了,导致你每到晚上灵魂出窍。”范无咎丝毫不客气的拆了自家哥哥的台。
“哈哈。”谢必安一把搂过范无咎的脖子,小声低语。“你在乱说,你那一屋子的宝贝手办,可就……”
“你体质过于特殊。”范无咎面不改色的改口。
“对对对,你这种情况太特殊了。”谢必安连忙点头。
“那这我以后一直这样?”
“是也不是。”
白枯翻了个白眼:“说重点。”
“你死了就不会了。”
“…呵呵。”
“那你们以后都要一直跟着我?”
“是也……”
“停停停,他来说。”白枯指着范无咎。
“不是,三个月。三个月观察期没有问题,就不会跟着你。当然期间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找他。”范无咎指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谢必安。“不要找我,不是我勾错了魂。”
“你!范无咎!”谢必安气的长长的舌头就要朝范无咎打去。
却被他轻轻一扯,扯掉了。
“啊?”白枯瞪大眼睛看着范无咎手里的舌头。
“假的。”说完,他又取下了自己的舌头。
“那你们…这脸…”白枯迟疑的开口。
“当然也是假的。”谢必安抬手一挥,不一会房间出现了一个穿着花衬衫梳着大背头的骚气帅哥。
而范无咎则是一个穿着小学生卫衣,死宅气息满满的高冷帅哥。
“呃……那你们装个鸡毛啊!”
“哎呀,职业需要嘛。”谢必安变出一把扇子,假模假样扇了几次啊。
鬼个职业需要,不对,他们就是鬼。
“那我们晚上就在这里干瞪眼?”
“你也可以去冥都。”
“不要。”白枯想也不想就拒绝,昨天晚上经历的他属实是不想在经历一遍。
“真的不去吗?地府酒吧可有意思了。”谢必安惋惜开口想要在劝。
“不去。”白枯斩钉截铁。
“漫展。”范无咎开口。
“不去。”
“噢。”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三鬼呆在房间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白枯实在受不了。
“我们出门走走。”
“有什么好走的。”谢必安小声嘀咕,范无咎在一旁点头。
两兄弟难得在一件事上达成一致。
“走不走?”白枯回过头。
“走!当然要走!”谢必安露出虚伪的笑,拉着范无咎的手臂就穿过门。
不知不觉白枯三人来到下午的那个小摊子上。
周围其他的人早早就收工回去了,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她一家。
“老板。”白枯下意识开口想要打招呼,但却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鬼魂的状态,对方应该看不见。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反倒是一旁的谢必安拉着范无咎走上前招呼着。
“李婶。”
“李婶。”
“哎,必安,无咎,今天怎么有空闲了。”
“他犯了错。”
“我哪有。”谢必安嘴硬道。
“老板?”白枯迟疑的开口,他充分怀疑这个老板也不是人。
“你也来了?”
“嗯…”
见老板真的能看到自己,白枯心里的猜忌彻底有了答案了。
崩溃了,真的崩溃了!
他就说以前怎么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瘦肉羹,原来……原来老板早死了。
呜呜呜呜呜。
“李婶,早些回去吧,有些事强求不来。”谢必安淡声开口。
原本还在擦桌子的李婶手一钝,抬头却看向白枯的方向。
“他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李婶一连说了三声,说服自己。
“什么?”白枯见哑谜转到自己身上。
“没什么。”谢必安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李婶家的瘦肉羹很好吃的,你要不尝点。”
“我知道。”白枯没好气的开口,“我第一次吃,就在这被你勾了魂。”
“哈哈,是吗。”提到勾魂,谢必安就心虚。
“也是,贵鬼多忘事。”白枯阴阳怪气道。
“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这叫什么来着?”谢必安捅了捅站在一旁的傻站着的范无咎。
“羁绊。”
“对对对,羁绊。”
“这羁绊谁爱要就给谁去。”白枯不买账。
“我先回去了,必安,你打把手吧。”李婶开口解围。
“好好好。”谢必安连忙开口应下,生怕慢一秒。“白枯啊,你就别去了。毕竟冥界嘛,你懂的。”
想到那些奇形怪状的鬼,白枯打一个激灵。
不用谢必安说,他也不会去的。
“嗯。”白枯摆了摆手。
两鬼消失不久。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摇摇晃晃走到了原先李婶的摊位。
“妈…”她声音很哑,像是哭了很久。“我好想你…”
“对不起,妈。对不起……”
女人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
白枯和范无咎就站在她身后。
“怎么办?”
