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许如意爽快应下。
心里则暗暗高兴,这是不是就叫做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她的堂口刚筹备好,正愁没地方宣传呢!这清元派的人就上门了。
虽说他们的专业技术不怎么样,但胜在名头响,有这么一个免费的宣传渠道,何乐不为呢!
见许如意大言不惭的答应了,清元派的那小道士暗嘁了一声,腹诽许如意还真敢应!
领头的那个道士虽然不高兴,但面上没那么明显,心思转了个弯,一想:也好,借此机会让这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离开他们的辖区。
那天文德和文城两兄弟下山接了个活,却灰头土脸地跑回来,说来了个小丫头砸场子。
文德是他们这辈行三的,已经出外勤小半年了,文城虽然还没到时候,不能单独行事,跟着文德一起也是能帮帮忙的。
可谁知道这两兄弟不仅受挫而归,还丢了师祖传下来的法器。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毁了法器折了他们面子的小丫头,竟然只是个摆地摊的!这实在是丢人!
为了争这口气,也为了挽回清元派的脸面。冯文丛作为文字辈的大师兄,当然要去走这一遭的。
来时的路上他们已经想好了,一开始就摆明态度,对方若是识趣,这事就算了。若不识趣,那就怪不得他们不讲情面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真的不识趣。那大家就各凭本事,正好以术服人,来挫挫对方的锐气,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许如意大概也知道来人的心眼子,她懒得理会,反正他们的算盘打了也是白打。
她伸手朝刘田军挥了挥,“刘哥,麻烦你把需求和两位大师说一遍吧!”
“不用了!”冯文丛闻言制止,“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开始吧!”
刚刚他站在人群后方听见了事件的始末,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早点比完早点了事。
同时瞥了一眼刘田军,有些轻蔑,要不是为了打发这小丫头,他才不会接这么掉价的单。
也就五万块的债而已,要知道他的车马费都不止这个数。
再看看对面站着的许如意,一千块一卦?呵,真是小家子气,也难怪只能在这夜市街上摆摊了。
许如意作为东道主,笑脸迎客“你想怎么比?”
“既然他问的是生死卦,自然是按要求算。”冯文丛语气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同时在心中猜测,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许如意点点头,“对,咱们就算李丘海的生死。那如果算出来的结果一样呢?”
“看时间啊!”冯文丛越发不耐。结果一样比算出来的时间,谁先出结果谁赢,这也要问?
“没问题!”许如意将照片递给冯文丛,“不过这张照片我刚刚已经看过了,严格论起来对你并不公平。你看完了咱们再开始吧!”
冯文丛拒绝了许如意递过来的照片,“不用!”
这照片能看清楚什么?净耽误时间了!况且除了看相,还有许许多多的方法,他用不着。
反倒是这小丫头,不知道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你还有别的事吗?”冯文丛催促道。
许如意微笑着摇摇头,朝围观的人抬手一抱拳,“那就麻烦大家做个见证了。”
“没问题!”围观群众纷纷应下。
一个瓜是吃,两个瓜也是吃,反正没什么事儿干,有这种好戏看他们当然乐意!
更何况另一方还是远近闻名的清元派大师,这不比电视有看头?
