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校园篇—惊惧迷乱

“小满,醒醒,到了。”

夏小满被摇晃着醒来,一睁眼就是段滕那张虚挂着笑的脸,她已然心死,所以面无表情的随他帮她擦脸,整理好后跟着他下了飞机。

枫叶国有冰雪之国的称呼,气温比出发地低了几十度,她刚走到舱口就被冷的瑟缩,身后段滕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了她,两人一起出了机场。

出发时是黑夜,到达时还是黑夜,取了行李过完海关,段滕消失了一会,再出现时手上拿了顶白色绒帽,他帮她戴上时夏小满很平静的问“为什么不直接回去?”

戴好帽子后男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黑色大衣越发映衬的他面如冠玉,金丝眼镜下气质冷冽,似乎与身后的冰雪都融为一体了,但他怀抱很暖,暖的她都微微出汗了。

“我们有句俗语,叫来都来了。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学校吗?”

夏小满终究是没有他那么强的定力,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还没抬起手,段滕就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

“学校?那还是我的学校吗?我可以去读书吗?你怎么这么讨厌,明知故问,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毫无情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吗?那真不幸,你只能跟你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真是可怜的小满~”

夏小满气的咬紧了牙,不再跟他说话。

她以为他定了酒店,没想到带她去的是一个公寓,他走在前面拖着箱子,夏小满跟在他身后。

破败的楼梯似乎脚步稍重就能垮塌,墙壁被各种不知名颜料涂抹的看不出底色,楼道处一股味道直冲鼻端,说不出什么味,夏小满从未闻过,但让她直犯恶心。

音乐声,吵闹声还有叫^床声一声高过一声,充满了狭小的走廊。

突然左前方的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群绑着脏辫和黑哥和脖子都纹着纹身的白人,夏小满无意识的跟其中一个对上了眼,那人不知道干了什么,一副飘飘然的模样,对着她裂开了嘴,一口藏污纳垢的黄牙。

耳旁口哨声响成一片。

“WOW....”

“OH....”

“嘘...嘘...”

......

夏小满垂了眼吊着心走过他们,但那些让人极度不适的目光盯的她汗毛直竖,她加快脚步跟上了段滕,然后牵住了他的手。

段滕把她拖到身前,停在一个房间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进门时侧头看了看,夏小满也跟着看过去,就见那群人还没走,正对着他们做出下流的动作。

夏小满吓的一个箭步就窜进了门里,就没看到段滕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拿出了枪,指着那群人拉开了保险栓。

房间里的灯被按开了,入目所及处一片萧条。只有一个木头床,床板薄薄的,旁边一个架子,夏小满估计那就是衣柜,房间很小,比夏小满蓉城的房间都小多了,但就这样还带了个卫生间,可想而知住在这里得天天忍受异味。

等身后传来关门声,她才转头看过去,满眼不解“段滕,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生打量了遍房间,但实在太小,几乎一眼就能扫完,他勾了勾唇,讥笑道“你忘了,这是你网上对比多家才定下的【舒适型公寓】。”

夏小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掏出手机翻开订单页面,对着图片一一对比,然后不得不承认,虽然相差巨大,但格局至少是一样的,独卫独间。

怎么会这样,她怕被骗还特意找的价格比同类型稍高一点的房子。

在这尴尬的沉默里,不知道那里又传来了高昂的叫^床声,间或夹杂着不文明用语,夏小满埋头蹲下,挫败极了。

段滕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又被轻易的勾起了怜惜之意。他烦躁的取下眼镜,走过去拉起了她坐到唯一能坐的床板上,该让她长个教训,见识过残酷的花才能安心被娇养。

”外面的味道是不是没闻过?“

她点了点头,钝钝的。

段滕拥住她继续说“你知道这边大麻合法吗?没闻过也正常,这种地方,你住进来的第一晚就会被吃的渣都不剩,你觉得这门板能挡住刚刚那些人?这个世界,人不值钱但也值钱。你怎么敢的呢,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宁愿抛下一切都不愿意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呢?”

女生害怕的缩在他怀里,她像个小兽一样呜咽着,满脸泪痕。明明可怜极了,但眼神凌冽,语调决然。

“你对我好就是强^奸我!对我好就是控制我!还是你觉得给我花钱就是对我好?”

“段滕,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贱!你以为你跟之前和外面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吗?你们都是一样的恶心!抛下一切?呵...真是可笑,我抛下了什么?是那把我当物件的爸还是胆小懦弱的妈!!你不会指的是唯一值得我挂念的弟弟吧~”

她越说越悲愤,双手握拳推在他胸前,眼里的光摄的他心跳极速鼓动。

“我过来前确实没想到这些情况,现在这种情况是我自己找死,我怨不得谁。但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不要一副假兮兮的样子,你现在难道没有觉得我很可笑吗?费尽心思把自己送进地狱里,还要求着你这个假好人来救……”

段滕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生,女生滚到了地上,他上前单膝跪地抬起她的下巴,挑眉冷笑。

“我恶心?呵~你真是在温室待久了,不知道人的下限在那。我都受不住,那你怎么受得住外面那些人的轮!还是说你想尝尝你闻到的那玩意?最后烂死在这间房。可能发现尸体的时候都被老鼠啃残了~”

夏小满知道他是在恐吓她,但她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话想下去,越想越害怕,怕的抓住了他的手不住颤抖。

还嗫嗫的狡辩“不,不会的,我重新换个地方住就行,到时候我去学校住,不会这样的....”

