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此刻从层层悄然中悄然出现,照亮了站在江寒疏对面的人,他神色紧张地看着江寒疏:“你受伤了?”
江寒疏施了一个屏去声音的术法在周围,随后他才走到桌前:“不过是遭到锁魔珠的反噬,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楼孤星阴沉着脸:“早就说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锁魔珠力量极强,若是让我来的话……”
他话还未说完,江寒疏就抢在他前面说道:“你已然入魔,若是让你来的话也未必会成功。对了,我听闻有魔物闯入仙盟大会掳走了那位琉璃宫主,你去追了吗?”
楼孤星在听到江寒疏这话后微微愣了一下,此刻他已看不到江寒疏曾经所对他的关爱了,他们两个现在顶多就算是个共事的人。
楼孤星点了一下头:“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了避免消息透露出去所以我便去追他,那只掳走他的魅魔我并未见过。”
江寒疏听到之后微笑了一下:“既然你追到了,那就应该立刻杀了他,以免后患。”
楼孤星知道江寒疏指的是孟郁,但是他却偏偏说:“那魅魔诡计多端,所以我并未捉到他。”
江寒疏听到楼孤星这句话后笑了一声:“你听不懂也无妨,只要那人不妨碍我的计划,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
付尘雪让信雀衔他亲笔所书的信件交于楼殷第三日后,他便收到了玉瑶宗掌门的回信。
如信上所说,楼殷在受到付尘雪的提醒后便赶去锁魔天塔观察情况,可是他却说锁魔天塔并没有受到魔物的侵袭,也没有任何妖物跑出去,锁魔塔里的锁魔珠也好好的,并未出什么差错。
除此之外,楼殷还问候了付尘雪,因为前些日子他在玉瑶山上公然杯魔物掳走,所以玉瑶宗上下正集结力量寻找他。
此番他自己回来了,楼殷很是关心他。
因为付尘雪不能直接去玉瑶宗,所以便编了一个由头说自己是佯装被那魔物掳走的,当他与魔物独处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将那只魔物就地斩杀了。
付尘雪看着桌上的信纸陷入沉思:没有受到魔物侵袭不代表没有受到江寒疏的侵袭,既然是从虚空镜里看到的东西还是仔细些的好。
正当付尘雪思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阿锦:“主人现在正在休息,他还没传见你们呢,你们不准进去!”
“我等奉极瑶门掌门之命前来请宫主去极瑶门一叙。”
阿锦:“你们现在这样强闯宫门哪里是请人的样子,主人就算见了你们也不会答应去的,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就别怪不客气了!”
那两名极瑶门派来的修士并未因此惧怕,而且他们以为就凭这个小丫头片子根本就不能伤到他们两个分毫。
就当双方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付尘雪忽然打开殿门:“阿锦,发生何事了?”
阿锦见付尘雪出来后连忙道:“主人,这两个无礼的人想要强闯您的正殿,现在阿锦已经将他们拦下了。”
那两个人看到付尘雪出来之后又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宫主明鉴,事情并非这位阿锦所说的那样,掌门已知您已斩杀魔物回到琉璃宫的消息了。”
另外一个人听到之后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掌门为了您夺得仙盟大会魁首而在极瑶门瑶华台为您设宴,我等是奉了掌门之命请您过去的。”
付尘雪听到这话之后微蹙起眉头来:孟三生一直未曾将孟郁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就连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都敢强闯他的宫阁可见极瑶门的人都十分轻视他,孟三生现在派人请他去瑶华台赴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付尘雪此刻露出一副不悦的神情:“本宫主刚应付完那魔物没多久,现下身心俱疲,恐怕不能去赴宴了,你们两个就去应掌门的话吧。”
那两个人听到这话之后抬起头来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付尘雪:“宫主,是掌门说一定要请您过去……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属下的。”
那人话刚说完,付尘雪就扫了一下衣袖将那人击倒在地:“刚才你们没听清楚本宫主身心俱疲吗,既然是要为我而设宴,那么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不挑的。若再敢有冒犯可不止这一下这么简单。”
或许那两人因此受到震慑,他们未说什么就悻悻而走了。
孟三生跟极瑶门的弟子本来就没把原主人放在眼里,原主人本来想自立出来过些安心的日子却死于孟三生那老头的算计。付尘雪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他决不会任意被那些人欺凌。
阿锦见到付尘雪打发走了那些人之后连忙跳着上前鼓掌道:“主人好厉害!只是主人这次就把他们吓跑了,不知道那个老头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来找主人的麻烦?”
