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态度好了些，但到底也只是看起来没有了攻击**，至少柯南是没看出来她有半点忌惮的意思。
“有什么能喝的东西吗？”
她看起来比我适应的都快。
柯南看向艾登。
这就是你说的“忌惮”？
艾登本人倒是没注意小鬼头在旁边怎么胡思乱想，他就像是某种固定的程序按照自己的节奏向下运行着：“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提供你需要的，你回答我想知道的。”
桌面压上了一包血袋，上面什么标志都没有，但包装看起来很新。
“你可以给出那些你认为和这等价的消息，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保证信息的真实性。”
凯瑟琳声音明显干哑起来，她双眼的巩膜逐渐充血，这下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传闻里的吸血鬼那样。
看起出来她确实饿了。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或者你可以从‘你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开始谈起。”
柯南在旁边适时的接话，这是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而显然他提问会比艾登合适的多。
凯瑟琳这时候反倒是又靠了回去，算是一种没那么尖锐的回避式拒绝态度：“嘿，小孩儿。我活了五百多年，这可不是只要一包血浆能换到的。”
“那就只讲讲‘转换’，”柯南跑到对面坐下，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我们得知道你和其他吸血鬼有什么不同，你既不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虽然我见到的上一个“吸血鬼”是个喜欢装神弄鬼还痛下杀手自己把自己脑袋砍下来的老头子。
柯能有一瞬间的走神，显然脑子里还在想关于肌肉松弛剂的事。
“一些吸血鬼的血，然后死。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可以帮忙，但是能不能成功转化就得看你们自己了。”
她似乎认为他们的目的是借她之手转化成同族。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些事。我们无意图谋，只是在避免麻烦。”
艾登差不多是在她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就开口：“能够容纳的下你的世界很有可能存在你的同位体。她的人生很有可能就是将你的完全复制一遍。”
肉眼可见地，虽然看起来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凯瑟琳抱臂的双手带着身体不自然的轻晃。
这是很明显的动摇，很明显与她的过往经历有关。
“……那些过往憎恨你的、追捕你的，在这个世界也可能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柯南看着她的动作，接过了话茬，“这些原本善待、支持你的人，在这个世界可能同样是你的敌人。”
“也就是说，最坏的结果是这个世界上认识你的所有人都会将你视作目标。
“然而，鉴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清理现场却没对你痛下杀手。我想你应该清楚，至少在这儿没人想要你的命。”
“甚至出于我个人的角度乐意帮助你活下去，以合作的关系。”
艾登再次向对方示意那个血袋，这次他把东西这边推，凯瑟琳可以很轻易地拿到手。
“但是首先，我必须知道你的意愿。”
“你觉得我会信任你？”
“我不需要你信任我，我只负责提供一个选择。”
“好吧，”凯瑟琳·皮尔斯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态度缓和不少，“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在那之后你必须得尽快喝到活人的血，不然你就只能死。”
她隐瞒了消息，艾登并不意外这点。倒是柯南低头又抬头，看看问题又看看两个人，纠结了半天怎么开口。
“我们需要知道怎么才能防止普通人受到伤害，”这是列表上的第一个重点标注的问题，柯南换了个说辞干巴巴地试图缓和气氛，“只是作为防御，总不能哪天突然被警察找上门。”
我居然也有说这话的时候。柯南腹诽。
凯瑟琳·皮尔斯似乎对这种沟通方式接受良好，回答的很是爽快：“太阳，没有吸血鬼能够忍受这个。不过我想你们也不可能时刻待在阳光之下。”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反过来威胁他们。
回答太过敷衍，柯南自己一瞬间都能再想到好几个：“就没别的了？比如大蒜、水银、银器这种？或者木桩？”
“水银和银弹拿去对付狼人比对付吸血鬼更有效。木桩倒是不错，不过你可得找对地方，”她甚至比划了一下，“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围内，大多数这么干的人类最后都成了他们‘猎物’嘴里的点心。我想我现在可以享用我的午餐了？”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没说，”艾登不为所动，“交易就是交易，我履行承诺的前提是你付出了我想要的。现在这些还不够，我需要确切的信息，皮尔斯小姐。”
“其他的呢？”
凯瑟琳·皮尔斯嘲弄的笑了一声：“单是这个就已经够受的了。这世上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东西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多。”
虽然是这么说，可一大一小都知道这就是这个问题的极限了。
柯南看向艾登，对方示意他继续第二个问题。
“那么皮尔斯小姐，我们想知道你每天需要多少血液才能正常生存？”考虑到对方的年纪，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直接用大概需要几杯来代替，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话。”
对于这种体贴凯瑟琳·皮尔斯可没兴趣接受，她对这个问表现得很警惕：“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出于你我双方的安全角度来讲，现在没人知道那些药有没有代谢干净。在确认情况之前，你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
凯瑟琳看起来似乎想要呲牙恐吓，脸上的脉络若隐若现。
艾登就死板的多，他还是那种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多少？或者你可以选择从现在开始断食直到我们一起实验出来结果，也算是一种合作。”
“……两品脱。”
艾登又问了一个不在列表上的问题：“血浆和全血有要求吗？”
凯瑟琳这次态度十分明显地拒绝回答。
看来是没试过，或者结果对她不怎么友好。
艾登把这个结论记在心里。
之后的几个问题大多都被问过，艾登在外面听了一遍，确实没有太大的出入之后就结束了这次谈话。走出房间的时候，柯南在旁边看起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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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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