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戛然而止,大屏幕上黑黑的一片,好像从未开启过,周围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夏永夜站起来甩甩发麻的右手,抬头看向大屏幕左上角一闪一闪的红点,唇角微微勾起,冲着那个红点挑衅地勾勾手,然后倒竖大拇指,轻蔑地说了一句‘low货’。
周朗也注意到潜藏的摄像头,“你觉得他在看我们?”
夏永夜抱起手臂,“不知道,管他是不是在镜头前看我们,骂了再说。他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准备好了‘影片’给我们看,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他一直坐在监视屏前通过摄像头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要么就是剩下的那群人里有鬼。”
周朗严肃地说,“最后好像是我们在玩大逃杀。”
夏永夜,“走,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看看。”
两个人又把三楼彻底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最后上了四楼,四楼是舞蹈室,还有乐器室,夏永夜看着墙上挂着的小提琴眨了眨眼,拿起小提琴架在肩膀上,拉了起来,本来安静的空间响起哀婉的小提琴声,好像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幽魂在夜里哀歌。
周朗怔了一下,曲子听着有点儿耳熟,“天鹅之死。”
夏永夜已经把小提琴放了回去,淡淡问,“我拉得比那个锯木头的聂云峰好听吧。”
周朗,“……”好不好能直观感受出来,好不好听,还是西洋乐器,完全在周朗的知识盲区啊。
夏永夜脸一板转身走到了钢琴旁边,钢琴的盖子是打开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啊,难道是工作人员忘了,夏永夜摸了下钢琴键,非常干净,拿起曲谱,在几张曲谱中发现了《圣母颂》的曲谱。
夏永夜把曲谱抽出来甩了甩,抬头看向斜对面墙角一闪一闪的摄像头,“处处都透着蝎子的元素,蝎子大舞台人人来开演,你这个导演更不应该躲摄像头后面。”
周朗叹气,“我们再去前面宴会厅看看,看完就回去睡觉,导演一定还给我们准备了别的惊喜。”
周朗带着夏永夜把最前面的宴会厅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没有发现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谭晨,回到休息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夏永夜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倒,倒看挂在床头的油画,“好不爽,感觉像被蝎子拿捏在手里的棋子,每一步都是他架着我们走。”
周朗洗漱出来,宽大的灰色卫衣,脖子部分露得有点多,夏永夜眯起眼睛,翻了个身凑到周朗身边,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夏永夜揉揉鼻头,嫌弃地问,“薰衣草?”
周朗,“浴室自带的,我就拿来用了,薰衣草怎么了?”
“阿嚏——”夏永夜冲着周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嫌弃地滚了一圈和周朗拉开点儿距离,“我闻薰衣草也容易打喷嚏,这里提供的薰衣草沐浴乳味道也太劣质了,熏得我头疼。”
周朗一脸不可置信,将信将疑地看着捏着鼻子的夏永夜,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身边,捏起夏永夜的脸,“装,你再跟我装。”
夏永夜笑出了声,眨眨眼说,“你说,我是不是有当演员的天赋?”
周朗无奈摇头,“你天赋可真多,还会拉小提琴。”
夏永夜顺势躺下枕在周朗腿上,“我天赋确实很多,我要是出道肯定是十项全能艺人。”
周朗低头,俯看夏永夜的眉眼,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好像亮了很多,没有初见时那么冷漠了,“还是不要了吧,到时候跟我抢你的人可就太多了。”
夏永夜抬手勾住周朗的脖子,往下压了压,周朗的脸在夏永夜的眼瞳里放大,夏永夜笑着说,“你还挺有危机感,我以为你会说不畏惧别人呢。”
周朗给夏永夜看得脸上发烫,“我没那么自信。”
夏永夜仰起头,用鼻尖蹭了蹭周朗的侧脸,“别这么没自信,你可是把我迷得不轻。”
周朗脸更烫了,有些不敢看夏永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猜来猜去,我可伤心着呢,夜夜辗转反侧,醉生梦死的。”
周朗确信夏永夜的文化水平是间歇性好,有时候和夏熠明是不相上下,“你还买醉啊。”
夏永夜说话也挺不过脑子的,但是他理直气壮,“买啊,我晚上经常喝得不省人事。”
编,接着编,别的天赋不敢说,当编剧绝对有天赋,周朗真哭笑不得,“那你就没借酒壮胆过?”
