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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收获了开学大礼包,西莫还是觉得洛哈特的课更为糟糕。他没经过同意就拿起了纳威桌上的书,指着封面上的自己,大言不惭地介绍道:“吉德罗·洛哈特,我,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暗力量反抗联盟的荣誉成员,五次获得《女巫周刊》最‘迷人的笑容’奖,但显然,我并没有用微笑击败班登的报丧女妖。”
“报丧女妖被恶心跑了。”迪安冲西莫耳语。
“我看见你们都有我的全套书籍。那么我会通过一个测试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书。”西莫忽然紧张起来——他可一个字也没看。
但当他看见纸上的问题时,却无语到难以下笔。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的颜色什么?
西莫咽了咽口水,灵光一现,大着胆子写道:掩藏你的本色。(Hiding your true color。本色和颜色是一个双关)
……
5. 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的书是什么?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情感类巨著,很有争议且颇为诟病)
……
为了保命,他在名字那一栏填写了爱尔兰总理的名字。
半个小时之后,洛哈特收起试卷。显然,没人在意他最喜欢的颜色或是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除了……
“赫敏·格兰杰小姐?”
赫敏满脸通红地抬头。西莫听见迪安吸了一口气,凑过来说:“Her face shows a serious red flag.”(red flag这里是个双关,在俚语中可以指预警或潜在的问题)
等了半天,洛哈特终于打算开始上课,他从讲桌后取出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
“请注意!我的职责是武装你们对抗魔法界最邪恶的生物!你们可能会在这间屋子里面对你们最恐怖的噩梦。但请记住,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唯一的要求是,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我恳请你们不要尖叫。”洛哈特神神秘秘地揭开黑布,整个班都屏住呼吸。
“新抓到住的康沃尔小精灵!”
“噗哈哈哈哈!”西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迪安则窝在桌子上捂住肚子。
“呃,就是,他们并不怎么危险吧!”西莫四处张望着,不少同学们偷偷点头。
“别太得意!”像是为了强行证明西莫是错的,洛哈特打开了铁笼的门。西莫还没反应过来,迪安就一把把他拉到了桌下,躲避第一波攻击。教室里瞬间被小精灵的嗡嗡声和学生的尖叫声淹没,一群小精灵把可怜的纳威提了起来,他在挣扎和惨叫中被挂在了天花板上。
“你不是说不太危险吗?”迪安无奈地叫道。
“不管什么东西成群出现都会很危险,哪怕是比格犬!”
“你确定比格是个好例子吗?”
洛哈特终于掏出魔杖,对小精灵说了些什么,但显然毫无效果。西莫看着摇摇欲坠的纳威,听见赫敏大声指挥道:“用冷冻咒!”
“统统石化!”西莫病急乱投医,冲纳威喊道。
“不是!”赫敏尖叫道,“那是石化咒,不是冷冻咒……啊!”几只小精灵咬住她的头发,硬生生扯下来几缕。
“咔嚓咔嚓”吊灯再也承受不住纳威的重量,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Wingardium Leviosa!”
“轰——”
一瞬间发生了好几件事情。迪安上前一步,用悬浮咒挽救了纳威,而西莫的的情绪爆发竟然直接炸飞了身边好几只小精灵,它们又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撞在了同伴身上,不少小精灵晕头转向,短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迪安一挥魔杖,纳威又能动了。就这这时,期待已久的下课铃终于打响,三人再也受不了了,不管不顾冲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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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过后,公共休息室变成了吐槽大会,唯一还在维护洛哈特这只无用的花孔雀的人竟然是好学生赫敏。“伟大的实践家不一定是好老师,而你能做的只有成为好学生。”
大家面面相觑,但赫敏的眼神让他们像遇到边牧的羊一样缩了回去,“你们还学不学冷冻咒了?”