“不用管。”
“她一个女生这么晚,还喝的这么醉,很容易遇到危险的。”
“不会。”
白枯的嘴就和开了光一样,说危险,危险就来了。
一群混混打扮模样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妹妹,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要不要哥哥们陪陪你啊?”剪着莫西切的男人上前就要伸手去摸躺在地上的女人。
“滚。”女人丝毫不理会。
“这脾气够辣,哥喜欢。”男人□□出声,周围的其他人也附和着笑起来。
“哥会好好疼你的。”说完,男人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抱。
比白枯动作还要快的是女人。
她一脚精中男人的命脉。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
“还愣住干嘛!还不快,给老子抓住这个死婊子!”
“是。”小弟反应过来,一起冲了上去。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残暴。
女人一脚爆一个蛋。
看到最后一旁的白枯的忍不住捂住自己的。
“好…好厉害。”
“嗯。”
等女人走后,谢必安也刚巧回来了。
看着满地打滚的人,他先是看了眼白枯,又看了眼范无咎。
“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女生,一脚爆一个蛋。”
“是吗?”谢必安下意识也捂住了自己的。
“千真万确。”
三鬼到了后面也没有心思逛下去,到后面回到白枯家里看起了深夜鬼片。
等到了闹钟响起来时,谢必安和范无咎早就不见鬼影了。
而白枯也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成鬼了。”白枯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刷牙。
虽然身体没什么毛病,但精神可是萎靡到不行。
“下次,一定要他们给我解决这个问题。”
白枯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就止不住的打瞌睡,哪怕他给自己冲了三倍浓度的咖啡也挡不住。
戏朝透过玻璃看到在自己工位上小鸡啄米的白枯。
他手指微抬,白枯趴了下去,身上还盖好了毛毯。
等白枯睡醒了,已经差不多中午了。
“真舒服。”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整个人脱胎换骨。
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整个办公室就剩他一人。
吓得他连忙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
十二点整。
不多不少。
完蛋了。
白枯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上班第二天就睡了一个上午,哪怕他是个关系户,走后门的,这也说不过去。
他站在原地想着该怎么办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
“不去,吃饭?”
“啊?”听到自家老板熟悉的声音,白枯像生锈的发条机器人一样,僵硬的一点点的转过去。“现在就去,老板你要去吗?”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好。”戏朝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呆着的男生。
一双桃花眼瞪的滚圆,像猫。
有点手痒了。
“呃,好的。”白枯没想到自己只是客气一下,对方真的答应下来。
一路上,他都垂头丧气,就连午餐也没有吃下去多少。
等好不容易回到工位上,他的位置又是天选之位。
人生无望啊!
趁着没什么人,白枯掏出手机发消息给谢必安。
“人呢?”
“在陪我家小黑逛街。”
对面回的很快。
看照片两个人在一家新开的周边店。
“你不是说三个月都跟着我吗?”
“有吗?我不是说三个月的晚上吗?(乖巧JPG)”
白枯看着屏幕上贱贱的小黄狗的表情包,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不还是秘书?”
“我休假了。”
“………”
“那你昨天怎么来了?”
“我今天才开始休假。(讨好JPG)”
“那我能干些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
“随便干。”
“好了不说了,电影要开始了。(加油JPG)”
“(砍头JPG)”
白枯关掉手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但很快他又和自家老板对视上。
玻璃窗内的戏朝眼神示意进来。
白枯左看右看确定周围只有自己。
才迈开沉重的步伐在周围同情的目光下一步步走了进去。
一路上白枯在心里给自己编着理由。
但看到戏朝那一刻,实话就脱口而出。
“我没有摸鱼,我上午也是一不小心睡的。”
“这份文件你去给李黎送过去。”
两人的话重叠在一起。
“什么?”戏朝率先开口。
他其实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什么。”白枯反应过来矢口否认,“好的,总裁。”
“地址,你等下找人事要。”
“是。”
从戏朝办公室出来,白枯小腿肚子都在打颤的。
周围其它人同情的拍了拍白枯的肩膀。
能从戏朝办公室走出来都是好样的。
毕竟冷面阎王可不是说着玩的。
白枯平复了一下心情,就马不停蹄去找人事要地址了。
要到后,他打开手机按照缺德地图的指示,骑着共享单车去李黎家。
李黎住在一个名为“幸福里”的小区,这个小区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带,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城中村。
爬楼时,白枯看到一个熟悉的小摊。
但因为着急送东西,加上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他就抛之脑后。
一口气爬了六层才终于到。
白枯伸出手试探性敲了敲。
没动静。
他又加大了力气。
很快里面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动静。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女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喝醉了的女人。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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