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真的是主角团该做的事情吗?花祈歌目光复杂。
这要是那两个臭男人不知轻重把人给打了,花祈歌还能埋怨两句。但动手的是时小时,所以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已至此,别说人家少爷傲气凌,就算换做是她被这样对待,也是死都不可能愿意加入他们团伙了吧。花祈歌还想挣扎一下,于是她大脑疯狂运转着,思索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帮斐川挽回岌岌可危的面子。她的目光聚焦,扫了一圈周围。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安保,个个肌肉扎实的很,放在现代妥妥都是健身教练。哦,甚至还有拿着剑的白衣飘飘的修士,实力怎么样不知道,但站在这确实挺唬人的。
本来他们是该上来解围的,但代明日和应星迟太上道了,直接拔剑和他们对峙起来。两边谁也没有先动手,气氛一度炒热,就像下一秒就会打起来一样。
花祈歌:“……”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帮他们解围吧!他们这可是在别人家门口欺负别人家孩子了啊喂!
“你们……这是在威胁本少爷?”
听到声音,花祈歌看向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斐川。
‘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说第一句话,是被吓到了?’花祈歌心想。
如果让斐川知道了花祈歌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会嘲笑她判断能力的差劲。
他才不是没胆子或胆子大,而是在看到时小时的第一眼时,世界就陷入了静止。
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好看的几乎不像是人类。明明是被揪着衣领按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他却一点都不生气,耳中只有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就连责骂也如甜言蜜语一般,他一瞬间怦然心动,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想象到了十年之后相濡以沫的未来。
但是不行,斐川心想。现在被下面子的是他,要是现在他就这样什么都不计较,轻飘飘地让他们进府里做客,那他爹得揍死他。
在外人看来,便是斐川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骂人的那一刻,他开口了:
“不论成功与否,恭喜你们,你们已经成功引起了小爷我的注意。尤其是你……咳,那位美丽的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花祈歌:……
这片场是不是跳转的有点快?
熟读各类狗血小说的花祈歌自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比她更会应对这种状况。花祈歌默默将时小时拉了起来。
“软的不吃吃硬的是吧。”花祈歌道,“拿的不愧是霸总剧本,就喜欢刚烈小白花。”
代明日:“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花祈歌瞥向代明日,“这家伙就喜欢辣的——他刚刚不是被揍的挺爽吗?代明日,你继续辣一下,让他爽个够。”
“啊,这么说在下就明白了。”
眼见着代明日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露出小臂结实流畅的肌肉,笑眯眯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斐川眼睛睁大。
“喂你来真的?!就、就算你们这样本少爷也不会屈服的!”
不是,等等……这些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心跳声越来越响,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在骨髓之中蔓延。
父亲说过,他们又有钱又有权,任何人都该对他卑躬屈膝才是。
这些人和他认知中的那些家伙完全不一样,斐川确信。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面色也泛上了潮红。明明脑中兴奋地期待着他们作出出格的行为,口中却是说出了与内心所想完全不同的言语:
“小、小爷我警告你们啊……无论你们怎样请求,小爷我都绝对不可能和你们这些穷酸的刁民一同去玄天宗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低沉的厉声呵斥让脑中的热意即刻散去,他看到了从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人。
“父、父亲?”
花祈歌这次是彻底佛了。
小的还没收拾好,老的就已经到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可能听到了她让代明日去揍他儿子的话。这个事实真是让人想起来就感到悲伤呢。
花祈歌叹了口气,刚一转过身,就听到那严厉的训斥声又一次的传遍了整片地盘。
“竟敢让客人在外面站着?成何体统!”
斐川:“……?”
此话一出,不光是斐川懵了,就算是花祈歌一众人也懵了。
但好在这几人都是见多识广,即便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从善如流地表演起来“客人”应该有的模样。
斐川一愣,眼前就伸出一只手来。他听到应星迟带着歉意的声音:“多有叨扰,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斐川:“。”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花祈歌微笑:“爱起不起,笑死,你不会怕的站不起来了吧?”
斐川一秒炸毛,下一刻手就啪的一下握住了应星迟的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不是,你什么态度啊!”
花祈歌耸耸肩,瞧见侯爷脸上的神色连一点都没变,她就更无所畏惧起来了。
反正也不可能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还不回去?在门口堵着让世人看笑话吗?”
