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慕白还伸手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齐轩疑惑道:“为什么不去酒店住着呢?”
钟一诺恍然大悟道:“哦——赛车输光了钱,结果被家里人知道,卡也被停了,于是乎…只能沦落街头。”
齐轩继续疑惑:“那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苏慕白:“可能手机也停机了。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话音刚落,容玺的手机就响了。
齐轩:“还打得通啊…”
钟一诺:“欠费了,只能别人打给他,他不能打给别人。”
齐轩:“哦…”
容玺不想和这群叨逼叨的室友计较,专心喝姜汤,捂脚,暖身子。
姜汤喝完了,容玺就把脚从仪器里拿出来,穿了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爬上自己的床和周公约会去了。
看着几乎是秒睡的容玺,几个室友也默契地关小了声音,走出寝室,给容玺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走在过道上,苏慕白感慨道:“爱情真是个有魔力的东西。
钟一诺也感慨:“是啊,因为爱情——”
齐轩:“嗯,有女朋友真好。”
苏慕白:“滚,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吗?”
钟一诺:“你不是喜欢那个荆莫言吗?”说完,钟一诺立马用手捂住嘴,心道:不好,说漏嘴了。
齐轩:“哎?”
苏慕白紧了紧了上下后槽牙,阴恻恻地道:“钟一诺。”
钟一诺脚快地一跑,苏慕白在身后一顿猛追。齐轩慢悠悠地继续走,看着两人相爱相杀。
大概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同样也在寝室睡觉的妍少,接到魏权胤的电话,语气还挺着急。
妍少:“又有人砸场子?”
魏权胤:“不是…不知道是谁把西街装修整新了一番,这就一晚上的功夫,西街变了好多…”
妍少闭了闭眼:“我知道了,等会儿到。”
等妍少到了西街,才发觉魏权胤还是把情况往小了说,这哪是装修啊,这是改造。
街口凭空出现了两只石狮,石狮后面是一道石门,石门上嵌着一个疑似金刻的招牌,上面用行书写了两个字:西街。
一笔一划,力透石碑,独具气势。还是用红墨写的,与金色的招牌互相呼应。
石狮身上披红挂彩,嘴里还叼着个绣球。招牌中央也挂了朵丝绸制的大红花。
而西街里头更是一片的喜庆,满目的红。
红色的丝绸带飘扬在各个店铺的门楣上,朵朵红花点缀在角角落落。街道上方则是用星星灯串了一行又一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笼罩在街道上方。
而据魏权胤说,今早开门的时候,每家店铺都收到了大大小小的惊喜。一打开门,就是一个小小的乌沉木礼盒,用红绸四四方方地打了个结,裱了朵小红花。拆开一看,贺寿金鼠,吉言鹦鹉,讨巧喜鹊,威武白虎,赤目青龙…
而且看这做工,雕刻精良,上头镶嵌的似乎还是真的宝石,大伙儿们正热议着呢,让魏权胤打了电话给妍少,问问情况。
知道妍少要来了,才消停了许多。
这平白多了这么多东西,还都布置得当,点缀适宜,一夜之间的功夫,谁能做到啊。
妍少:他能。
挂了电话,妍少先是去了公寓找鹤老,鹤老正在睡觉,被妍少的开门声给吵醒了,穿着睡衣,晃晃荡荡地来到客厅。
妍少拿出手机,面朝睡眼惺忪的鹤老:“你干的?”
鹤老摇头晃脑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集中焦距,看了一眼,点点头。
妍少:她就知道。
坐在客厅,等鹤老换好衣服,洗漱完,两人想对而视。
妍少:“你想干嘛?”
鹤老:“庆祝一下。”
妍少:“庆祝什么?”
鹤老:“庆祝你入驻京城啊。”
妍少:“?”
鹤老:“其实…不瞒你说,我有自己的小算盘。”
妍少:“你想入伙?”
鹤老:“哎,这都被你猜中了。”
妍少:“那你这身皮是你自己的还是借用别人的?”
鹤老从沙发上爬起来,正襟危坐着,问道:“你猜?”
妍少:“我猜是你自己的。”
鹤老:“嗯…”
妍少:“谁逃出来了?”
鹤老点点头,说道:“探子追到他的行踪在北京,所以我就来了。”
妍少:“SSR级别的?不然用不着你出手。”
鹤老:“不是…是一个喽喽,但是会造成社会恐慌。”
妍少:“...”你那随便出来一个都能造成社会恐慌。
两人又就这件事商谈了会儿,妍少离开前问了一句:“要不要去西街看看?”