周朗不说还好,一说夏永夜又觉得自己亏了,对啊,怎么没想到借酒发疯这种事呢,死脑子但凡能想到借酒发疯这一步,估计早把周朗拿下了,夏永夜气愤地咬牙,勾住周朗的脖子吻了上去,“你提醒我了,我就该借酒发疯把你办了,装什么绅士啊。”
周朗捧起夏永夜的脸,“别借酒发疯了,万一你再让我搬石墩子怎么办?”
夏永夜,“……”
夏永夜猛地坐起来,按住周朗的肩膀把人按在床上,笑笑说,“我酒品不好,你多担待。”
周朗心说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撞枪口上了,“不是,我不是说你酒品不好,你酒品……”也不算好吧,谁酒品好的能让人搬石墩子。
夏永夜腿一跨,坐周朗腰上,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我酒品怎么了?”
周朗举起双手,“你酒品大大的好!”
夏永夜,“……”好家伙,直接贴脸嘲讽开大,夏永夜笑得要把周朗刀了。
周朗心悬到了嗓子眼,完了,死嘴又乱说话了,周朗赶紧解释说,“你听我说,我说得真心话,你酒品真的挺好。”
夏永夜抿深了唇,真心阴阳是吧,夏永夜笑着点点头,“好,非常好。”
周朗想死的心都有了,死嘴什么时候这么会睁着眼说瞎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永夜揪起周朗的衣领,笑得吓人,“不是哪个意思啊?你是说我酒品不好吗?”
“不不不,好好好,不对,非常好。”周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求饶说,“祖宗,我真没别的意思,求你不要多想了,我真没觉得你酒品不好,其实你喝醉酒也挺可爱的……”
夏永夜的表情更垮了,还不如说他酒品差呢,“可爱……”
夏永夜真心对‘可爱’这个词忍无可忍,“可爱在哪里?”
周朗脑子彻底不够用,可爱在哪里?周朗很认真想了想,可爱就是一种感觉,他就是感觉可爱,这要怎么跟夏永夜解释,万一说错话,还不知道拐到哪个死胡同里去。
“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睡觉吧。”
夏永夜没好气地推了周朗一把,从床上下去,气呼呼冲进浴室。周朗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周朗拍拍额头,心里默念:下次一定不要乱说话,但是他对上夏永夜总会语无伦次。
十分钟后夏永夜从浴室出来顺便熄了灯,依旧气呼呼往床上一倒,背对周朗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粽子。
周朗哭笑不得,戳戳夏永夜的后背,“你说你,整天气呼呼的,该不会是个河豚吧。”
临睡觉还敢来挑衅他,夏永夜彻底火大,转过身揪住周朗的领口把人拽过来,“挑衅?”
周朗,“没有,绝对没有。”
“信你个鬼,我看你似乎睡意不大啊,那我们做点别的?”
周朗清楚感觉夏永夜的手已经钻进他的被子底下,周朗红了脸,“夏永夜,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耍流氓啊。”
“谢谢夸奖,不过这就算耍流氓了?你看不起谁呢?”夏永夜的手钻进周朗上衣的下摆,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个色痞,就是馋周朗的身子。
周朗认怂地往后躲,“别闹!”
夏永夜变本加厉,“闹?你觉得我在跟你闹?”
“不是……”周朗被摸得浑身发烫,呼吸声重了几分,“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不怕,而且我就是那么想的,一想到稀里糊涂被你睡了,挺不甘心的,要不你给我再睡一次,这样咱俩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亏得是关灯了,不然周朗真要钻床底去了,“对不起,我那晚不是故意…”周朗整个人突然僵住,呼吸又重了几分,“夏永夜你在摸哪里?”
“明知故问啊,我摸哪里你不清楚吗?”夏永夜反正是**熏心,不管不顾,脸皮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周朗往后挪了挪身子,已经到床边了,再挪就要滚下去了,“祖宗咱真别闹了,等出去我再……我再给你睡行不行?”
“不行,今晚我睡定你了!”夏永夜掀开被子扑过去,长腿勾住周朗的腰,“想跑?”
“没有……”周朗有些吃惊,夏永夜原来这么野的吗。
夏永夜拍拍周朗的脸,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矜持个鬼啊,美色当前自然是做个好色之徒啊,反正夏永夜也不是什么道德水平多高尚的人,夏永夜卷起周朗的卫衣,粗鲁地把这件碍事的卫衣从周朗身上扒下来丢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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