侯爷烦躁地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都退下之后,他同随身的侍从说了些什么,那侍从便就朝着众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俯身低头行礼,言语之中是谄媚与恭敬:
“几位贵客,里面请。”
*
直到来到府内,下人都被赶了出去。鼻尖飘过一道道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精致菜肴传来诱人的香味时,花祈歌依旧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她相信另外几人一定也有许多的疑问要问,只是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开口。比起提问,花祈歌更希望侯爷能抓紧动一下筷子,要不然她干在这看着真的快要馋死了,她的肚子再抗议呢真的没人听到吗?
要知道她可是很讲礼貌的,主人家没动筷子她是不会动的。
只是侯爷看上去也明显没有这个闲心思吃饭。
“父亲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作诗不喜欢茶道不喜欢一切闲情雅致的东西!我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去修仙,我对修仙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所以呢?就凭你是我儿子花的是我的钱,你就得去修出个名堂来给你爹我长脸。”
“您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逼我呢?我们就老老实实当个有钱人吃喝玩乐不行吗?非得大手大脚给朝廷送钱就为了拿个官做,您也不听听您那封号都俗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后来改了也俗的不行,天子明摆着也就把你当个移动的国库看吧?”
“臭小子说什么混话呢?!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不是,您声音比我可大多了,就算有耳也只能听见您的吧!”
两人又开始吵的不可开交起来,花祈歌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往代明日那里凑了凑,好奇道:“什么封号?怎么回事?”
“在下之前有所听闻。”代明日道,“这位侯爷原本是商贾出身富可敌国,对朝廷甚是慷慨大方。天子便为他封了候,传闻起初天子定下的封号为‘黄金’来着。”
花祈歌:“虽然一目了然通俗易懂,但好像听上去很没文化。”
代明日认同地点了点头:“兴许天子与你想法相同,后来修缮府邸的时候门匾上挂着的便只有‘金缕侯府’了。”
花祈歌也没想到当今天子的文化水平这般令人捉急。她觉得自己这个高中生起名都能比他起的更快更有水准——比如干脆叫金丝候算了,甚至更好记了些。
这边的两人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花祈歌看着饭菜上的热气一点点消散而心痛不已的时候,矛盾的核心骤然发生了转变。
“父亲,您让我修仙也就算了,邀请这些刚刚羞辱我的人又是做什么?还说他们是客人,您又将我置于何地!”
“混账!”
金缕侯爷骤然的拍桌让几人都猝不及防地惊了一下,只听他声音沉了几分:“仙缘本就虚无缈缥难以追寻,如今有这等机会你却毫不知足——你可知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别说是斐川懵了,花祈歌也懵了。
他们还能是什么人?不是打了你儿子和差点打了你儿子的人吗?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金缕侯爷起身,食指指向做在那边摩挲着茶杯发呆的代明日。
“这位可是锁月谷首席大弟子,才惊艳艳的少谷主。你倒看看你方才做了什么好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空气短暂凝滞了几分,直到代明日开口打破了死寂。
“啊……”他放下了茶杯,手背托着半张脸,微微笑道,“您约莫认错人了。”
金缕候拧眉:“什么?”
“锁月谷那位年轻有为的少谷主在下同样知晓,听说他不过舞象之年便已快要突破元婴,属实教人艳羡。”他叹了口气,难为情道,“而在下如今将将筑基,正是准备与同伴前去天玄宗参与入门大比,怎么都不可能与那位惊才绝艳的少谷主相提并论呢。”
代明日感觉自己被踩了一脚,他瞧见花祈歌给自己使得眼色,稍微一顿,恍然大悟。
“对不起,在下收回刚刚的话。”代明日坐直身体,郑重其事道,“在下乃锁月谷少谷主,如今锁月谷遭贼人暗算金库被窃陷入窘境,若侯爷能资助9999999灵石,等锁月谷东山再起大仇得报之时,锁月谷必将给贵少爷内门弟子资格由掌门亲自收徒传授秘籍!”
斐川:“……”你干脆直接说打钱算了。
‘这种程度的骗术哪怕是傻子也不会信啊。’斐川简直难以理解这帮人的精神状态。直到他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
“真的吗?!”
侯爷激动道,
“我出十倍的价格,可以不等大仇得报直接让我儿子进内门吗?”
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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