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被会长这么一激,将压抑在内心许久的想法全部倾诉出来,一时间周围仪器水滴声不断的办公室多了几分火气。
一旁的几位投资人拉住了两人的争吵,当下他们的问题是要解决这件事所带来的坏处,并且阻止事情扩大化。
“有时间内斗的话,不如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对策。现在那些虾经过养殖场繁衍,数量肯定大的惊人,收回来再让研究所花大价钱圈养这是不可取的。”投资人找来一张白纸,在上面条条框框画了一圈,一份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这样出炉了。
所有人都看向三股东,听他讲起这件事的解决方案。
“依我看,不能食用的话,我们可以改良这些虾的用途,从原本可食用的方向转为宠物虾,或者贩卖给饲料厂。当下岛上的人由于政权者排放污水正是戾气重的时候,我们可以在一些地点举办放生祭,再雇人在这些地方摆摊进行贩卖,一来可以受到政权机构支持,二来让养殖场在这些地方把多出来的虾贩卖出去,安抚人心,这样我们可以挽回一些损失,不至于败光我们研究所的信用。”
“不要觉得底层那些人都是笨蛋,有人已经吃出了问题,如果不及时制止有害新闻,依现在网络发酵的速度,不需要一天,一个小时就能传到全国各地。”经这么一激动,山岐会长浑身冒出了冷汗,当初他也只是想卖掉这批宣布改良失败的试验品,挽回部分损失。
“依我看,不如等山鸟教授回来,养殖场那边我会通知人过去停掉这些虾的养殖,再花价钱把虾收回来改良。我记得教授有个得意门生,是藤太药集的长子,看能不能让教授去联系一下那边,我们可以把这些虾当成辅佐类药材,让藤太药集收了,如果事情顺利,我们不仅可以……”负责人还没说完,山岐就打断了他的发言。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和对面公开售卖我们的机密有什么区别。在外谁不知道他们私下吃干抹净了多少实验室成果。”
此话一出,办公室一片寂静。
在和养殖场方面签订合同前,实验室这些虾都是经过一个星期的排泄物沉淀,为的就是排尽盐土虾体内残留的实验室药饵,而这种药饵就是他们研究所的机密。
沉默几许,一个中年投资人开口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实验室的虾当然不可能直接售卖给藤太那边,可养殖场的虾都是按常规养殖方式培育的,和实验室牵扯不到半毛钱关系。研究所也有山鸟教授的一份力,前不久你断了他万能抗体的研究经费,他背地里拿自己的存款垫上,到现在他还在外面欠了许多同僚几千万岛币。我认为,用我们的专利换取对应的财富,不见得我们会处于劣势,就看山鸟教授愿不愿意牺牲他这一颗‘硕果’换取研究所未来五年的存活。”研究所最大的投资人看完那堆资料,对眼前众人说出了这番话。
“你就不怕他们用技术复刻,调查出我们的药方?而且山鸟会同意我们这么做吗?”山岐若有所思质疑起投资人方法的可靠性。
毕竟当初成立这个研究所,是他和山鸟教授两个人,他出钱,山鸟教授出脑力和学术,至于断掉他的经费,那也是万不得已,有些化学物质就连很多富人都凑不齐,何况他们这样的小地方。
“生物繁衍在基因上是有记忆的,只要源头在我们这,其余就算复刻得再一模一样,终究还是复制品,而我们可以就手上握有的原始根基对他们进行维权。况且如果山鸟教授真的把那玩意研究出来,到时候,无论是首富还是首脑,他们只有求我们的份。”投资人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都在低头思考这件事上的可能会出现的纰漏,他靠墙仰头舒了口气,一同加入了思考。
“这件事的决定权尚可未定,各位虽然是对研究所有过贡献的投资人,或者是股东负责人,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山鸟教授。至于藤太那张牌,现在要不要动用,也是取决于他老人家,当下我们还是先回到讨论避免这件事扩大化的弊端事项。”秘书在旁吃瓜了好一阵,这才找准时机把话题拉回到原来的样子。
“网络公关那边只要有钱都好商量,当下是要堵住那些出事人的嘴,具体答复不一定是食物上的问题,譬如有些人对虾和芒果都不过敏,可两者如果遇到一块就会触发到有些人身上的隐形基因,才而导致中毒或者过敏反应,如果我们主动赔偿,那反倒更说明是我们的问题。一次中毒只是意外,人每天都会摄入不同的食物,也不见得问题一定出在盐土虾上。”投资人看到一份食物抽查表瞬间来了灵感。
“照你这么说,商家和消费者那边我们不必出面解释,那养殖场呢?”山岐问。
“养殖场方面我们可以把合同收回来,告诉他们不要再进行相关养殖,收回这类试验品的养殖专利。至于损失那块,我们可以把它们出售给正田药业,他们和藤太明面上看是合作伙伴,可私下正田一直想摆脱藤太的控制。”投资人提到出售,所有人都看向了山岐,想知道他的决策。
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等身材实验服大叔,手里拿着一沓手写报告摊开在众人面前,说道∶
“你们呐,可不要小看我们研究所的心血成果,最新的数据分析,这些虾体内含有一种其它虾类都没有的蛋白酶,很多制药厂还要花高价钱从别的地方进贡,卖给养殖场只能说是你们不懂识货……给,这是今天刚测试出来的结果,我们的药饵诱导实验很成功。”
众人拿起报告看了又看,脸上的神情由平静转为兴奋,几人从办公室转战实验台,盯着玻璃箱里头正在进食的盐土虾,没多久负责统计的科研人员递给山岐一张进口稀有矿的价格表。
列表上显示,平均一只盐土虾想要保持药用价值,每天平均消耗约0.5克左右药质矿物,重点是这种矿物他们这样的小地方只能依赖进口,每天饲养超过一吨的虾,光是矿物进货都要花一笔不菲的价格。
“我们的库存还能撑多少天?”山岐问。
“上一次进的货到现在已经用完了一半,按照我们的预算来看,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下一次进货了,资金那边……我们的的账目上已经亏空了一个多月。”财务面露难色看了眼桌面上还没交给山岐的另一份账单。
“资金那边我来想办法,不管怎么样,这批虾必须保证它们的存活率。”山岐掐指算了下大概资金,随后对秘书吩咐∶
“准备一下,三天后让各大股东投资人去公司开会,有关资金项目问题我们需要进行调整,这关系到研究所的生存问题。”
秘书拿出小本记下山岐的话,提出一个问题∶
“那山鸟合教授那边,我们要等他回来吗?”
“关于这批虾的基因改良和实验研究都是由我们的人独立完成的,出现这种问题还是尽量不要让教授知道,免得对他造成压力。”
几天过后,山岐会长联系到正田药业的商务合作负责人,这批虾成功从食用转为药用,获得正田药业一大笔资金资助,买断了研究所对其他需求商的供货。
正田药业也因此在医美行业吃到一笔不菲的红利,同时也引起他的竞争对手,藤太药业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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