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常见到她,07班和我所在的16班并不在同一栋教学楼。初中,目前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有趣的回忆,我不怎么社交,认识的人大抵是本班的同学,还有像她如此闻名遐迩的,所以,除去吃饭,非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我所在的教学楼,甚至教室。但每次成绩的张榜都在她所在的教学楼下,也只有这个由头,我会随着人流,在千百名姓中寻找、辗转、徘徊。
江婳,552名。这次倒是进步十几名。
如你所见,我的成绩不好不坏。人们是热爱“极端”的,那一千多名学生中,若非佼佼者闻名,便是“吊车尾”昭著。我似乎有点怨天尤人了,但没办法,那口浊气,唯有吐露出来才不至于成为病症郁结于心。
这次我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就走,我期待找到她的名字,我在第一张榜下驻足。
书捷,第2名。原来是这个书,这个捷。知书达礼,才思敏捷,会是这个意思吗?不过,她的确很优秀。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抵达的。有人说,优秀的人站在山巅,他领略的风景是站在山脚还有站在山腰的人所领略的都不可比拟的。那若有人在深渊,他看到的风景是不是更不堪入目呢?
成绩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我告知我的妈妈,电话那头的她叹了口气,说了几句鼓励,就没再说什么。
“读书才能出头,小婳啊,你是女生,只有比男生更加发奋,才能成功。”这是外公的老生常谈。
“老头子,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再谈成绩了嘛,要小婳多吃点。”这是外婆的有意维护。
晚饭过后,我拿起抹布,准备收拾一下,奶奶立马阻止我:“小婳啊,这些你就不用做了,奶奶来就行,去搞学习吧。”她笑得和蔼,脸上皱纹都是那般亲切。
“对,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爷爷坐在沙发,边掏手机边附和。
我进了房间。本想做题,但是没有思路,便翻开前面未看完的书,实在没有心情,只好合上。
我不优秀,我很普通。普通的成绩,普通的样貌,普通的家境,普通的人生。我会一直这样普通下去,在人海里浮浮沉沉,我应该接受我的普通的。
还是听听音乐吧,无病呻吟又有何用?
“如果说所有未知都像一场空,如果说你也曾觉得我很普通……”
唐汉霄的《普通》,后面的两句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啊,平庸似乎不可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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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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