付尘雪摇了摇头:“孟三生勾结魔族之事已被我知晓,他现在害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门派,不过他狗急跳墙直接派人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得要暂时找到证据落实了他的罪证。”
“那主人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证据呢?”阿锦歪着头问。
是啊,付尘雪无凭无据直接指正原身的父亲勾结魔族就是诬陷,若是有证据就是大义灭亲。可是孟三生此人阴险狡诈,恐怕现在早已经把所有证据都回去了。
付尘雪从孟三生身上得到了虚空镜,他恐怕没那么容易罢休。
不过没关系,恶人自有恶人磨,付尘雪已经想到要怎么对付孟三生了。
虽然已近五月,但玉瑶山的山樱才刚刚开始绽放,远远看上去仿佛云霞一般,甚是悦目。
江寒疏虽说在魔君未伏诛前就要待在玉瑶宗,但却能在岳阳山内自由走动。不过在他游玩的时候身后总有人跟着就是了。
玉瑶宗以待客之道尊敬江寒疏,自然是不会苛待他,更何况这个世上只有江寒疏掌握着人起死回生的秘笈,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三日前晚上。
江寒疏看着楼孤星道:“在我伤势未恢复之前你不准再动手。”
楼孤星垂头丧气道:“是……”
江寒疏又道:“为师并不在乎你要锁魔珠的理由,更不会怪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你必须听为师的话,不准轻举妄动,明白吗?”
他这话仿佛是威胁一般,也是……江寒疏自从醒来威胁他的话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
江寒疏之恩楼孤星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去报答,只能尽力去听他的话,做他吩咐的事,即使他已经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自己。
“是,一切都听师尊的。”
……
江寒疏在山上欣赏这晚樱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指被什么牵动了一下,他仿佛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就在此刻,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那些弟子跟在他十步远的地方,他走到哪里那些人就跟到哪里,几日来都是这样。
江寒疏这个时候伸手摘下一朵山樱来,随手掉落在地上,当他再往前一步后,那朵山樱就已经变成他的模样站在树下模仿着他欣赏樱花的样子。
而就在此刻,江寒疏走到一处悬崖边:“出来吧。”
话音刚落,付尘雪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数日不见,不知江长老在此地过得好吗?”
江寒疏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不可琢磨,他拿起剑指向付尘雪:“你竟能反过来利用子蛊与我对话?”
付尘雪听到这话之后露出了自己如白瓷一般的手臂,在那层雪白的皮肤下面正暗暗涌动着一根红色的线,那便是江寒疏之前在他身上种下的噬心蛊。
而就在此刻,他的心脏就像被什么紧紧攥了一下,付尘雪捂住胸口冷汗直冒,他抬头望着:“虽然我能利用子蛊与你耳识相通,但是你还是能牵动母蛊让我承受噬心之痛,我的命还是捏在你的手心里……”
江寒疏收回手中从付尘雪出现时便躁动不安的雪臣剑:“像你这样修为的人竟然能够穿过玉瑶宗层层布置下的结界,看来我真的是小觑你了。”
付尘雪听到之后温声笑道:“江长老过誉了,此番我冒着被你杀掉的危险来找你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情。”
江寒疏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我的术法还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
付尘雪听到后点头说道:“江长老法力无边,对付玉瑶宗那几名小弟子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刚说完,就觉得胸口传来阵阵刺痛。
付尘雪故作冷静:“看来我不能跟江长老开玩笑了。江长老曾经日日与魔君大人在一起,我父亲也就是极瑶门的掌门与魔界勾结,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江寒疏听到之后脸色比刚才更难看,若不是为了他的计划,他才不会与楼孤星之流待在一起。
不过他还是稍稍隐藏起了那一份不悦之意:“你是想用我与魔君勾结这件事威胁我吗?”
付尘雪摇了摇头:“不,我是想让江长老拿出我父亲与魔族勾结的证据,让极瑶门大厦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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