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再联系妍少时,妍少正好到了小区的门口。
秦榛的意思是,昨晚小区里又发生了几起暴力事件,特别严重的一件是把一个女人从28楼推下来了,好在秦榛在场,利用楼外的保险缓冲了一下,导致女子只是多处骨折,暂时失去了意识,但是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亡。现在正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躺着,人还处于昏迷状态。而当事人则是处于意识混乱状态,对于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印象,但是人家警察不信,把他抓进去了,现在正关着呢。
至于其他的暴力事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只是女子受伤比较严重,男人也同样是意识不清的状态。几个是因为喝酒喝醉了导致没有意识,两个是因为输红了眼,把衣服裤子都输了,回家拿老婆撒气。
总之,就是恶**件。
妍少和秦榛来到了小区里的一处住所门口,摁响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小六:“确定里面有人?”
秦榛:“嗯,听,有动静了。”
门开了,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子,额角有淤青,身上穿着长袖棉服。
目光有些惊恐地看着来人,认清了人之后,方才渐渐稳定下来。
“你们…找谁?”女子问道。
妍少:“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家里面的事情,就…你懂的。”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请了进来,几人坐在沙发上。
女子摘下口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的情况就是这样。”
妍少看着女子肿胀的脸庞和流血的嘴角,不禁有些为男人下手的力道汗颜,这是自己的老婆,这怎么下得去手…相处了十几,几十年了,说打就打,啧。
妍少:“能告诉我们他都是什么时候对你动手的吗?”
女子:“多半是下班,趁着孩子还没回来的时候。好歹还有点人性,没让孩子知道。我身上的这些伤啊,是昨晚孩子睡着的时候,他打的。”
妍少不禁想到了那个画面,作为母亲的女人一边忍受着丈夫的痛打,一边流泪,一边还得想着劝丈夫赶紧收手,不要让孩子知道。而在孩子沉睡的时候,母亲咬牙承受着丈夫的毒打,忍住不惊动睡着了的孩子。第二天起床,还得做饭给上学的孩子和上班的丈夫,同时和他们打招呼问好,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作为女人,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真的,太苦了。
妍少问出了所有人都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
名叫冯小青的女子哭笑道:“我一个家庭主妇,一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入来源,二是再婚的人,没有多少人愿意接纳我。现在虽然时不时挨打,但是他在生活费这块从不吝啬,对孩子也好,从不让他知道这些,在孩子眼里,我们就是恩爱的夫妻,是好爸妈。反正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
妍少:“那你这次这么重的伤,孩子不会疑惑吗?”
小青:“就说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
妍少:“他这样对你多久了?你没有想过他是不是有狂躁症吗?”
小青:“嘘。不要说那个词,说了他会生气,会打得越发狠的。”
妍少:“.…”
小青叹了一声,继续开口:“这样子,大概有五六年了吧,从结婚后没多久就开始了。”
妍少:“他事后有后悔吗?”
小青:“有的。会和我说对不起,还会买很贵的包包和鞋子给我,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始了。就这样反反复复,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妍少:“好的,我们了解了。我们会尽力解决这件事的。”
小青:“能解决是最好的啦,不能的话也没关系。”
说完,妍少等人就起身走了。
小青戴好口罩:“我送送你们。”
门在背后关上,妍少看了秦榛一眼:“情报有误,不是两年,是更久。看来它很早就来了,而且不知道走了没有。”
秦榛:“它应该更喜欢大山里头,因为之前它就是在城市里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才会躲到大巫师的牧场里,然后和大巫师一起生活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村落的人的病能被治好的原因。”
妍少:“也不排除它偶尔会来这里,看看被它整治的人的情况。”
小六:“嗯,挺随意所欲的,开心了就救人,不开心了就杀人。”
妍少:“所以,这就是那边为什么这么恐怖的原因,人命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因为他们是高于人的生物。”
小六:“?”
妍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恶和丑,而这些仅仅是他们的情绪和一时兴起玩弄的人权而已。”
小六:“...那我们是不是该庆幸,我们比普通人厉害那么一丢丢,所以不用承受这样的事。”
秦榛:“可能人家还就喜欢我们这种有点特殊能力的,比较好玩。”
小六的额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这么…恶趣味的吗?”
