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猛看书

卿元阁也许是世界上最适合安静待着思考或者阅读的地方,没有人能拒绝在这里泡一杯罗汉果茶,捧一本书,在鸟叫虫鸣和木香里安心地待着,坐上一天也不会腻,再加之这里人少,环境极其舒适,是任何安安静静学习者的天堂。

应该是趁陶溪时双晚上睡觉的功夫吧,卿元阁靠窗的角落里又多了一副桌椅,显然是时台卿不想让时双大冬天一直坐在地上,专门为它准备的。

时双一上二楼就发现,自己习惯坐的位置上的桌板变成了木头桌子椅子,愣了一下,他不像陶溪,亲眼见过时台卿拔地起竹墙,反应了几秒,才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射向陶溪:“这桌椅……是神仙造的……?”

陶溪拍了拍时双的肩,“对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卿元阁这里深山老林的,光是爬山就得费功夫,更别说扛着实木家具爬上来了,啧啧,如果不是时台卿大显神通,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吃饱了撑的专门为你看书方便,从家私城搬上来几十斤重的实木家具。”

木制的桌子散发着木香,色泽明亮柔和,一看就是上好的木头,时双抚摸过桌子的面板,沉木的厚重感尤其明显。没有上漆,但是打磨地十分光滑,没有一点刺伤皮肤的细小木刺,看得出来制作者是位细致人。

尽管是见识过“大场面”的陶溪,也很难以像想这一套精美的桌椅是仅仅凭借晷时之能完成的。

实用性也太强了!

陶溪勾住时双的肩:“欸,活生生的学习榜样,有没有被激励到?”

时双叹了口气,嘟囔着:“报应,都是报应。”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个桌,开始了今天的寒假学习加班生活。

陶溪再一次回到卿元阁,能吸引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时台卿的好奇心。

太阳的光会在日晷的晷盘上留下影子,这个人只要存在过,就一定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过什么痕迹。

上学的时候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缺失的信仰文化,如今终于有了答案。既然如此,时台卿相关的答案也就要从季朝开始找。

他研究了那么久那么多的正史野史,都没有找到过任何一丝跟时台卿有关联的痕迹,陶溪斗胆猜测,如果时台卿是真实存在在历史上的,那么卿元阁一定有他存在过的记录。

兜兜转转,自己为了逃避深入学习季朝带来的魔怔选择了两年的gap year,现在看来,终究是逃不过季朝这个磨人的妖精。

陶溪摇了摇头,缘分哪,孽缘、孽缘。

从哪里开始找起呢?陶溪陷入了思考。

曾经调侃过,陶溪没有当真,这等神乎其神的代表整个王朝时代的能力,给区区某家小姐当护花使者也太过于屈才了。

就凭他的实力和脑力,时台卿在季朝里至少也是个职分不低的官——而且他姓时,时是季朝的国姓,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会是什么呢官呢。陶溪在卿元阁二楼里沿着书墙踱步,他想找一份详细记载季朝官职的文献。

然而这个臭卿元阁里的书,绝大部分在书脊侧都是不写书名的,换而言之,他得书海里抽出每一本书,翻开扉页,甚至要阅读内容才能知道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陶溪来到一堵书墙下站定,仰头往上望,卷轴密密麻麻……他感到了一丝丝绝望。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陶溪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本一本排除了。

接下来接近一天的时间里,陶溪都在做机械的操作,从每一堵书墙里任意抽出几本,带回书桌研究扉页上写的字,看看是否属于陶溪想找的相关类型的书。他得研究好一阵字,同时还要查时台卿给的两本《晷文从入门到精通》手册,毕竟绝大部分对于陶溪来说还是生僻字。

时双一直在啪嗒、啪嗒地练着最基础的暂停和瞬移,这回他嫌学晷文过于无聊和头疼,好学生把医学的教科书都带来了。

时双摊开画满笔记的书,抬头瞅了一眼往书柜里放回书的陶溪:“哥们,你可真够执着的,出门一天……哦,两天,神仙给你灌了什么**汤药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奇心是驱使人探究的最大动力。”陶溪大半天才排查完不到半圈书柜。

倒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这天的太阳快完全落下的时候,陶溪终于找到了一本让他感兴趣的。

“时双,我查到了一个新名词!”

光线昏黄,已经快不适合阅读了,时双合上书,“找到官职表了?”

陶溪手指一个一个对照着《晷文从入门到精通》翻译着扉页上的字,“那个还没找着,不过本书写的正是一个全新的官名。”

“注意时间,我们该走了,”时双凑了上来,“是什么?”

陶溪正在用黑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对晷文和翻译过来的简体字,晷文写一划瞅一眼扉页,扉页上的字间架结构清晰——如果那堆鬼画符有间架结构的话,而陶溪画的才是真正的鬼画符,本来就歪七扭八的,在他手上更上一层楼,“是‘司祚’,明天暂时不用一本本找书了。”

时双摩挲着下巴:“‘司祚’?嚯,和‘司时’是一个格式的词语。”

陶溪撂下笔久合上了书,那是自己也惨不忍睹鬼画符的行为,“指不定就有某种联系,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第二日。

就着北风和晨光,陶溪一脚踏破卿元阁宁静的氛围,好像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绝对安静的地方,活像个动力十足的马达。

咱们陶溪又来上工了。

“司祚、司祚,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司祚。”陶溪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翻开了书,刚睡醒最容易进入心流状态,陶溪很快就静了下去。

从字面意思拆解,司祚乃是司掌国祚之人。

晷时之能是季朝独有的神之力,他们以噎鸣为信仰,拥有鬼使之力的人被尊称为司时。

那么司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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