帕瓦蒂、拉文德和迪安已经取得了进展,迪安很确信自己巧克力蛙隐隐约约飘出了水汽。连罗恩都想尝试一下,但他的魔杖在“飞车传奇”事件中受损,结果把自己的手冻住了。
西莫不仅一无所获,他的巧克力蛙甚至开始融化。乔治和弗雷德立刻撺掇他用爆破咒,或者直接放火。迪安知道因为西莫经常走火,大家时常忘记他的成绩还算凑合,绝大部分魔咒都能在考试前学会。
“不如休息一下再来试试?”迪安建议道,“周围的人给你太多心理暗示了,肯定会感到很挫败吧。”
话这么说着,迪安竟然成功冻住了巧克力蛙。这当然没有让西莫高兴起来,反而让他更挫败了。西莫“嘘”了一声,瘫在桌子上。
***
好消息是,洛哈特吸取了教训,不再布置实践任务。坏消息是,他的课堂变成了不厌其烦地吹嘘他的冒险,每次还要抽取一位学生来演书中的反派。而今天,当洛哈特讲到《与食人婆婆共进晚餐中》时,西莫作为“幸运观众”被洛哈特猝不及防地拖到讲台上。
西莫当然是不愿意,他朝同学看去,除了纳威抱着脑袋瑟瑟发抖之外,其他人要么昏昏欲睡,要么捂嘴偷。忽然,看着帕瓦蒂狡黠的笑容,西莫灵光一现。
他撩起自己的袍子,脸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然后弯腰,径直朝洛哈特冲了过去。
“呃啊——”洛哈特尾音上扬,显然是没料到西莫突如其来的举动,但当西莫扑到他身上时,洛哈特还是只能挽尊道:“好孩子,演得真好!现在你可以后退然后——”
西莫忍不住哈哈大笑,并让自己的声音扭曲起来,这下他欢乐的笑声听起来真像女妖一样恐怖了。西莫踮起脚尖,发出尖利的惨叫,看上去真的有几分像凶恶的康沃尔小精灵。
“呃……是,芭芭雅噶就是这么攻击我的——”
西莫伸手弹飞了洛哈特的魔杖,随后一拳锤在洛哈特耳边的墙壁上,随便喊出一句俄语:“伏特加(Водка)——”
洛哈特瞪大了眼睛,随后他颤颤巍巍地说:“没错,这就是芭芭雅嘎攻击前的信号……”
罗恩在台下笑得前仰后合,哈利拼命拉住他才没让桌子被掀翻。
“привет. Товарищ——”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你好,同志”,但西莫凶神恶煞的语气还真让听不懂的同学以为他在下达死亡警告,洛哈特也开始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打断了西莫的恶作剧计划。洛哈特尴尬地整理好衣服,用快到难以置信的速度抛出了教室。格兰芬多把西莫团团围住,迪安也拨开人群挤了过来。
“不赖啊!”罗恩模仿洛哈特吃惊和惶恐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阵哄笑。
“太厉害了。”纳威一边笑一边擦鼻涕,西莫怀疑他本来是被吓哭了的。
迪安挤到了西莫身边,“这比罗恩的飞车还酷!”
“嘿!”罗恩抗议道,不过很快他还是男孩们又勾肩搭背,笑成一团了。
***
从那之后,洛哈特连情景重演都不愿做了。枯燥的课堂让迪安总在犯困,脑袋耷拉到一边,撞上同样在打瞌睡的西莫。两人会因为突然接触和轻微的痛感清醒一秒,分开后又窝在一张桌子上进入梦香。万圣节那天也不例外,在迪安的美梦中,像素风格的西莫朝洛哈特发射康沃尔小精灵,正当洛哈特头上的血条快要没了的时候,忽然有人狠狠地推了推他。
“不要……马上就要K.O.了的……”
“醒醒托马斯!你们得快点去礼堂,不然就赶不上万圣节宴会了。”
叫醒他的是纳威的拉文克劳新朋友,看见迪安西莫醒了,他就过去猛拍纳威,还倒霉地沾了一手口水,或许纳威在梦乡里已经吃上了万圣节的晚宴。
不同于阴雨连绵的十月天气,万圣夜的大厅被南瓜色的灯光烘托得十分温暖,即使是那些用来吓人的装饰看上去都格外顺眼,餐桌上更是摆满了色泽鲜艳的食物,吊着迪安的胃口。可惜哈利、罗恩和赫敏又不知所踪,不过西莫倒挺高兴,没有了总和他比赛吹牛的罗恩,西莫成功收获了所有关注。
“嘿你们知道万圣节是爱尔兰的夏末节(Samhain)吗?据说这一天我们和其他世界的距离最近,最有可能遇到诡异的事情!”西莫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1】
“目前为止一切安好。”看着纳威被吓得瑟瑟发抖,拉文德安慰道。
“哦不!凯尔特把落日当作一天的开始,所以夏末节才刚刚开始呢!”西莫做了个鬼脸,引来了纳威一声呻吟。
宴会的氛围十分欢乐,但直到大家正涌出礼堂时,哈利一行人还是无影无踪。西莫仍然意犹未尽,还在和和纳威争论到底是英国还是爱尔兰先有巨石阵。
队伍却忽然停住了,一开始大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仍然在热切地闲聊,直到本来温馨的走廊里传出了不安的窃窃私语。迪安警觉地打探着,大家面面相觑一两分钟后,前方的人群里忽然人有说道:“猫死了!”
金妮肉眼可见地发抖,泪水瞬间决堤。拉文德立刻去安抚她,好像她才是那只小猫。纳威则在一旁瑟瑟发抖,“完了!西莫的话应验了!”
而西莫早已被好奇心驱使,一路无视同学的抱怨和白眼向前挤去,迪安自然而然地跟上,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帮助西莫开道,直到他忽然被叫住了。
“托马斯。密室已经被打开,泥巴种,警惕。”
斯莱特林的布雷斯·扎比尼挺直身体。几乎用鼻孔对着迪安的脸。走在前面的西莫立刻回过头,但在他可以阻止之前,扎比尼冰冷的声音让本就惊讶的迪安后退了一步:
“说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托马斯。”
1. 夏末节(爱尔兰语:Samhain,发音 [??s????un??]、苏格兰盖尔语:[??s??????.????]、英语:/??sɑ??w??n, ??sa????n/)是盖尔人的节日,每年的11月1日是夏末节,不过庆祝活动从每年的10月31日晚上就会开始。夏末节意味着丰收季的结束和冬季的开始。爱尔兰、苏格兰和曼岛曾普遍庆祝夏末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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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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