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兮兮身子一震，睁眼去看夕丞，只见他满眼宠溺，继续低吟：“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占有一个人冲动……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全兮兮抿了抿还在发烫的唇，回应他：“我也是……”
“我……”夕丞把嘴凑到全兮兮耳边，轻轻舔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吟，“可以更进一步吗？”
更进一步？
是哪一步？
全兮兮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夕丞说的是什么。
整个人变得僵硬，眼睛瞪着睁圆。
她没有立即回答，夕丞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抱歉，是我心急了。”
说完，他拿下耳机，要起身。
全兮兮以为他不高兴，拉住他问：“你去哪？”
夕丞揉了揉全兮兮的脸：“我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下……不然变成禽兽，怎么办？”
全兮兮扯着夕丞的衣袖，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下次我们去超市买了那个……再吧……”
“那个？”夕丞没听明白全兮兮说的是哪个。
全兮兮解释：“就是，摆在收银台前面的那个……”
夕丞回想了下超市布局，收银台前面一般都是口香糖……还有……避孕套？！
“噗……”
夕丞笑出了声，又在全兮兮的唇边亲了亲：“我没那么饥渴，等你准备好的。你不用为了迎合我委屈自己。知道吗？”
夕丞说话惯有的温和，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真正的情绪。
全兮兮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与夕丞认识的时间太短，虽然都是成年人，可她觉得做那种事，还是要心无旁骛才行。
她不知道夕丞到底有多喜欢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夕丞愿意等她做好准备，那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我去冲个凉……”夕丞去了浴室。
全兮兮捂着嘴，却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嘴唇还在发烫，甚至有些红肿。
他好像挺会？
她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吗？
国外对于这种事好像都挺开放的……他如果……
全兮兮强迫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可这种事怎么控制得住？！
越想越觉得夕丞挺会。
全兮兮本来通红的脸，逐渐变得铁青。
心里抓狂地要死。
女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为什么会纠结这种问题啊？
全兮兮一直纠结到夕丞从浴室里出来。
她看向他，满脸的问题，却问不出来。
他这次是把衣服穿好了才出来的，发梢微湿，看见全兮兮满脸写着不愉快三个字，纳闷问：“怎么了？生气了？”
全兮兮扣了半天衣角，才小声问：“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啊？”
夕丞愣了一下，笑开了，坐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我这21年来的唯一一个。”
他用的是唯一。
全兮兮不信，又问：“那你怎么那么会……”
夕丞一脸玩味地望着全兮兮：“在你眼里，我这算是会？难不成你也没……”
全兮兮的手机响了，她立即爬起来，小跑回卧室去找手机。
接电话的时候没注意是谁，只知道这话题她不想继续往下聊，只能借机逃跑。
“喂……”全兮兮一边接电话，一边趴在门边，去看外面客厅的情况。
夕丞继续带着耳机听汇报。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兮兮，我是吕晓。”
“啊，你好。”
“同学会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刚好后天放假，大家可以敞开了喝！”
“哦……好。”
“地址你看微信群，我发在微信群里。”
“好的。”
“明天晚上7点，早点来，能跟同学多聊一会！”
“嗯，我尽量。”
全兮兮拿着手机，到客厅，坐在夕丞身边：“明天晚上7点我去高中同学会。”
“嗯，”夕丞拉住全兮兮手，“你去吧，聚完告诉我，我去接你。穿得漂亮点。”
全兮兮蹙眉：“我就是去见见老师，穿那么漂亮干什么？”
“我喜欢看。”夕丞笑着望着她。
“别人也喜欢看。”全兮兮毫不留情地回嘴。
视频里面徐耳忽然开麦对夕丞说：“小夕总，会议结束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夕丞按着耳机，转向电脑：“没了，散会吧。各位辛苦了。”
接着他把电脑合上了，看向全兮兮，认真说：“你说那个老师很照顾你，那她也应该很想看见你最好的一面吧？”
全兮兮抿着嘴。
“选一件最好看的衣服去见她吧。”夕丞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肯定会喜欢的。”
