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晚上回到公寓,萧然就去书房画草图。

公寓的密码锁被按了好几次,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门被按开了。

男人走进来脱下西装外套,换了鞋走去厨房倒了杯水。

他仰起头,修长的手指松松搭在玻璃杯沿,水流从杯口倾泻而下,喉结随着吞咽缓缓滚动,领带被扯松几分,喝的有些急,有几滴水珠便顺着下颌滑落,沿着脖颈的线条没入衣领。

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又倒了第二杯。

纯净水被他喝出了红酒的架势,但他不能喝酒,所以才试图用水来压下让人上头的酒精。

萧然听着动静,从书房出来了,手还扶在门把手上,就见厨房的冷光下,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猛地转向这边。

喝了酒的许嘉懿。

她为什么要出来,她是不是应该跑啊。

许嘉懿极少触碰酒精,因为这东西会让他失控,会让他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情。

在他二十六岁那年,跟家人闹了不愉快,第一次去酒吧喝酒,就被阴险的小丫头算计,栽在了她身上。

一直到现在,还是栽在了她身上,不仅甩不掉居然还食髓知味的迷恋。

她就站在那里,脚步就会驱使他自动向那处走去。

玻璃杯搁置在大理石台面,他再一次迈步走到她身前。

身高差太大,接吻的时候要么仰头,要么弯腰,他们两人全占。

四指收拢捏在后颈,拇指抵在下巴上微微挑起,女孩被迫仰头,感受着炙热呼吸从上方缓缓下移,她颤着睫毛闭上了眼。而一双如同寻猎般的眼睛还半睁着,在白皙透亮的肌肤巡视着,俯身衔了一口松软的腮肉,不满足,又移到了水润的唇瓣上。

喝了酒的许嘉懿会失控,接吻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急不可耐的肆意掠夺,每一处都不放过。

客厅的灯没有开,有光亮的地方是刚刚走过的厨房和没来得及关上的书房。

萧然还承着一丝光,而许嘉懿则是完全隐匿在黑暗里。

他有些不爽,一边吻着,一边顶着膝盖逼人后退,后背贴上了门板,磋磨了一会儿,又被他空出的那只手推开。直到两人都退到书房里,都承着光,他才罢休。

吻的有些久,不愿挣扎的萧然也有求生欲,纤细的手指覆在胸口上,收拢着白色的衬衫,抓他推他,他无知无觉,覆上那只碍事的手,摩挲了两下,给甩了下去。

直到萧然腿软的站不住,连推搡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要滑到地下,他才吮了下舌尖,退了出来。

不等反应,后颈处的那只手迅速下移到了臀上,另一手按在了后背上,像是摆放瓷器一样,萧然被他放到了书桌上。

两只手按在了大腿两侧的书桌上,压了一小部分的白色睡裙,她被放置在高处,可依旧要仰头看他。

雾蒙蒙的眼睛无辜的睁着,如凝脂般的肌肤袒露着,两根细带松松的搭在肩上,一字锁骨一览无余。

伸手轻轻一勾,睡裙的细带就被勾得松松垮垮,耷拉在胳膊上,像只丧气的垂耳兔。

“把领带解开。”

萧然的脑子还在宕机,没听清指令,眨了眨眼。在反应过来之前,被许嘉懿抓着手,放到了领带上。

“解了。”

清冽的声音如泉水涌到耳朵里,萧然恍悟开始动手。

但很奇怪,明明解领带是很简单的事情,可她现在就是怎么也解不开,不服输的试了好几次,忙中出乱,领带越拉越紧。

她有些泄气,抬眼求助。

紧抿的薄唇轻启,男人丢了一句,“自己解决。”

他不信当初那个爬他床,把他衣服脱光的小丫头会解不开领带。

又试了几次,终于,在许嘉懿的耐心耗尽之前,萧然把领带解开了。

完成了一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艰难的任务,她很高兴。可也只顾高兴了,全然忘了这意味着什么。

眼睛亮晶晶的同男人对视,像是在寻求夸赞。

可迎来的只有更窒息的吻。

她总是会跑,他也早已预料,扣住后脑勺,无处可逃。

包裹在纯净水之下的是经年烈酒,一点便有燎原之势,醇厚的香气在唇齿间四溢,醉酒的不止一人,书房也像是浸在了微醺的雾气里。

暧昧的气氛在攀升,被迫承受之人也变得主动,勾着领带的手搭到了后颈,纯黑色的领带夹在雪白的手和纯白的衬衫之间,挠在颈窝处痒痒的,许嘉懿伸手把它抽掉了,随意扔在了地上。

