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的眼中爆出惊喜的光,“你愿意教我们?”
楼荧一看周野的表情感觉天都塌了,怪不得沈昉之说周野只是比较善良而已,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个决定,她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完,“周野姐,我们想要在你们村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会教你们修炼的方法,还有一些术法。作为交换,请你帮忙训练我的两位朋友,提供我们这段时间的食宿,可以吗?”
周野忙不迭地点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对了,周野姐,你说你找到了什么?”王曼曼好奇地问道。
周野把手上的基本书册递过来,“你们看,这是我从祠堂找到的,里面记载了李家村的族史,还有一些账本。”
楼荧几人翻开书册,越看越是生气,“这群人渣,怪不得全村都变成丧尸了,报应啊!”
李家村的祖上是官府的人牙子,传下一身牙行的本事,后来王朝更迭,动荡不息,李家就把生意由官转私,干起了拍花子的勾当。
干的年头长了,自然有露馅的时候。
李家村的老巢被抄了,人也被杀得七七八八。
剩下的后人一合计,在本地是过不下去了,换个地方再重操旧业吧。
他们换了好几个地方,最终搬到了这里。
但是这些年他们从没有老实过,始终在做人口买卖的生意,经过他们的手被卖出去的妇女、儿童、青壮,不计其数。
账本上的数字直到近年才渐渐变少。
张秀娟看得心口抽疼,“怪不得他们能做出这种事……原来是惯犯了!”
账本上,张秀娟公公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称得上“居功至伟”。
“什么事?”周野皱眉看着张秀娟。
张秀娟的眼泪一下便止不住了,“周野姐,他们……他们要卖掉我的宝宝啊。”
周野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恨不得拿刀把院子里的尸体大卸八块,再挫骨扬灰,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些人,连牲畜都不如。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从外面进来,喊道,“谁是楼荧?你的朋友叫你去祠堂。”
楼荧沉着一张脸赶到了祠堂。
沈昉之好笑地捏捏楼荧的脸颊,“怎么了,生什么气呢?”
楼荧没好气地拍开,不,拿开沈昉之的手,脸鼓成了一个包子,“祠堂里的账本你看到了吗?这李家村的人就不是个东西!”
沈昉之失笑,“这世间作奸犯科的人那么多,你哪气得过来。”
“我就是忍不住生气啊!”楼荧撅着嘴发脾气,“你叫我来干嘛嘛!”
“来。”沈昉之把楼荧带到祠堂的供桌前,“你之前不是说,有浊气从祠堂里冒出来吗?”
供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铺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桌布,上面放着一列列新旧各异的牌位。
“就是这里?”楼荧蹲下身,掀起桌布,供桌下的地砖平整,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刚想开口,就看到一股浓郁的浊气像潮涌一样从供桌上的一块牌位里喷了出来。
“噫——”楼荧一低头,嫌恶地躲过,气恼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沈昉之,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牌位上。
这是一块老木牌,材质并没有什么稀奇,表面油漆斑驳,勉强可以看出李家先祖之位几个字。
牌位入手冰凉,已经被浊气浸透了,楼荧把它拿起来,从上至下敲打了一遍,又把牌位放在不同的地方换,还开了天眼仔细观察,期间木牌又喷发了几次,却怎么也找不到浊气的来处。
“这也太奇怪了。”楼荧喃喃自语。
世间万物总有来处,如果喷发点在地上,她还能猜测浊气来源于地下,但是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木牌?
楼荧退到沈昉之身边,“有什么想法?”
沈昉之摇摇头,“没什么头绪。”
“如果我把它带走的话……嗯……得解决浊气的问题……”楼荧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沈昉之,“你觉得封禁符有用吗?”
沈昉之低头看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楼荧磨磨蹭蹭地走到牌位前,又回过头看了沈昉之一眼。
沈昉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小姐,你难道还指望一个筋脉尽断的人为你画符吗?”
