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子没人爱

"我要是被关到精神病院里。"我终于崩溃地说出口,"你会去找我吗?"话语哽在喉咙里,我无法继续描述这几天看到的内容。

李元的手僵住了,我听见他几乎是高兴的笑起来:“太好了,我期待这一天。”

"你......"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到底爱不爱我?还是只是存粹的,晋陵老三家都被那个邪祟绑在了一起,只是互相利用?

我们的谈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是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大哥的名字。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接。"李元冷静地说,"开免提。"

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大哥醉醺醺的声音立刻炸响:"小星星,大半夜跑哪儿去了?父亲找你呢!"

"我...我在外面散步。"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散步?"大哥怪笑起来,"该不会是去找李总了吧?"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我周日会自己回学校的。"我简短地回答。

"最好是。"大哥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祝你菊.花.爆.裂。"

电话挂断了,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李元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把我从已经变凉的水里捞出来。

他用浴巾裹住我,动作开始不耐烦起来,"小星星,你上牌桌了。"

我一脚把手机踢开,"我保证......"

"够了。"李元打断我,"不做了。"

他把浴巾扔给我,我自己擦干身体。当他看到我肋骨的淤青时,眼神暗了暗,但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我轻声说,声音哽咽。

李元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别说对不起,你没有选择。"他的唇再次覆上来,这个吻比之前的温柔许多,却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仿佛在无声地宣誓。

选择?我苦笑着想,我何曾有过选择?生在厉家,就像生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越挣扎缠得越紧。

"我需要证据。"我突然说,"能彻底扳倒厉家的证据。"

李元皱眉:"你想做什么?"

“被你爱。”我昏昏沉沉的说,“或者直接睡觉吧,好困,下次不要半夜叫我出来了。”我迷糊的眼睛都要闭上了。

离开健身房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悄无声息地溜回厉家,还有一天的时间给我呼呼大睡。

.

十二月十二日,周二。

手机震动时,我正在图书馆复习期末考试。屏幕上显示的是严文斌发来消息,但信息内容让我瞬间绷紧了背脊:

「今天晚上有空到空教室商量一下竞赛的事情吗?」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足足十秒,刚刚和指导老师商量好,还商量什么?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删除,当作没看见,要是问起来就说没有看见。自从大哥和严文兰离婚后,严家与厉家就成了死对头。严文斌这时候找我,绝对没好事。

但转念一想,最近厉家的种种恶行——虐待小妹妹厉漫漫、王家的倒台、父亲把林阿姨送进精神病院、把我推向向李元......我一个人对抗整个家族确实力不从心。或许......严文斌能成为盟友?

不知道大嫂子严文兰还好吗。

我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收到」,然后想到或许可以问问严文斌关于那个泥人,或者让我请点护身符之类的——上次他居然想给我招桃花——我后来还是收下了那张符纸,果然还是有用的。刚想问哪里的空教室,一抬头发现他也在图书馆。

"竞赛还有啥问题吗。"我跟着严文斌,摸到楼梯拐角,“还是别的事情。”

严文斌走了出来,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原本阳光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他穿着黑色夹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他扯了扯嘴角:"给你送资料。"

"竞赛的吗?"我直接问道。

"傻不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关于那个梨花木盒子的,还有晋陵的泥人历史。"

我心头一紧:"啊?"

"你们摊上大事了。"严文斌的声音里充满厌恶,"我最多帮你到这,资料给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了,就当是付你的定金。"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中我的痛处。我强自镇定:"谢谢你,这事本就和你无关,你本来可以不用管的。还有定金是什么?"

"西街上的鼠婆庙。"严文斌突然激动起来,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看看这个!你肯定认得!"

照片散落在地上。我低头看去,顿时胃部一阵绞痛——那是“穷人街”,神婆破破烂烂的堂口。

"这是......"

"这几年不太太平,"严文斌的声音颤抖着,"你也够凶绝的,一人挑着两个邪物。"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照片,"你能活到上大学也是命大。"

我感到一阵紧张,扶住了旁边的铁架。其实我五岁的时候应该已经淹死了,很小很小的时候,神婆就和我说这条命是这样的——祖母曾经祖上富过,有钱到现在市区中心的凌霄楼,曾经叫顺风楼,曾经是晋陵老三家里的第一家、叶家的。

"什么东西的定金?"

严文斌冷笑:"等你出师了,送我一卦吧,看看我老严家的家运。"

我不知该说什么,神婆只是教会了我一些很普通的东西。

"没事,"严文斌收起照片,直视我的眼睛,"我信你,有其他需要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客气。"

夜风吹过空旷的校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期待,突然明白了这次会面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认为我会算卦?"

图书馆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那些泛黄的照片上,像是给那些破败建筑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我盯着严文斌递来的资料,喉咙发紧。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压低声音问道。

严文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文件袋深处抽出一张更陈旧的照片——那是一个穿着民国服饰的年轻姑娘,站在"顺风楼"牌匾下,面容阴鸷。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年轻时的祖母叶回塘。

"晋陵叶家,清末民初的首富。"严文斌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外婆家。1923年,叶家当家人突然暴毙,家道中落。而同年,厉家开始发迹。"

我心头一震,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严文斌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叶家掌门人死时,据说心脏被掏空。"他凑近我,摸出另外一张照片,"你认得的,恶鬼道的邪物。"

我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你凭什么断定最先供奉祂的是叶家?"

"没人知道。"严文斌摇摇头,"但自从叶家败落,晋陵就多了个传说——叶家养了不该养的东西,遭了反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而你,厉星辰,你不仅算是厉家的少爷,还算是叶家的后人,血脉应该更加吸引祂,照理应该先死的是你。"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楼梯扶手上:"胡说八道!"

"前几天厉家又难产了一个男孩,这几年来,你大哥厉可傲不知道难产了多少男孩。"严文斌的眼神变得锐利,"甚至连你父亲都承认你是小少爷了,意味着......"他点了点我的胸口,"你之后,厉家就没有男孩出生了。"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五岁那年,我确实在落水,昏迷后奇迹般苏醒。母亲去世了之后之后家里就请来了道士和尚,说我"命格特殊",需要定期"调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警惕地问。

严文斌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因为我祖父曾经说过,你这里有一场大机缘。"他顿了顿,"你知道的......我们严家祖上,是专门干这一行的。"

"如果真像你说的,我要是招什么邪物,"我努力保持冷静,"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它们在等。"严文斌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在等......"

这句话让我想起大哥厉可傲刚出生的儿子,那个被泥娃娃夺走心脏的婴儿。一股恶寒顺着脊背爬上后颈。

"所以你给我这些资料,就是为了要一卦?"我试图转移话题,"严家的运势?"

严文斌的表情松动了一些:"算是吧。我们这行讲究因果。今天我帮你,来日你得还。"他收起照片,"不过现在给你算也是白算,等你'出师'了再说。"

"出师?什么意思?"

"就是活下来。"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活过接下来这一劫。"

我还想追问,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严文斌迅速将文件袋塞进我怀里,低声道:"资料里有我整理的叶家和厉家的关联,还有对付泥人的几个法子。"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帮我?厉家和你姐..."

严文斌的背影僵了一下:"我姐的事,厉可傲会付出代价。"他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而你......你不一样。神婆选了你,总有她的道理。"

脚步声近了,是图书馆管理员来巡查。严文斌甩开我的手,快步下楼,消失在拐角处。

我抱着文件袋,站在原地消化刚才的信息。如果严文斌说的属实,那我还是个定时炸弹。而更可怕的是,神婆的预言可能快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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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earlsa精神科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