妍少:“子溪那边有消息了,我们过去看看。”
秦榛:“好。”
小六快步跟上妍少和秦榛,但心里还是对秦榛的话心有余悸,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可能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觉得头上一凉。
和子溪汇合后,妍少看着超市里摆满了一桌子的水时,有点看不过来:“这到底是哪杯?”
小六左右看了看:“看不出来,嗯…我尝应该也尝不出来。没准它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毒死了。”
子溪:“那怎么办。我探查到一点能量波动是在这边没错的。”
秦榛:“我们再观察观察。”
一个同样在围观的顾客出于好奇,拿起了一杯水:“你们在找什么?这不就是普通的水吗?”
妍少:“别动。快放下!”
顾客:“?”
下一秒,杯子里的水就顺着顾客的手爬进了他的衣服里,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顾客就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然后化为了齑粉。
小六看着这一幕,之前心里已经不知道在想了多少遍这个祸水的恐怖了,但是真的看见它杀人,还是觉得蛮惊悚的。嗯,记忆片段和现实版还是有点不同的,现实的版本,尤其是眼前的,来的更真实一些,而且记忆里没有化为齑粉啊…
祸水吸干了人,就顺着地板的裂缝逃走了。
妍少看着地上的一堆骨粉,有些后悔没有提早警告他,就这样,一条人命就没有了。不能说不可惜的。
而之后的几天,市区内又出现了几具衰竭的尸体。
每次都是妍少他们赶过去了,祸水就吸干了人在他们面前逃走了。
而这一事件也引起了市区警力的关注,出动了大量的警察来追捕凶手。
妍少看着这些衰竭的尸体,有些生气,也有些懊恼,但还是很冷静的和秦榛他们商讨对策。
秦榛:“它喜欢在玻璃杯里,但是最近的事件发现,它似乎又喜欢上了纸杯。被袭击的人都是手拿着纸杯,而且是同一个牌子的。”
小六:“它还对这有偏好?”
何以知:“毕竟是欧洲的老家伙了,有神识。说不定比我们都还聪明呢,单就家暴事件来看,能看出它对人类的了解和洞彻。”
妍少:“等等,你说遇袭的人手里都是拿着同一个牌子的纸杯?”
秦榛:“是的。”
妍少:“同一个牌子的纸杯,这绝对不是巧合。它这么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何以知一点就通:“我去查查死者的身份。”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何以知就查到了死者的身份,都是在同一家工厂工作的工人,大都是在晚上六七点遇到祸水的。
妍少:“他们做过什么坏事吗?”
何以知:“似乎是欺负了工厂内的一个单亲妈妈。”
秦榛:“不是欺负这么简单吧?不然不至于死掉。”
何以知:“我再看看啊…是□□了那位女子,而且还强迫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小六:“那孩子是…”
何以知:“是他们的。”
小六:“这还是人吗?”
妍少:“所以,祸水找上他们是有原因的。”
何以知:“还有一个参与的人没有回来,在外地开会。”
小六:“就这?还是个领导?”
妍少:“他在哪里?”
何以知:“在海南,后天到浙江。”
秦榛:“那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想想办法。”
何以知:“嗯…我们在仔细看看大巫师当时是怎么消灭祸水的。”
小六召来了穆丹,他揉揉双眼,就开始在幕布上投放当时的画面。
大巫师对着玻璃瓶的祸水说了一句:“你做了太多的坏事,该受惩罚。”
然后就用木头盖子盖上了玻璃瓶,并用匕首划伤了手,在盖子上画了一个符号,随着巫师念力的加强,沸腾的祸水渐渐安静了,并一点一点的消失掉了。
巫师做完了这一切,就瘫倒在竹椅上休息,安睡过去了。
而趁着巫师睡着的时候,瓶子晃动了一下,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一滴祸水慢慢地从底部爬到了地上,看了大巫师最后一眼,融入了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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