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报告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了。
此时的祝符意识体在星网,但她透过虚拟屏,看着“自己”对一个“人”恭敬道。
“主脑,006报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面部扭曲了一瞬,似说了什么,便化作烟雾消失了。
这是……什么东西……
祝符大骇。
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只记得自己昨日突破了S级,去军团登记。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愣愣的注视着远方,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大概是错觉吧……
这位年轻的家主坚定了步伐,推开屋门,看向在风雨中飘摇的祝家。
这是我肩上的责任。
再重,也要扛起来。
自从那天磕破头后,南柯感觉很不好。
他右手手心多了一枚像花瓣的印记,虽没有什么不适感,但看着着实有损自己的形象。
想他堂堂八尺男儿,虽不曾以强悍的身躯驰骋星际,抵御虎视眈眈的外域众敌,但也有一身肝胆,是个难得豪爽之人,可这掌心图案,实在过于女气了些,在他看来,好比那上阵杀敌的战士,回家偷用了夫人的香粉。
于是,因成功推行X疫苗而心情不错的筏玳,收获到一只蔫巴儿的助手。
在第不知多少次被笨蛋助手影响后,筏玳恼了。
“南柯!现在!立刻!回去你的繁峙!”
南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熟悉的气流轰出了实验室。
唉~
在听闻某人真的离开了卡索星后,笩玳还诧异了片刻,这人赖在卡索也有五载,最初,是作为飓消亲王私人战俘被带到这里的。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小哑巴,除了亲王。
亲王把南柯交给了他,道,这是所有战俘中最活泼的一个,我专门把他要过来给你解闷。
半大的小子正是好动,笩玳又喜静,连着好些天一句话都不同他讲,没多久,他便原形毕露。
“在搞什么东西呀?”
此后,筏玳没了安宁日子。
后来繁峙星派人来谈判交换人质的事情,他才知道,这是繁峙星球长的外孙。
只是,他却不愿回去了。
笩玳其实并不关心他是走是留,没有了捣乱的,实验进程都加快不少,忆白虽然状态古怪,对活性因子的提取倒是没什么影响,笩玳很满意。
再说南柯。
他回到繁峙后,第一时间不是见阔别已久的父母,而是乔装一番,偷摸到了一处地下黑市。
“阁下可是掩面大师?”
他问与他约好的那人。
“正是。”
那人同他一般披着虚拟衣,将自己的身形隐蔽其中。
“听闻大师对咒系异力研究颇深,可能看出,这是什么。”
他摊开掌心。
“这……”
那人神色凝重,仔细端详一番,脸色冷下来。
“莫不是你在戏弄于我?寻我开心来了?”
南柯被赶出了屋子,并且上了掩面大师的黑名单。
在被18位咒系异力大师赶出后,南柯忍不住了,在星网上发出灵魂一问。
[图片]
这是什么咒术的印记?
然后,他明白了。
这是精神印记!
他现在只剩一个念头,完了。
咒印如同罕见之毒,只要寻到根源便可解掉,可精神印记不同,那是打在精神体上的烙印,是精神系异力者所有物的标志。
那一天,他想了很多,最终,他将随身物品整理到一起,在最喜欢的湖边,为自己立下一个衣冠冢,上立一木牌,刻着“繁峙星南柯之墓”的字样。
而他本身,选择成为无名无姓的星际流浪者,将身为南柯的一切埋藏心间。
从精神烙印显现开始,你便已经死去。
这是星际公认的真理。
南柯,终是一梦。
曾经很是喜欢的一个词语,再次回味,只剩满心伤感。
怀着沉重的心情,他乘坐一艘单人穿梭舰,驶入茫茫星际。
没有目的。
远在浮霆的勒辞和营仙的忆鵺以及女娲出来的造人,对忆白的感应也在一点点变淡,那本来熟悉的精神波动,逐步被一股陌生的气息替代。
忆鵺正在完成褚橙交给他的暗杀任务时,突然察觉不到忆白的存在了,他心中一慌,异力险些外泄。
待完成踏上归途,他迫不及待打开光脑,给置顶的忆白发出通信请求,和之前一样,直到自动结束也没被接通。
他又联系褚橙,焦虑已经无法使他坚持到抵达青藤。
“忆白到底在哪里!”
他询问着出现在眼前的虚拟影像,那模样,更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末路人。
“我哪知道,”褚橙还是漫不经心,“那不是他的自由嘛。”
“快告诉我!我感应不到他!我们是一体的可是我感应不到他了!他肯定出事了……他在哪儿!”
褚橙结束了通讯。
感应不到?死了呗,笨,她可没兴趣听人咆哮。
再连过去的通讯,便无法联通了。
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充斥着,透不出一丝希望。
勒辞!
他脑中浮现这个名字。
对!勒辞肯定知道!
他抹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将坐标输入穿梭舰,却连着输错好几次数字,心绪始终无法平静。
“你说忆白啊,大概是精神能量耗尽,只剩女娲造的躯壳了。”
忆鵺开启最大航行模式穿梭了几十光年,只得到勒辞一句云淡风轻的话。
“他,还活着对吧?”
“不,女娲出来的造人,本来就不算活着。”
“只是附着我精神力的实验材料罢了,就像安装能源的机器设备。”
勒辞这么说道。
“那,是不是重新注入精神能量,他还是好好的忆白? ”
忆鵺的大脑自动过滤掉勒辞那些让他无法认同的话,满怀期冀问道。
“当然不是。”
勒辞否定了他。
“一簇精神能量,只能衍生出一个精神体,耗尽,便如图人类的死去,油尽灯枯之人,用别人的生命力,可救不回来。”
油尽灯枯之人……油尽灯枯再添些灯油就好,为什么救不回来!能的!一定能!
他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勒辞看他固执,也不再多费口舌,起身离开,这安静的休息室中,只剩忆鵺有些神经质的喃喃:
“添些灯油,会好的,对,对对对,会好的,只要找到他的身体,怎么样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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