没了阻碍,嫩粉的指尖搭在后颈捏了捏,又如游鱼般划到了耳后,拇指轻轻摩挲着耳廓,又安抚性的捏了捏耳垂。

她明明不喜欢,却能装出喜欢来,还主动迎合。

不怪许嘉懿一边唾弃,又一边痴迷。

有人在撩拨人这一方面实在是天赋异禀,更不要说她还漂亮的过分。

没有人能抵挡的住,菩萨佛祖不能,身为凡人的许嘉懿更不可能。

软玉在怀,神魂俱荡。

从书房到卧室。萧然比抱他的人要高出一截,拿了上位权,她俯身低头,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琢磨着温凉的唇瓣。

松软的床微微塌陷,白色睡裙和床融为一体,乌黑的发如瀑散在床上,床头的一盏小台灯被打开了,暖色调的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面颊泛着粉,唇珠娇艳若滴,简直像副画一样美。

有人弯膝而跪,俯下身来,却在亵渎这幅画。

淅淅沥沥的,外面又一次下起了雨。

*

两年前的一场雨夜。

一穷二白的女大学生,迫于生计在酒吧里兼职。

这是一家高端干净的酒吧,常来常往的都是些商圈里的有钱人。给的小费多,喝醉酒后也不会打人,是萧然经过挑选后最好的兼职场所。

人在喝多后喜欢高谈阔论,商圈里的人最常谈论的就是生意,聊着聊着就开始勾肩搭背,说自己的生意不好做。到处哭诉,最后怪到一个从未来过酒吧的商界大佬——许嘉懿身上。也不只有埋怨,话里有褒有贬,好听就是雷厉风行,难听就是不近人情。

同事们也常提起许嘉懿,跟客人们聊的生意不同,她们说的更多的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方方面面。说他不仅有钱还有颜,洁身自好有修养。她们都不是圈内人,说的都十分表面,有圈内的女人说起他来,就一个词——变态。

但他出手大方,唾骂的同时也心甘情愿。只是圈内的金龟婿多的是,虽然都比不上他有钱也不如他长得好。但一生坦荡惯了的千金大小姐宁愿退而求次的选择一个性格合适的,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控制欲掌控欲占有欲三合一的变态。

萧然迎难而上,趁他喝醉酒,在一个雨夜,爬了他的床。

她当时急需一笔钱,并不知道他就是旁人口中的商界大佬许嘉懿,只是挑了个看起来最好下手的,把人拐去了酒店。

她心疼酒店开房花的钱,寸土寸金的地段,酒店里住一晚,把她兼职存下来的钱都搭进去了。若人不给钱,她真是没处哭了,所以趁着人在,她把眼泪全挤在他面前了。

一通操作下来,搞的像是他强迫的她。

本就宿醉的许嘉懿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的,头疼的要死,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五十万的钱财就从他的手机上转移到了萧然的手机上。

穿衣服的时候,许嘉懿脑内一帧帧的闪过一夜的旖旎,鬼使神差般的迈起步子走到小丫头面前,说了一句,“以后就跟我吧。”

萧然正盯着手机数零,听了他的话,指尖顿了一下,抬眼懵懵的啊了一声。

她本想赚一笔快钱,怎么还绑了个长期饭票?

“做一场交易。”男人慢条斯理的扣上扣子,“只是交易而已。”

他真以为自己禽兽到那等地步,会在醉酒后对一个小丫头行不轨之事,后来得知那一夜竟全是这小丫头的算计,他就再也没手软过。

*

睡裙堆到了小腹,裸露的大腿上全是掐红的指印,胸口上全是血淋淋的咬痕,看着触目惊心,却一句疼也没听到。

拿那么多钱,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更何况,比起砸在身上的棍棒和酒瓶,这点疼实在是无足轻重,算不上什么。

微微抬眼还能看到一个克制的人在醉酒后失控,很有意思。

不疼,很爽。

主动勾上脖子接吻,醉鬼将她抱起身按到怀里,不止那一处,其余的每寸肌肤都要紧密相贴,后背的手四处游走,一刻也不停歇,像是个极度渴望拥抱的孩子,蝴蝶骨都要被摸化了。

轻柔的给予回应,拍拍宽阔的后背,险些被他吃了,每一次吞吐都极其用力,真要被咽进喉咙里了。

室内搅动的春水比外面的雨水更猛烈,却又更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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