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笃琛脚步未停,侧眸扫了一眼,一束雾紫色玫瑰映入眼帘。
温榆跟着许笃琛,微偏过身,对礼宾员比了个手势。
礼宾员会意,朝她点点头。
回到总统套房,摆好餐,温榆为许笃琛拉开椅子,柔声提醒道:“许先生,药还......”
“不用,我已经好了。”
四目相对,许笃琛率先移开视线,望向落地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
温榆跟着他往外看了一眼,继续说:“行程表上明天是空出来的,您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我要去北都一趟。”许笃琛拿起杯子,浅抿一口。
“几点的飞机呢?您是后天回来吗?”
许笃琛余光寡淡地落在温榆身上,虽然这管家一直问个不停,但声音清甜温软,倒还没让他感到不耐烦。
“9点50,我当天就回来,晚上11点飞机到申城。”
许笃琛顿了几秒,接着说:“给我设一个7点morning call。”
“好的,许先生。明天早餐提前半小时,您看可以吗?”
许笃琛接过温榆盛好的汤:“好。”
待许笃琛用完午餐,已经快一点半。温榆趁员工餐厅还没收餐,赶紧去吃了午饭。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温榆先接了杯水,才慢悠悠踱到放玫瑰花的桌旁。
是一束海洋之谜玫瑰,温榆拿起卡片,上面有串电话号码,后面还写着call me。
她面无表情地把花店微信二维码拍下,顺手将卡片扔到垃圾桶里。
前台的接待员进办公室拿东西,瞧见温榆站在鲜花旁边。
“哇,温榆姐又收花了。”下一秒,她又摸着心口说:“没关系,我坟头也会长的。”
坐在椅子上的孟珊哈哈大笑,温榆则是口中的水都差点喷出来。
-
温榆在礼宾台找到那个礼宾员。
“刚才那种情况,我身边还有客人,你肯定不能当着客人和我说私事。”
她真是嗓子都跑到心眼里,还好许先生没什么反应。
看温榆神色严肃,礼宾员有些心慌。
“噢噢,对不起,我刚来......”
“下次注意,这个是很基本的常识。”见他说话磕磕巴巴,温榆语气柔和了些。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小孩,嗓门也太大了,说话尽量温柔一点。”
礼宾员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努力放低了音量:“好...的。”
“还有,下次有我的花,拒收,你就说我对花过敏。”
温榆方才那一笑,让礼宾员绷着的神经放松了几分,他试探问道:“你对花过敏吗?”
“不过敏,但一般都这样处理。”温榆目光扫视礼宾台一圈,不错,还挺整洁。
“那...那束花要怎么处理?”
温榆本准备让他扔掉,但想了想也是花她的钱,不能浪费。
“你们分了吧,拿回家或者宿舍摆着挺好。”温榆拍拍他的背,“谢谢。”
礼宾员有些意外,那么大一束花,给他们分了?
温榆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摁下一个快捷键。
“总套明天的早餐比平时提前半小时送到房间,千万别晚。”
温榆刚放下电话,便听孟珊问她:“明天你要去参加灿灿的婚礼吗?”
灿灿是之前刚辞职的副理,算是温榆正式的师傅,明天结婚。原本温榆已经说了时间排不开,不去了。
“去,许先生明天不在酒店,正好空出时间。”温榆伸手揉揉脖子。
晚上,温榆把从琴行回来的许笃琛送回房间,给他放好洗澡水后,回了管家房。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许先生还真是好伺候,除去脸臭没其他毛病。
有的人就是天生冷脸,她倒也可以理解。
温榆脑子里忽地冒出那句歌词:你像是一个可有又可无的影(管)子(家)。
-
早晨6点55分,天似亮未亮,还胧着一层神秘的蓝色。
雾气较浓,酒店的草坪花园里,有不少早起的客人正在晨练。
温榆推开总机门,仰躺在椅子上的接线员突然弹坐起来。
显然,两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嚯,马上要交班了还睡呢!”温榆眉心轻蹙。
“太困了......”
“半夜没眯一会儿吗?6点以后你怎么都该清醒了,不然客人打电话过来还以为你在梦游。”
接线员神色尴尬,理理毛躁的头发,避开温榆视线,问道:“温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我给客人叫醒,顺便检查一下总机,看看,被我抓住了吧!”
她怕系统出问题,还是人工叫醒更保险,所以亲自来了一趟。
温榆坐到空着的机位上,拨出房间号,清了清嗓子。
“许先生,早上好,现在是您的叫醒时间7点整,今天申城的气温在5-11℃,北都的气温在-3-7℃,祝您今天过得愉快~”
整段话一气呵成,声音轻甜软糯,很悦耳。
温榆刚准备按流程再报一遍英文,耳麦里传来一道低缓又有磁性的男声。
“醒了。”
温榆扬起的嘴角定格了几秒,她本以为许笃琛会不等她说完就挂掉。
“温经理,你声音真好听,我也想每天早上被这样叫醒!你怎么不去做声优,不对,你这个颜值应该做演员。”
温榆在接线员头上揉了两下:“停止彩虹屁放送,你念,我听听。”
等接线员念完,温榆给她递了个肯定的眼神:“你声音很好听,也很规范,nice!”
可下一秒,温榆面色又变得严厉:“下次早点醒,再被我抓到,你等着下次团建给大家表演节目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社恐。”
接线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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