只要提到李玉芝，全兮兮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乖顺地点点头。
夕丞看了看手表：“5点半了，我们还出门吗？”
全兮兮摇头：“一会上下班高峰期，回来都好晚了。我买了好多菜，还没开始做呢。”
“嗯，反正还有几天。”夕丞说，“我也不着急。”
快到饭点，全兮兮开始着手做饭。
夕丞想进厨房帮她，可他真的没有做中餐的经验，刀都不会用。只能被全兮兮推出厨房，继续回去看徐耳给他整理的文件。
全兮兮在厨房里切西红柿，打鸡蛋，腌鸡肉，剁辣椒，忙得不亦乐乎。
夕丞在外面盯着电脑，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其实很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
如果不是陪全兮兮回家，他可能又要忙死在学校与公司两头。
对于夕丞来说，就一直这样下去，他其实是愿意的。
哪怕没有大房子，没有大钱。
“嗡——嗡——”
全兮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
来电显示是，妈妈。
夕丞把手机拿到厨房给全兮兮看。
全兮兮看到来电，立即把手洗干净，接了起来：“喂，妈。”
“你回来了？”沈甄声音清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全兮兮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夕丞。
沈甄说：“你门上的电子锁有APP，输入指纹的时候有名字，什么时间开的门，APP上都有显示。”
全兮兮没想到现在指纹锁这么先进，只能认：“我……是回来了。”
沈甄疑惑问：“还没到放假时间怎么提前回来了？还有，回来以后为什么不告诉妈妈？你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你！”
“妈！”全兮兮打断沈甄的话，“我在学校没事，忽然回来……是因为……”
全兮兮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沈甄全向海的事情，她抬头看向夕丞。
夕丞跟她点点头，示意她直说。
全兮兮握紧了手机：“因为爸住院了……”
“……”
电话那边长时间的沉默，全兮兮不敢挂，提心吊胆地等着沈甄说话。
大约过了几十秒，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他为什么住院？”
全兮兮连忙说：“高血压，医生说是生活习惯不好造成的，也有遗传的原因。”
沈甄听完，冷笑一声：“恶有恶报。”
“妈……我……”
“你什么时候回家来？牧至早就跟我们说了你清明要回来，你牧叔叔给你买了许多好吃的，等你回来。”
沈甄不想听全兮兮向着全向海说话，直接打断她。
全兮兮想了想说：“我明天还要去医院看看爸爸，而且……”
“什么？！”沈甄近乎于尖叫，“你明天还要去？！你是不是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了？！这十几年他除了假惺惺地喊你回去吃过几次饭，还为你做了什么？他生病，自然有儿子在身边伺候，你去算怎么回事？！”
全兮兮下意识把听筒挪开，她就知道沈甄会这么说。
“妈，”全兮兮好声好气地说，“他不仁，我就不义，那我成什么了？您教育我这么多年，也不希望我是这样一个人吧？”
“那我也没让你把你的素质，扔过去喂狗！”
“妈，别气了。”全兮兮跟沈甄生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怎么顺毛捋，“我去医院，也是为了气那个女人。爸现在病着，公司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那女人肯定怕我去分财产啊？我天天去溜达一圈，表面尽孝，她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您不解气？”
全兮兮把自己说成是替母报仇，沈甄态度立即就缓和了不少：“那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十里居啊？”
全兮兮又说：“我昨天刚好在超市遇见了高中同学，说是有个同学聚会想让我去参加。我高中的班主任李老师也去，我想着高中的时候李老师对我挺好的，我想去看看她。而且聚会的地方从这里出发比较近，我是想正式假期的时候再回去的。”
沈甄一向不怎么管全兮兮，知道她自理能力比较强。
打电话来也是为了问清楚她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现在，问清楚了，气也撒完了，自然就挂了电话。
牧宅那里，牧至难得在家吃一次饭，听见沈甄跟全兮兮打电话，立即竖起耳朵听了几句。
沈甄从花园进来，牧至问：“妈，兮兮回来了？”
沈甄没好气地点点头。
从沈甄嫁给牧阳辉的第一天，牧至就改口叫沈甄妈妈。他这个人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双商特别高。
他很愿意为家庭和睦做任何贡献。
把沈甄叫舒服了，才能家宅安宁。
家宅安宁，他跟他爸才能在前面商场杀敌。
秉承着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能换回一个人的真心，牧至觉得这买卖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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