许如意还是老老实实地盯着那张照片,努力辨别李丘海的面目。
而冯文丛则从怀中抽出一张黄符纸,和朱砂笔,现场画了一张符纸,然后紧闭双眼掐诀念咒,口中极为小声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跟在冯文丛身后的唐文城则满脸骄傲地和周围人解释:“这是我们清元派的独家术法,一般人都不会的。”
符纸是拜灵符,冯文丛口中念叨的也不是人话,而是灵言。
配合着相应的咒语和手印,即可将符纸变为与先祖沟通的媒介。然后将所需的信息报给先祖,即可得到答案。
这门术法因为是直接和先祖沟通,是极为耗费心力血气的。清元派会这个术法的人并不多,这次也是为了和许如意比试,才会使用此术法。
冯文丛也确实存了点小心思,连外行人都知道算命一看八字二看相。刘田军并不清楚李丘海的八字,照片上的面相也并不清晰,这两条路都被堵了一半儿。
他要赢许如意,就必须先于许如意算出来。面相尚可一试,但太费工夫了,也不能体现他们清元派的能力。
而这门拜灵术是清元派的独家法术,既能让他获胜,也能凸显出他们清元派的能力,一举两得。
刘田军知道的关于李丘海的信息并不多,八字不完全,家乡不详细,但将所知道的信息汇总整合也能锁定目标了。
拜灵术之所以耗费心力,是因为所寻求帮助的是已故先祖,凡人通过符纸来承受先祖的力量,是有压迫和压制的。
围观众人眼见冯文丛的眉头逐渐攒起,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滴。再看看许如意,她还在拿着照片仔细观察,心里不免为她捏了一把汗。
清元派厉害归厉害,但在场的许多人都是跟着许如意一路摆摊走过来的,就像是玩养成游戏一样,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崽,可不能输了啊!
可他们还没为许如意祈祷完,冯文丛就睁开了双眼。他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许如意,见对方还在看照片,心里踏实不少。
冯文丛接过唐文城递过来的手帕,慢慢地将额头上的细汗擦拭干净,然后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不过他还算挺沉得住气的,不像之前文德文城那俩道士横插一杠,他安安静静地等着许如意看完算完。
然后笑容满面地通知许如意,“你输了。”
“大师有些心急了吧!我们连结果都没报出来,你就断言我输了?”
冯文丛垂眼轻笑,片刻后抬眼直视许如意,“我算出来的结果,李丘海没死,他还活着。按规矩,相同的答案,先者为胜。”
听了冯文丛的话,众人并没有去看许如意,反而都看向了刘田军。李丘海没死,那就是他不愿还钱,他老婆为了躲债故意说的气话。
他们想从刘田军脸上看出些情绪来,但事实让他们失望了。刘田军脸上沟壑纵横,皮肤黝黑,并没有什么失望难过或者愤愤的表情。
众人还没来得及为这段‘脆弱的友情’感慨完,许如意开口了。
“可是我算出来的并不是这个呢——李丘海死了!”许如意同样直视对方,“这该怎么论?”
这个结果不仅让围观群众意外,连冯文丛都难以置信。
之前文德文城二人回山时说过,这小丫头会画符会咒语,但符咒和他们的都不一样。
所以冯文丛理所当然地认为许如意是会法术的,只不过是走歪门邪道路子,那次是文德师兄弟轻敌才会失败,也因此他这次不敢轻敌,选择了拜灵术。
可许如意既然会法术,怎么会和自己算出来不一样的结果呢?
这道题也就两个答案,他们二人各占一个,倒叫围观的群众不知道怎么见证了。
这比延时提交答案还为难——不论怎么样,总会有一个人是错的。这已经不是术法不精,技不如人的问题了,是术法有误,算错结果的问题了!
一个是名声在外的本地大派清元派大师,一个是他们见证着成长的小算命摊,这要怎么论?
而更关键的问题是,除了这两当事人,其他人都是吃瓜的外行,即便有心偏帮,说了也不算数啊!
难不成还真得要找第三个懂法术的人来算算?总共就两个答案,反正不会再算出来一个结果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刘田军往前走了一步,犹豫着开口,“其实……其实我昨天…看见他了……”
刘田军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许如意,他知道自己的话对许如意来说并不利,可他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看见谁?你那朋友李丘海?”
刘田军沉默着点了点头。
没有人注意既然刘田军昨天看见了李丘海,为什么今天又要来算生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斗法上面。
有人反应极快地出声和稀泥,“那你是昨天看见的,说不定人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白天没的。这么一看,他们俩倒也没算错,对吧!时间相近嘛!偶尔有些小误差……”
这热心路人解围的话还没说完,许如意就反驳了他。
她十分笃定,“不可能!李丘海早就死了,你不可能在昨天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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