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自己和石宇身上的奇怪的变化更让钟芙确定他们身上一定是存在某种抗体,她猜测,这种抗体可以抵御丧尸病毒的入侵,甚至进一步使得病毒异化,作用成对人体有用的元素。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具体如何还需要进一步实验。
钟芙很需要一间实验室,可以将自己的血抽出来观察观察。
有件事必须提一下,原主人是生物学博士研究生,她的老师是学界大拿,她如果能回国,马上就会有一队专业团队在等着她。钟芙不相信异国的研究人员,毕竟韩国背后还是其他国家的势力,这一次丧尸危机源头还不清楚,但很难说其中没有这个国家的手笔。
如果她是唯二的痊愈者,她的珍贵性不言而喻,只要不是脑子秀逗了,没人会想着杀鸡取卵,但比起韩国,钟芙更信任自己国家的领导人,她希望自己能主宰这场研究。
……
监狱里人并不多,许是很少有幸存者能活着到釜山来,所以目前军队还能看管得过来,男人和女人被分开管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第二次确认没有异变后才把他们真正放入滏山。
离开监狱后,有人递来一张表,要他们填明职业籍贯。
钟芙如实登记了自己外国人的身份,却在职业这里随便填了游泳教练蒙混过关。
眼下乱成这个样子,能查出来她的真正职业算她输。
滏山是一座港口型城市,东南沿海,西北却有山地高耸,钟芙等人所在的监狱就在西北人口相对稀薄的一带,他们从监狱出来后又齐齐被塞进另一辆大巴车驶进另一处监狱,在第二所监狱进行彻底的检查和消杀之后才被放进滏山市。
钟芙之前的那套衣服被收走据说要被烧掉,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检查人员给发的新衣服,一件蓝白条子短衫,一条黑色长裤和一双长筒靴。
将军没有跟在她身边,因为检查人员不许外面的人携带宠物进入,他们倒是想将将军抓起来,只是一个错眼,将军就跑不见了。
钟芙摊摊手:“我也是从外面捡来的,它不听我的话。”
孔侑见过它是怎么护卫钟芙的,这话说得他倒是不太信,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做什么要拆穿人家呢。
军队的人把他们送出监狱就不管了,同行的一路人就要各自分开,韩国面积不大,各城市都有些七拐八拐的关系,能投奔亲戚去投奔亲戚,能找同学朋友的去找同学朋友。盛京的娘家在滏山,夫妻两个决定去找父母,石宇的前妻在滏山工作,孔侑决定带着孩子去找妈妈,就连流浪汉都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么一看,就显得钟芙这个外国人无家可归了。
怎么说同行了一路互帮互助的,一行人都有了革命版的感情。盛京道:“你跟着我们吧,我家人口少,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来也有地方住的。”
钟芙笑笑:“不用担心我,我有老师在这儿,我联系老师就好了。”
路上同行的一队学生有家人就在附近,他让人在这儿稍等,他回去开车过来送一送他们,至少把人送进大路。
孔侑要去市里,钟芙倒是能和他同行一段路程,快接近城市中心,钟芙提出下车,临分别前,秀安抱了抱钟芙,把自家的地址和电话留给她:“姐姐,有空来找我玩哦。”
钟芙拍了拍她的头:“好的秀安。”
“石先生……你也小心。”
孔侑一怔,知道她在说什么,谨慎地点点头。
等她挥别父女俩单独站在一条分叉路口时,她才叹了口气,数了数自己身上的存款,只找出了两万韩元的现金,看来得踅摸着弄点钱来,她借口要去滏山找老师,其实老师是没有的,想避开点人才是真的。
这是天色已经变暗,烈日的余毒渐退,她周围几个零星行人,神色匆匆,街角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每日新闻,新闻的主持人正在竭力打消人们的恐慌,可是这种超乎想象的恐怖事件怎么可能叫人不恐慌呢。
系统在一边道:“往西走,你会遇见一家地下赌场,往东走,市议员的一处私人别墅就在那儿,你选哪个?”