段滕看着面色惨白的她心抽抽的痛,还待继续开口打破她的幻想,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咚咚咚的,他拉起夏小满就走到门口处。

推着她上前,厉声道“开门!”

“咚咚咚....”敲门声愈发大了。

“怕什么?开门啊!”

夏小满看着面前的门板被拍的把手都在抖动,细尘腾起灰色雾面,她从中看到了打开门后她被虫鼠啃咬的样子。

她害怕的往后退,但身后的人抵住了她,她猛的转身,所有的坚强都化为灰烬,落在她跪地的双膝下。

她拉住段藤的手,像个虔诚的信徒哭着乞求“带我走,我再也不跑了,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跟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她拉着的手抽出了,身后的门被打开,夏小满极度惊惧下只来得及抱住走过她身旁的腿。

段滕大步向前,拉开门就把枪顶在了敲门人的额头上。

那人是个瘦小的国人,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煞神一样的人,额头还抵了把枪,不由自主的软了腿。

他双手慢慢举起,然后颤颤巍巍的开口了”别激动别激动,大家都是同胞,我是房东,过来是送合同的,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价钱都好谈,好谈。”

“滚!”然后门被甩上了。

门外的脚步声极速远去,段滕把玩着手中的枪,真想开一枪试试啊,以后可没啥机会了。

夏小满软在地上,她眼眸急缩,牙齿都止不住打颤,他哪来的枪!

“提前托人弄的,机场交的货,不然你以为刚刚那群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走开?”说这话时,段滕正在酒店的床上按着她做,他终于得偿所愿,所以再也不控制自己,随心所欲肆意玩弄。

在那间酒店里,夏小满一直都是迷糊的状态,不辨日月不知东西,手铐,领带,皮带...还有什么她忘记了,他好像很喜欢绑住她。

窗户映照内外两个天地,窗外是皑皑白雪,窗内是寂寂红颜。

段滕在国外待了一周,回来时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只得先把他的乖宝安排在蓉城,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好好陪她过节,太乖了,她真的太乖了,简直是要他的命。

腊月的蓉城阴沉湿冷,但房内全天都开着地暖,跟随天气变化每天自行调节至最舒适的温度和湿度,空气中苔木香涌动。

透过全开的书房门能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她。

女生抱膝席地而坐,半高领的红色毛衣上堆雪似的白,面白唇也白,眼睛似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乌鸦鸦的羽睫和头发给她增了点色,让她不至于幻化在冬日里。

面前的显示屏上是无数的起伏线条,每个升降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段滕从这些线条中看到了他跟夏小满从平行至交缠的过往,他步步紧逼,她踯踯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他已经把她握在手心了,为什么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

蕴蕴茶香飘到鼻端,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入口微苦化开在舌尖蔓延至心底。

夏小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觉得累,做什么都累,没有兴趣,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从玻璃窗看出去,花还是花,水还是水,但它们好似都从三维变成了二维,死沓沓的附在地表上。

“小满,过来。”

声音是从书房传出来的,夏小满起身如提线木偶般走了过去。

段滕深蓝色的家居服外披了件白色毛衣开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对她招了招手,夏小满顺从的坐到了他的腿上,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胡桃木书架上。

书架好大,直通屋顶,从第三层就看不清了,很多她不认识的书,稍微熟悉点的就是心理学和机械专业书籍,还有能从名字猜出的法学,居然还有解刨学。

他就这样抱着、盯着自己,是夏小满看不懂的眼神,她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段滕微微的笑了,看起来温和极了“没有,小满,过完年你跟我去首都好不好?”

手撑在他腿上下了地,夏小满避开他冷淡下去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脚趾道“我不想去,那边我不熟也没有朋友。”

“你在这边也没有朋友,我看你天天门都不出,你去首都我空了可以辅导你,你重新考个研,就有新的朋友了。”

夏小满摇了摇头“我不想读书了。”

“那你想干什么?”

她怔了怔,是啊,自己想干什么呢?

“不知道。”

说完就掀起眼皮去看他,段滕盯着她眼神莫测,过了一会才拉她过去重新坐在他腿上,手从裤脚处摸上去,沉声道“没关系,不想干就不干,我养的起你。”

夏小满没再动,她沉吟了一会,在他手移到拉链处时开口了“那我现在不想可以吗?”

拉链被极缓慢的拉开,他不急不躁的剥下她的衣服,然后猛然按下她,满足的叹气“你说呢?”

书架好硬,硌的她背疼,夏小满仰头看上去,晃来晃去的雪白房顶中间慢慢豁开了一个黑洞,越来越大,把她都笼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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