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理的后脑勺磕在被褥里,头晕目眩,安迩维全副武装,穿着一套密实的硬壳冲锋衣,大多是粗糙硬挺的布料,细节处布满金属的绳扣,又沉又重的身躯压上来、动作着,谢理觉得哪里都被磨着,硌得慌。
安迩维现在十分卖力,谢理的身子比棉花还软,皮肤比冰蚕丝面料还滑,他很想上手摸摸,顾忌令他只敢来点嘴上功夫。
他咬开了对方的唇,送进去的舌,蹭过谢理敏感的上颚,纠缠着对方想找地方躲起来的含羞的舌头,一路深入,仿佛要将自己的舌头作为点心沿着口腔喉咙,送入谢理的腹腔。
刺激喉咙带来的感觉不妙,谢理不想干呕,抵在安迩维胸膛的手使了全身的力气,没能推开他,但那条舌头好歹是离开他的嘴了。
他咬着牙齿,身体的战栗根本止不住,缺氧般深呼吸了几下,才说:“……够、够了。”
安迩维还压在他身上,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里,磁性低哑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系统够了,我不够,你够不够?”
谢理对亲密关系有需求,可需求没有那么大,他生怕灵活的舌头又往他喉头挤,回答得非常快:“我够了。”
“呵呵。”安迩维笑声发冷,“看得出你够得很,之前接吻还会伸舌头,今天倒像我强……强迫你。”
旖旎的气氛变得沉重。
没办法,谢理为难地说:“我真的够了……但是,如果你想,可以继续。”
他觉得安迩维不会强迫他,毕竟安迩维在他心中,一直是个进退有分寸的人——他明显表示了不要不舒服,他就会止步。
他坚信这一点,可身上的人还是推不动,一只手爱不释手地摸上他的腰。
他为难地说:“我有些喘不上气,你压得我痛,身上的东西很硌人。”
他伸出手挤近两人之间,想要拂开那些东西,主要是抵在他膝盖上很失礼的器官。
安迩维抓住他那支手,低哄:“是手电筒,我拿出来拿出来……”
谢理看他换了个跪姿,把本来就在床尾的手电筒,往他胸上放。
为什么突然指鹿为马,谢理无语地说:“……不是这个,你不要当我不知道。”
安迩维阴恻恻地笑了,摆弄开毫无反抗的谢理的双腿,叼着他睡觉时摘下手套的那支手,亲吻着掌心的疤痕,舔舐着手指,指节上沾着湿哒哒的口水。
睡衣布料很滑,衣袖滑落到臂弯处,露出平日被手套和衣袖遮盖全的手腕。
借着微弱的灯光,安迩维发现了几个重叠在一起的牙印。
他问:“这是什么?不是说没有别的疤吗?”
谢理眯着眼,神志不清地说:“不是疤,是标记。”
安迩维气恼,狠下心咬下去,谢理没躲开,但紧紧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那么强烈,一是安迩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是冲着咬烂他去的,二是咬他的一瞬间,安迩维的不忍,使得信息素里带上了麻痹类的物质,使得留下牙印凹槽的手腕,仿佛只是被东西剐蹭,还远不如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难受。
安迩维要做的,就是确认这些出自同一人的牙印,是不是自己咬的。
确认后,他意味不明地感慨着:“我是变态吗。”
谢理摇头,安迩维反而不甘心,他为什么才发现这些疤。谢理为什么能忍受,之前他都是这么粗暴的吗。
谢理若不嗜痛,那必然是他爱这些强制变态的手段,谢理想要他,也就接受了他的变态。
他没有再舔他的手指,中断了情事,爱惜地抱起了谢理。
安迩维有些愧疚,尴尬地咳嗽,跟谢理也是跟自己说:“今天还是不要了,下次吧。”
谢理充满疑惑地啊了声,他之前还是懂的,现在完全不懂了。
“你愿意和我走,是吗?”安迩维的话题转移得飞快。
谢理说:“愿意的。”
不仅是现在,如果不是安迩维不想和他待在一块,他也不会只跟着他到华国。那一年的东盟旅行,他也会一路跟随。
安迩维垂下眸,焦躁地思考着带谢理一道,如何保证对方的安全。
谢理知道他有顾虑,但更害怕顾虑的结果,又是对他的抛弃。
他问:“你在犹豫什么?”
安迩维直说:“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冒风险,你说的那个身份芯片……”
“我有办法。”他拉住了安迩维的衣袖,状似不经意地说,“你带着我,很多事情解决起来,都方便得多。”
他轻捏谢理的脸,看着对方皱起的眉眼,笑得温柔和煦,“你那么厉害,我之前没带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谢理知道这不是他的失误,他的失误是不该失忆被他捡回家。
但总之,这一次,两人双向选择,配对成功。
两人趁夜色偷溜。
巨大防御层笼罩的城市里,谢理被牵着,往前奔跑,他们的头顶上,人工天幕一片漆黑,几处细小的洞是比夜色更深沉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们。
谢理抬头,感觉自己好像就要被“眼睛”吸进去,可他并不害怕,他的心情像是奔赴一场安迩维从来不会邀约他的舞会一样,心脏猛烈跳动着。
——兴奋。
提问:安迩维潜入谢理的房间干什么?
一开始:做贤良淑德的“妻子”,偷偷打包好行礼,连沉睡中的“丈夫”一同抱走。
中间:差点冷脸强硬做饭
最后:顺利结束一场双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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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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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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