“怎……怎么可能!”楼荧耳根都红了,从空间里拿出黄纸与调和好的符墨,笔却一直没有落到黄纸上。
沈昉之走上前,覆上她握笔的手,“真气运行的方式还记得吗?”
楼荧羞赧地点点头,让手腕随着沈昉之的力量动作,随着最后一笔收走,符墨瞬间干燥,呈现出一种温润的色泽。
楼荧松了一口气,把符纸贴在牌位上。
沈昉之戳了戳楼荧的额头,“你这脑袋瓜里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楼荧红着脸狡辩,“我……我要高考呀,肯定要清一清内存装考试的东西嘛。”
沈昉之又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嗯,有些人的内存是比较小。”
楼荧气得想拿牌位打他,又想到他的身体,只能悻悻作罢。
看着沈昉之走哪靠哪的样子,楼荧突然想到,“你还是很不舒服?”
沈昉之飞快否认,“没有。”
楼荧把牌位往空间里一丢,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说实话!”
“嗯……”沈昉之低下头,不情不愿地承认了。
楼荧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蹲在他面前,“上来,我背你回车上。”
沈昉之没再扭捏,顺从地伏在楼荧的背上。
楼荧背着沈昉之走出祠堂,身边被他的气息环绕,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楼荧忍不住问他,“这两年干嘛躲着我。”
“没有啊,只是凑巧而已。”沈昉之温柔的声音在楼荧的耳边响起。
楼荧捏了捏他的腿,以示警告,“这个理由太敷衍了,不接受啊。”
“真没有,这两年太忙了。”沈昉之靠在楼荧的肩上,“我很累。”
楼荧知道,这家伙还是在敷衍自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软,“那你休息一下嘛。”
沈昉之的声音懒懒的,是全然的放松,“嗯,我在休息了。”
“喂,沈昉之。”楼荧咬着牙,“把你的下巴从我的肩膀上拿开,疼死了!”
“呵……”沈昉之微微抬起头,按了一下楼荧的斜方肌,“楼荧,你的斜方肌太硬了,该少玩点手机了。”
楼荧恨恨地捏了沈昉之的大腿一下,她这两年的脾气,还是太好了!
李家村的丧尸清理完毕,楼荧几人跟着周野回了张家庄。
张家庄的人早已在村口张望,看到一身狼狈的村民,村长不禁抓着周野追问,“周野,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野把李家村的事情简略讲了,又把祠堂搜出来的书册交给村长。
村长点点头,看着楼荧,问,“小姑娘,你真会武功吗?”
楼荧也不废话,几下助跑,新生的真气集中在脚下,稍一用力就跳上了村口十余米的大槐树。
围在村口的村民纷纷鼓起掌来,竖起大拇指,“姑娘,你是有真本事。”
“呃……”村长抬起手,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阵呼喊声打断了。
“秀娟,秀娟呐……”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掺着一个跛脚老汉急急地向村口走来。
“爹!娘!”张秀娟抱着孩子跑上前,一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雷大娘笑眯眯地从后面赶上来,“秀娟啊,回家去吧,孩子还小,别着凉了。”
张秀娟一家人离开了,雷大娘才看到站在树梢上的楼荧,竖起大拇指,“哎哟,姑娘,你可真厉害啊!赶紧下来吧。”
“咳咳。”村长清了清嗓子,“姑娘,关于你们住在村子里的事,我还是支持的,只是村里的条件有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不等楼荧回答,雷大娘就抢先说道,“村长,住我家啊,我家去年刚起的房子,好着呢。”
“闺女,你爱吃什么呀?”雷大娘主动挽起楼荧的胳膊,“大娘可会做饭了,擀面条,打馍,烙饼子,大娘样样都是拿得出手的!”
面对雷大娘的热情,楼荧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村长。
村长点点头,“月梅家的条件确实好一点,你先去看看,晚点我让周野去找你们。”
“村长!村长!——”村道上又传来一声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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