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担心你是直男。”
房间门打开，裴景之按着江衍摔倒门上，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江衍搂住他的腰，反推着他往后，把门关上，贴着他的唇说：“我只对你心动过。”
裴景之笑了一声，亲了一口他的唇，一点一点把他衬衫上剩余的扣子解掉。
江衍似乎有点都等不及，捏住裴景之的下巴不停地厮磨他的唇。
要问裴景之是什么感觉……刚开始不太好受，后面有点微妙。
他这一晚上的呼吸都是破碎的，有一下没一下。耳边是身后人沉重的喘息声，和一些让人羞耻的水声。
他不知道哪学的这么多花样。
后面，裴景之已经被水汽扰得快要看不清江衍的脸了，他伸手想碰他的脸，下一秒就被捏住了手指。
裴景之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
像坠落进深潭里。
裴景之皮肤白皙，江衍低头吻了一下，又吻掉他眼尾的泪水。
最后那一刻，裴景之身体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咬住江衍的肩，却又不敢太用力。
……
被江衍清洗干净后，裴景之侧躺在被子下面，四肢软绵瘫软，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也不想再动一下。
江衍凑过来，鼻尖碰了碰他软糯的脸颊，又把脸贴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
“还难受吗？”
酒店沐浴露的香气盖过了江衍身上的香水味，萦绕在裴景之鼻尖。
他累得睁不开眼，但还是眯开了一点缝，扭过身看江衍。他扬起下巴，用最后的意识吻了一下江衍的脸颊。
晚安吻。
第二天早晨，裴景之被陌生的铃声吵醒。他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缩进江衍怀里，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江衍立马拿过手机，接通以后放到耳边，“什么事？”
因为刚醒，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显得格外好听，裴景之忍不住动了动眼。
桑步一听这渣男音，是刚睡醒？这都几点了，他那工作狂老板，还在睡觉？要不是明确备注了“江总”，他严重怀疑自己打错电话了。
桑步硬着头皮说：“秦总昨天不是说今天要来公司找你谈事吗，我看秦总快到了，你又不在办公室，所以……打电话问问。”
“……”江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彼此都沉默的这几秒里，经验老道的桑步不是个不知趣的，不等老板发话就以懂得。
“那我给秦总说一声，推到下午或者明天？”
江衍没太在意这事，“下午吧。”
“好。”
挂断电话，江衍搂着裴景之，想着再眯五分钟就打电话让酒店送吃的上来。结果才放下手机没一会儿就又响了。
这回是郁子年打来的。他清了清嗓，接通：“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郁子年“嚯”了一声，揶揄：“你不会昨晚上哪个夜店喝酒去了吧声音这么哑？”
江衍睁开一只眼瞄了裴景之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没有，刚睡醒而已。”
江衍也不知道郁子年有没有多想，就听见他又说：“人家裴景之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也别嘴硬了。”
“今早上有个合作伙伴，不知道从哪打听的消息，知道裴景之是我高中同学。我听着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帮他把女儿介绍给裴景之。”
房间里除了恒温机轻轻运作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杂音。
江衍的听筒音量不算大，刚好让裴景之听见了去。就是裴景之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了自己名字。
他抬起一点头，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江衍，表情迷糊疑惑。
江衍凑过去亲他脸颊，亲完一口就坐起身来，声音终于恢复了一点，“裴景之这么优秀，有人想认识他很正常。不过他现在有男朋友，不需要他们费心。”
裴景之也清醒了，撑着头侧躺，目光落到江衍结实背部的肌肉线条上。一看就知道有健身，肌肉练得非常好看。
不过这不是令他意外的，因为江衍左边肩胛骨上的纹身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细看是一朵盛开的芍药花，纯黑色线条干净锋利。
很有张力。
不像裴景之印象中江衍会做的事。
江衍不知道裴景之撑着头在后面盯着他看了许久，还在和郁子年打着电话。
“所以你俩……好上了？”郁子年语气是平淡的不可思议。
“嗯，他在我旁边。”
“……”郁子年无语住了，然后被气笑了，很快他收住了笑，“算你们厉害，百年好合，挂了。”
江衍被他反应逗得笑了一声，把手机丢到一边，回头看见裴景之正撑着头，以一副美人鱼的姿势盯着他看。
“嗯？”江衍躺过去，手指碰了碰裴景之嘴唇，“不睡了？我叫餐厅送餐。”
裴景之眼珠跟着他转动，“昨晚上没注意到你有纹身。”
他也确实注意不到。
江衍大概是意识到了他原来一直是在看他后背那个纹身，拉着裴景之躺好，手自然搭在他腰上，轻声说：“研究生毕业那年在瑞士旅游时候纹的，纹身师是个在那住了十多多年的中国人，我给他说了和你故事，他给我设计了这个纹身。”
裴景之心情愉悦，长腿一伸压在江衍身上，锐评：“够酷，也够骚。”
最后这个字音他刻意压低音量加重读音，说的时候鼻尖凑过去撞了撞江衍鼻尖。
“我的酷，我的骚，包括我这个人，全部都给你了。”
裴景之故意别开头，嘀咕道：“我才不要。”嘴上说着不要，但压在江衍身上的那条腿却很诚实，迟迟不收。
“裴景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回纽约吧。让我跟你一起走。”
“嗯，我在哪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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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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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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