钟芙挑了挑眉:“议员的别墅和地下赌场离得这么近,这合理嘛。”
系统:“你怎么知道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呢。”
她右手握拳砸在掌心:“那自然是两个都去了。”
钟芙先去了议员的私人别墅,避开安检从后墙进去,系统剪了一段之前的监控画面塞到眼下的时间里,钟芙才有机会在监控器下走进书房。书房整理得很规整,书架上一排排的法律书籍,正对着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相框,是一个中年男人打高尔夫的照片。
“这议员还挺自恋。”
钟芙在办公椅上坐下,大概估量了这位议员的身高,当他坐下时视野一般会圈定多大的范围,然后在这个范围内目光缓缓扫过一圈,很快就叫她找到“藏宝”的地方。
保险柜被他藏在立着的大花瓶后面的墙体里,密码是数字的,很容易就叫她打开来。
这里面没有现金,只有大部分的黄金和少量的珠宝,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要远远超过议员能拿到的工资。
黄金不好带,钟芙只拿了几根出去,临走前将作案现场打扫干净。
等她离开别墅,监控画面微微一闪,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又换回了正常画面。
黄金上没有记号,钟芙用一部分兑换了现金,给自己换了身像样的行头,再去市里租了一辆豪车开去地下赌场。
尽管丧尸危机在汉城和大佃爆发,但对某些人来说,这世上的享乐还是不能少的。
位于城市西北处的某家地下赌场就是转给有钱人提供享乐去处的地方,她换行头的这点功夫,系统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身份,是某家医药公司继承人新捧的女网红,这位富二代换女友如换衣服。
丧尸危机的爆发并没有使赌场的生意受到波及,至少钟芙混进去时发现里面灯红酒绿好一片奢靡。和烟熏雾缭的小赌场不同,这里与其叫做赌场,不如叫高级会所,招待尽是帅哥美女,来来往往的人西装革履的,他们从地下车库上来,安保做得相当到位。难怪市议员也和赌场勾结,很难说他们之间是谁依仗谁更多。
赌场占地面积很大,总共分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赌场玩乐的地方,钟芙花着浓妆进去小赌了一把,有输有赢倒是没有太吸引荷官异常的注目。
她赚了一笔小钱就收了手,往第二层走便有招待引她到房间里休息,只是再想往上走就不行了。
站在电梯前的保镖拦住她,招待上前看了她的房卡把人引到房间去。
“女士,您的房间在这里。”
钟芙随口一问:“三楼的房间是不是更好,能给我换三楼吗?”她抽出一叠钞票要放在招待手上。
招待没接,很礼貌地道:“女士,三楼是私人场所呢。”
“好吧。”
钟芙在房间转了个身,黑色的长裙飞了朵花,看起来漂亮极了。
她将两只银色高跟鞋胡乱地踢在地上,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请给我准备一点吃的,要牛排和面包还有奶油浓汤,以后每天早晚都给我准备一杯牛奶。”
她把刚才没送出去的钞票放在手边的茶几上:“我希望能得到最好的服务。”
招待这会儿才接了:“您放心呢,服务好客人是我们最大的宗旨。”
等招待再进来送餐,钟芙掀了掀眼皮:“李代表如果打电话过来,就说我生气了,除非他亲自来接,不然我不回去。”
招待心想,看来是李代表和女朋友吵架了,不知道这一次李代表是会哄一哄,还是趁机再换个新的,很难说呢。
他心理活动丰富,面上还是谦逊着问:“好的女士,我会如实转达的,还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其他的没有了。”
而过了半个小时候,会所前台接到了李代表的电话,给发脾气的小女朋友送去问候,同时表示他此刻不在滏山,没有时间去接她。
钟芙听了前台回复气鼓鼓地摔了房门。
她摔了门脸色瞬间回复正常。
哪里有什么李代表的电话,不过是系统帮她做的手脚,为的就是能够让她这几天光明正大的待在会所不被人怀疑。倒是李代表本人确实不在滏山,系统帮她选的人怎么会叫她露馅呢。
她把雕儿和将军都放了出来,吃饱喝足后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手机。之前在列车上为了以防万一手机都关机了,这一开机才发现打进了数个电话,地址都在国内。
钟芙给最近的一个打了过去,对面立马接通,熟悉的乡音便冒了出来,这是国内的同学。
“钟姐,你总算接电话了,今天从寒国飞来的几架飞机在国内机场落地后引起了大范围的骚乱,幸存的人说寒国的几个大城市已经沦陷了,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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