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洋……”
曲漓喃喃着这个名字,妄想从已经消失的记忆中找寻蛛丝马迹。
“你说谁?”段珩听见了,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个男人是木洋?”
“刚才他自己说的,你认识吗?”
段珩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木洋啊,那就怪不得了。”
“他和你一样,也是那位的养子,不常在人们面前出现,之前听说那位给他在议会里搞了个席位,原来是真的。”
伯努利大主教的养子吗……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这么说的话,以前他说不定真的是叫他哥的。
不过那样说话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不知道失忆之前和他的关系如何。
一个小时之后,再次回到议会大厅。
气氛还是和之前一样肃穆。
维多利亚议长说道:“向大家宣布一个坏消息,由于木洋议员的提前离席,现有人数不足以通过任何决策,本次议会看来要提前结束了。”
曲漓一愣。
提前离席?
难道那家伙被段珩伤得很重?
众议员纷纷退场,维多利亚议长走到提案席,对曲漓说道:“你们果然还是见面了,而且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对吧?”
刚才卫生间的事情,维多利亚议长肯定已经听说过了,不需要曲漓赘叙。
“议长,我想请问一下,没有木洋的参与,议会就无法正常进行吗?他只是一个人而已。还是说……这是那位的意思?”
维多利亚议长:“不,他表面上只是一个人,但实际上握着三个人的席位。而且,上议院的每位议员都有双倍的票数,也就是说,他一个人有六票。少了这六票,不足以通过任何决策,这是议会的规则。”
原来如此。
一个人有六票。
这样一来,实际上形成了“一票否决权”。
在议会上,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他不同意,那就绝对办不成。
“这样个人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曲漓虚心请教,维多利亚议长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在议会里,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这种权利,可以让一件事情办不成,但要想让一件事情办成,却需要大多数人同意。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某项提案通过,那代表的就是大部分人的意志,是集体表决的结果。”
“议会就是这样运行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出过大的差错。院长如果想要提案顺利,还是去拜访一下那位的府邸吧。”
曲漓道谢:“好的,感谢议长,那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维多利亚议长突然又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
维多利亚议长将眸子放沉,那感觉,像是在黑暗中盯着猎物,即便她现在身处于充足的光线下。
“千万,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做出未经议会同意的事情,一旦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院长,请你谨记这一点,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你。”
曲漓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恐怕他私自将异变者带离研究院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至于泄密者是谁,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沿途的路人、甚至波海市的接触者都有可能,无法确定。
异变者一旦在民众面前展露异能,都是无处遁形的,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行事夸张,不懂得伪装和掩饰自己。
看来,在正式的许可令下来之前,还是先不要冒这样的险了。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议长提醒。”
既然知道了阻碍是什么,那下一步,当然是尽力去除掉这个阻碍。
曲漓来到伯努利大主教的私人别墅豪宅区,向管家确认了身份。
“曲漓院长,欢迎您的到来。”
“段珩指挥官,欢迎您的到来,请将武器暂时交给我保管。”
曲漓看向段珩,从见到他以来,这家伙哪怕是睡觉,都要带着枪。甚至在进入波海市威廉公爵府邸被要求去除武器的时候,他也是直接拒绝。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伯努利大主教的威慑面前,段珩的枪显然没那么重要了。
他乖顺地从后腰连着枪套一并取下,交给大管家。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会是觉得我除了依靠枪,本人不能打吧?”
曲漓没理会他的玩笑话,反而提醒道:“今天千万要控制自己,不要动手。”
段珩呵呵笑了两声。
“真没幽默细胞。放心,我还没活够呢。”
别墅区的面积很大,光是从大门口走进去都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曲漓貌似无意地和管家搭话:“大主教平常应该很忙吧?今天能得以会见真是荣幸。”
管家露出礼貌的微笑。
“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不会客。今天接待二位的是木洋少爷。”
呃……
曲漓和段珩都像是被鱼刺卡住脖子一样哽住了,说不出的不适。
“那不知道大主教什么时候方便,要不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管家停下脚步,“可以啊,老爷的行程中安排了后天的手术,只要再修养两个月就可以见客了,请问需要重新预约时间吗?”
曲漓想了想。
“还是不用了。木洋少爷和我们也是老交情了,请继续带路吧。”
之后的路上,曲漓又向管家打听大主教的身体状况,做的是什么样的手术,只是管家的嘴很严,不肯再透露其他更多消息。
再次见到木洋,两人的心理压力都非常大。
木洋坐在一把刻满怪异花纹的椅子上,那椅子的位置比其他人都高了四五十厘米不止,俨然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哟哟哟,这是谁啊?人类基因研究院的院长,还是我亲爱的好弟弟?”
弟弟两个字还可以勉强接受,但前面加上“亲爱的”三个字,就直接让曲漓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从外表看,木洋身上似乎没什么外伤。
段珩脸上的印记可是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消除。
曲漓硬着头皮道:“是……你曾经的弟弟。”
“曾经?”木洋压低声音,“我问的是现在。”
现在的话……这要怎么说?
他已经不是伯努利大主教的养子了,又要怎么承认是木洋的弟弟?
“不要管父亲,只说你自己的想法。”
曲漓将问题反抛回去:“您的意思是,想做我的义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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