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你要不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导师问道。
“不了,我回去吃。”
实师妹汇报完课题已经是11点,苑师妹准备给大家点外卖。而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下了公交,背着电脑包,一路跑着回去,扫码,验校园卡,跑着上楼。
一看,是拖鞋。
放了书包,便去后门胡乱吃了一餐,
回来时,还是拖鞋。
昨天辣条惹的祸,这不,去了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到休息室是一条走廊,走廊靠近休息室的左侧有扇玻璃门,门外一个大鞋架。
回休息室的路上,往门外一瞧。
白鞋。
“你来啦!”、“你来了”?待会儿怎么说?
一开门,他躺在床上,“你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没怎么接话。
今早一来,便见他脸上有些阴郁,不是平常那种满面春风,想来可能是爱情失了意 。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不是和你说了吗?自从上次看她上了一个男生的车,虽然没有问,但知道就好了。”
昨晚他们四人出去玩,想是发生了什么。
瞧了一眼他微信,早上,签名更新了: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雪花上。
心情状态变成了“胡思乱想”。
坐公交回来的路上,想着怎么让他开心点。
如此地不谋而合。
“你怎么了呀?怎么不开心呀?开心一点嘛。”周儿每次见我满脸愁云便问我。可是,不管她怎么劝解,我都开心不起来——系铃人不是她。
对呀,我又不是他的系铃人,怎么解呢?
要不,买点好吃的、或者玩具送给他?
不禁好笑,林林师姐当时买了跳跳蛙,超级玛丽乐高又或者粉毛怪挂饰送我,虽然很惊喜,但总没有心上人送你礼物那般美妙。
近水解不了远渴。
还是算了,别想着拯救他吧。你看当时周儿为了讨我开心,最后呢?还不是伤心退场。
要是我也去讨他的好,不正是走了周儿的老路吗?
我走了过去,拿纸巾,见他在玩原神。
“怎么了呀?是不是——为情所困了?”
边说着,边抓了抓他的头发。很多白发,头发枯燥。又抓了抓他的肩。
他笑着,略显忧郁道:“你去看结果了吗?”
“看了,可能我核蛋白没洗干净。”我仍玩着他的头发。
“胶我早上配了,你的HSL,今天跑还是明天跑?”他边操作,边问。
“能今天跑就今天跑吧。”我又按了按他的肩。
突然他站起身,走开。我笑道:“我睡过了,不睡了。”
“我玩游戏,玩游戏。”他连声解释。
半会儿,他出门去了。
不应该摸他头发的。黑泽是不会随便碰安达的。
好难。我轻叹一声。下了楼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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