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菲力塔军事基地离开后,他们有三个月的休息时间。
祁年安不是首都本地人,没有住的地方,基地肯定是不能住的,于是温德把他叫进办公室指着桌子上三份房产证说:“选一个先住着。”
祁年安看着那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位于郊区的别墅,大的吓人,富丽堂皇。
第二张是市中心的大平层,装修得高端大气,很大。
第三张是中城区的老小区,但是看着挺干净,面积不大。
祁年安伸手指着这张照片说:“这个。”
温德看了一眼,就把钥匙给他了,顺便给了一张银行卡,说:“密码六个零,里面是你的毕业费,十八万,玩的开心。”
祁年安伸手接过,“谢谢。”
“嗯。”
祁年安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基地的训练服有统一回收的地方。
他怎么来的,也是怎么走的。
等安德里他们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个房子门口。
祁年安开门走进去,随意看了一眼,还是觉得这房子一个人住有些大了。
他将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了一眼,找到卫生间进去看见有打扫工具拿出来,将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边。
一小时后,祁年安躺在沙发上,大开着的窗子将风放了进来,吹动一旁的纱帘。
窗外的夜空上零星挂着几颗星子,月亮不见踪影。
祁年安起身准备去购物广场买些东西,不过也只是需要买个人用品,列如睡衣,牙刷,毛巾,衣服,床单被罩那些。
但是临出门前他有些犹豫。
祁年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基地里面的人就好多,搞得他每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只能暴躁的吃药。
他想他可以在网上买,然后配送到这里。
这么想也是。
刚准备收脚回来,他突然想到还是得出去买菜啊,他又不能不吃不喝,点外卖用的都是塑料包装盒,他对那个过敏。
且不说外卖干不干净,就冲塑料包装盒过敏他就是得自己买菜做饭,或者是出去吃。
祁年安叹气,还是拿着钥匙出去了。
他带着口罩感觉就像是戴着一层薛定谔的保护罩,连人都看得顺眼起来了。
走进购物广场,他很快就买了一些要穿的衣服,很简单的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卫衣长裤外套,店员说可以打包免费送到家。
祁年安点头,把地址写下来说明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送到就行。
然后他又去了家纺区买了一套深蓝色四件套拎在手里。
今天晚上他可以先用从基地带回来的四件套,手上的这个还是洗洗再用。
将四件套先存放在超市外面的储物柜里,祁年安推着小车去了生鲜区买了肉和蔬菜,又买了米面和牛奶。
接过塑料袋的时候,祁年安也在吐糟自己的这个过敏原,就只是对塑料外卖盒过敏,像这些塑料袋,面包包装袋他都不过敏。
这是非得让他自己做饭或者直接在外面吃啊。
祁年安面无表情的想,然后伸手拿来两根胡萝卜装进袋子里。
最后当他提着好几个袋子打车回到了房子,将东西都分类摆放好之后,衣服也到了。
祁年安看了眼天气,确定明天是晴天之后,他把衣服分批次塞进洗衣机。
洗衣机工作的时候,他照着教程给自己下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吃完后,他把所有要干的事都干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祁年安在新地方有点不适应,躺在床上直到凌晨三点左右才睡着,早上又在七点的生物钟下醒来。
他没什么睡意,就起床洗漱做饭吃饭,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呆着呆着就睡着了。
梦里不平静,又梦到了奇怪的东西。
纯白的房间和泛着冷意的金属镣铐,还有漂浮着的失重感,紧接着又是被水包围着的窒息感。
隐约间看见了白衣服的女人冰冷的注视。
祁年安猛地醒来,大口大口呼吸着。
窒息感还紧紧缠绕着他,迫使喉咙深处发出了破旧老风箱抽拉间的嗬嗬声。
等从这种感觉里脱离,祁年安闭上眼靠在了沙发上。
他的额角遍布冷汗,青筋一跳一跳,疼得厉害。
还有一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这么想着,感觉就越强烈,祁年安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他并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但是心底油然而生的抗拒告诉他,你去过,甚至在哪里还遭遇了某些堪称痛苦的经历。
祁年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眉眼静静的垂着,从上往下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下的一片阴影,无端显出几分乖巧和孤寂。
良久,他轻轻叹气。
站起身走到客厅,从果盘里摸出一颗昨天晚上凑整买的粘牙糖放进嘴里嚼着。
然后关灯,开始播放一部封禁很久的帝国恐怖片。
吃完嘴里的,祁年安又摸出来一颗放进去继续嚼。
就这么播放了整整两天的恐怖片,直到第三天早上房门被敲响,祁年安才从抱枕里抬起一双红肿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面前的幕布上还放着惊悚的一幕。
敲门声还在继续,祁年安慢慢的从混沌中清醒,拖拉着脚步去开门。
安德里瞧见祁年安的模样,一句“惊喜吗”瞬间卡在喉咙里,表情变成惊恐状,脱口而出:“哪个妖精把你吸干了?”
祁年安静静的看着他,眨眨眼,慢吞吞的摇头,侧身让他们进来。
几人进去之后被突然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
那声音有些失真但是很大,像是在传输电流里滚过一圈然后透过扬声器传出来。
房间里没开灯,他们清晰的看见了客厅里还没有关上的投影幕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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