鹤老想了想,点了点头,自己弄的杰作,当然还是要去看看的。而且白天看和晚上看,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两人在路口招了辆的士,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西街。
下了车,妍少先行,鹤老在后面慢悠悠地负手走着。
还没走到街口,就碰见了熟人:“妍少你来啦?”
妍少点点头,算是应答。
“今天没课?”魏权胤问道。
“嗯。”
先前几门课已经考完试了,现在就几门大课要上,是以十分地空闲。
妍少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孩,鹤老伸手抓着妍少的裤腿,又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糖葫芦。
大冬天的,红彤彤的山楂,橘子瓣,草莓,浇上一层糖浆,看着鲜艳又可口,此时作为小孩的鹤老很是眼馋,尽到了一个小孩的本分,不可谓天真可爱。
妍少看了眼,问道:“想吃?”
魏权胤矮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鹤老的帽子,问道:“你弟弟?”
妍少:“路上捡来的。”
鹤老:“.…”说得像捡垃圾一样….
魏权胤:“哪捡的,告诉我一声,我明个儿也去捡一个来玩玩。”
妍少:“就这么一个。”
这句话颇得鹤老心意,是啊,就这么一个,全世界的孤品。
魏权胤看着小孩直愣愣地看着那糖葫芦,嘴角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就安抚道:“别急啊哥哥给你买,等着。”
鹤老内心:还哥哥呢,我可是你爷爷!
魏权胤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糖葫芦讨好小孩了,回来手上却是拿了三串糖葫芦。
鹤老拿了一串,魏权胤递给妍少一串,自己啃一串。
妍少看着手里黄灿灿的橘子瓣,这东西她打小就不吃。但是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只吃得津津有味的,不由得张嘴咬了一口。
咬开坚硬的糖浆,溢出的是满口的酸甜的果汁,混着甜腻的糖片,说不出的清甜可口。
味道竟然还可以,妍少不禁奇怪怎么自己从小就不爱吃。
哦,对了,那是山楂,不是橘子。
可能橘子的更对她的胃口。
三人边吃边逛,把西街逛了个遍。
魏权胤和妍少的手上也多了不少东西,像是奶茶,馅饼,糖人,糯米糍粑,酒酿圆子…
都是鹤老咬了一口或者几口,就不要了,让他们两个拿着,而自己则继续寻找美食。
就这么看了一路,买了一路,吃了一路,拿了一路。
等转回到街口时,妍少和魏权胤手上倒是没拿东西了,身前却是多了一辆小推车,里头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和玩的。
魏权胤还想留妍少一起吃个饭,但是鹤老闹腾得厉害,说是要吃家里的糯米鸡,只好放两人走了。
送走了两人,魏权胤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路边的招牌,硕大的糯米鸡呈现在他眼前,这不就有吗…怎么还要回家去吃..
应该是家里的味道比较好,也可能是妍少自己做的。
哎?妍少自己做的…他似乎还没吃过妍少做的饭,哪天去蹭一顿。
回到了公寓,好不容易把一大堆丁零当啷的东西都搬上了楼,妍少躺在沙发上休息,鹤老则是用手机娴熟地叫了个外卖,依旧是他心心念念的糯米鸡。
两人吃着鸡,喝着奶茶,就西街的情况聊了聊。
“那附近的居民楼被你们承包了?”鹤老咬了一口糯米鸡,含糊不清地道。
妍少把奶茶递给他,鹤老喝了一口,顺了顺喉咙,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嗯。给他们住,房租减半。”
“可以啊…那块地是你们的?我是说你从镇里带出来的那批人。”
“嗯,江淮南一个亲戚的,我们买了,然后承租。”
“没有优惠?不应该啊。”
“是危楼,没人想买。”
“那你们这不是坑害人嘛!危楼怎么能住人呢。”
“...改了下分子结构,还能住二十年。”
提到分子结构,鹤老笑了,果然,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这也是基础教学。毕竟是他朋友带出来的学生,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出来混..
“就西街,你有什么看法?”
“还行,主要是扶贫嘛。你们都做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多提了。你做事一向有分寸。”
“嗯…承蒙夸奖。”
“就是我刚才看了几个人,还有点天赋…”
“这个你不用想了,他们都是普通人。”
“我也就说说。”
“天赋,有时候也是种惩罚。”
“唉…别这么说嘛。”
“还有别的吗?”
“得加强防护,派几个人看守着,维持秩序。之前你们被砸了场子是吧,就是这点没做好。应该24小时轮班守着。要不,整几家大排档也行。一做生意,一看护,一收集,交换消息。一箭三雕,多好。”
“嗯…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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