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不是关于季朝关于日晷的记录么,或者是时晷的正史野史……
陶溪跟铺开的竹简面面相觑,眼神就跟挖到了天大的盲盒似的震撼。
——这一盒抽屉里的竹简、整整一抽屉的竹简,讲的都是禁术!
事情要从陶溪今天进卿元阁说起。
陶溪今天像往常很普通的一天一样,很普通地迈进了卿元阁的大门。
根据昨天看书的线索,今天的找书目标是“时晷”这一职业,也包括临时起兴想找的日晷相关记载。
时双今天干脆背了个包带了电脑上来,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从坐下开始就在打字。
陶溪绕着书墙闲逛,有一搭没一搭跟时双聊天,“今天不练了?”
时双盯着电脑,鼠标清脆的按键声在静谧的卿元阁里格外明显,好在陶溪不讨厌这个声音,“换换口味,总不能天天学晷时之能吧?什么好人受得了,更别说那玩意太考验人的小心脏了。”
陶溪暂时不想进入阅读状态,他沿着书墙踱步绕圈,一只手放在书脊上,随着身体的移动滑动过书脊。
大早上没睡醒有点发呆,陶溪享受着指尖传来的层层叠叠的触感,一个不小心,指尖划到了摆件的一排上,没收住力道,给了一个摆件一巴掌。
“嘶——!”陶溪吓得赶忙抽回手,这里的东西可都是放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老古董,能保持原状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了,怎么可能禁得起他扒拉过的巴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摆件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倾斜至一个危险的角度了,竟然像被什么拦了一下,弹了回来,还在原地悠悠晃了小半圈。
还没等陶溪疏口气,突然卿元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木头声。
“诶哟!”陶溪只听时双一声痛呼,赶忙过去查看,“你怎么了!”
“没事,”时双背后靠着的书墙自动突出了一个抽屉,正好捅上了时双的腰窝,得亏力道不大,不然这一下子够时双呛的,“什么东西撞我背?”
见被暗算的时双没有大碍,陶溪放心多了,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弹出来的抽屉上,“嚯,我这是碰到机关了。”
抽屉里面都是摞得整整齐齐的竹简。
陶溪脑袋一热,当即改变了今天的阅读书目。
时双也啧啧称奇:“你今天就看这个了?”
“这可是出触发机关出现的,不看白不看,”陶溪道,“本来卿元阁从前就没人进得来,就这样阁主还要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是机密。”
陶溪美滋滋:“说不定还能给我发现点不为人知的神奇秘密。”
……破译卷名后,内容确实同时符合“不为人知”和“神奇的秘密”两项要求。
抽屉里一共有八卷竹简,所有卷轴的卷名都是一样的。
《禁术》。
陶溪震惊地看着翻译出来的“禁术”二字,他简直难以置信,陶溪记得上一次他只在三楼找到过一卷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卷轴,在二楼怎么跟挖矿似的,一个不小心就挖出来了一大堆。
这是他第三次接触到禁术这个词。
第一次是被那从天而降的老祖宗时吟珑追着砍,老祖宗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怎么眼神这么坏呢?一上来就把人认成仇家,提着剑就要了结他的小命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陶溪在战战兢兢和敢怒不敢言中,第一次听见了禁术这个词。
认识时台卿这么些天,这神仙一点没有神仙架子,脾气好得不能再好了,跟时台卿出门去一趟古灵山,神仙想办法解决棘手问题的能力堪称一绝,就在那一刻动过真火。
让陶溪现在回忆一下时台卿的表情,他乍一下都有点慎得慌。
禁术生效了,而时吟珑闯下大祸。
什么样的祸才能被时台卿称之为“大祸”?
陶溪磨了磨牙花子,想来那位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老祖宗一定带来了什么可观的麻烦——看时台卿发的火,甚至可能是灾难。陶溪眼皮一跳,古灵山的出现会跟禁术有关系吗?
陶溪前后摊开了竹简和《晷文从入门到精通》这本“晷文字典”。
让我来看看究竟什么是禁术。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简直瞎扯!”
专注埋头打字的时双听见陶溪突然骂了一句。
“什么东西这么离谱,”时双手上的任务告一段落,陶溪正奋笔疾书,将刚刚翻译的晷文用简体字记在笔记本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时双走了过去,“写了啥,给我看一眼。”
陶溪写完最后一个字,啪地撂下笔,单手把笔记本给时双,然后用力搓了搓脸,话音埋在手心后闷闷的发声:“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果一切真如这卷东西所说,那制造禁术的人得是什么量级的神经病。”
“我看看……你这写的什么东西,怎么还打叉?”时双拿到手就注意到了好几把瞩目的交叉。
“能力有限,那些是翻译不出来的,”陶溪自信道,“能大概看明白这点东西,这些天的晷文没白学了。”
只见陶溪在笔记本上写道:
“禁术目的不详,内容未知。”
“尊为季朝第一大术,奉为圭臬,举国膜拜。”
“施术者xx。”
“司祚魂飞魄散。”
“世界上的所有生灵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时晷xxxx。”
“你写的什么东西,司祚是什么,”时双直皱眉,“堂堂大王朝,第一大术就是一个恶毒的诅咒?”
陶溪道:“那尊神仙,以前就是司祚,一手遮天、掌管国祚的男人。”
“照它这么说,第一大术也不过是个响亮的名头,司祚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陶溪变了又变,心说就是因为时台卿还活着才闹鬼了,差点就想把那天出门去派出所的经过告诉时双了。
不能散播恐慌,他一咬舌尖,话滚到嘴边给他拦住了,让时双知道那天自己差点丧命不得以后更不然自己出门了。
时双又看了一遍笔记,对陶溪道:“冷静一点吧,你才看了个开头,剩下的还有七卷半,看看后边的竹简怎么说。”
说得有道理,毕竟才看了个开头。“一家之言胡说八道,”陶溪转念一想,吐槽道,“谁知道编纂者安得什么心,说不定就是造谣造出来的野史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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