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它也是纯洁善良的系统,怎么就绑定了谢韫这个坏人?怪不得没系统抢谢韫,它一抢就抢到了,它还挺乐,现在一想真是瞎了眼!
谢韫很安静,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一直被铐在床脚,活动范围只有两米,只能碰到卫生间就到头了。
月光透过玻璃窗顶部一条小缝洒下来,照着他苍白的皮肤,两扇柔黑细软的睫帘簌簌低垂,黑曜石般冰冷的眼底没有悲伤,只有一点漠然的光闪过。
也许是他早就习惯了遭受非人待遇,所以随时随地都在为身后事做好打算。
系统默默的想,这倒是不太像谢韫本人的性格。
但是下一秒谢韫就说:“这次不死就算he了对吗?“
系统:“……”就不该体谅他。
系统知道每个世界的剧情,都够折磨人的,也就没想太多:“对。”
“那你走吧。”
系统走后,谢韫抬眸,望向门口。
岳淮怎么还不来?
说到这个谢韫就心烦,第一个世界的难度小,地图也小,巴掌大个阁楼,就是谢韫生活的全部。
岳淮不来,他就得一直绑在这,这会儿他伪装成安溯的事实刚刚败露,岳淮正是该拿他撒气的时候。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岳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
谢韫刚被关进来三天,这是岳淮第一次下来见他。
他和谢韫第一次相遇是一个商业洽谈会。
那晚,白衬衫黑长裤、西装革履的谢韫谢秘书是最惹眼的风景线,赫海的董事长老奸巨猾,马上把谢韫介绍给了岳淮认识。
岳淮是赫市身价不菲的新贵,来搭讪的人不少,他全程都意兴阑珊,哪怕是谢韫和赫海董事长发生口角,当场被开除,他也并未留心。
但是,也许是他手腕上的名贵手表价值千万,他停在门外的漆黑跑车全球限量,这个清瘦高挑的男人还是找上了他。
谢秘书亲口说要另投明主,愿意给他当商业间谍,搞垮赫海集团,只要他能帮他还钱。
岳淮看了看他的脸,怀疑是无间道剧情,毕竟商海沉浮时间,他戒心很重。
但他还是同意了。
同意的理由很简单。
谢韫骗他,自己的名字叫“安溯”。
没人知道安溯这个名字对岳淮而言意味着什么。
岳淮当年在一家孤儿院门口被车撞差点死,被一个少年救下,少年说他叫安溯。
岳淮长大后一直想要报答他,机缘巧合下竟然见到了“安溯”?
岳淮便借着这个机会,答应了谢韫的要求。
时间过去了半年,岳淮真的以为他找到了“安溯”,却在三天前在新闻里看见了安溯回国的消息,这才发现,原来安溯是安氏集团的大公子。
自己家里这个“安溯”,真正的名字叫谢韫。
岳淮顿时感觉被玩弄了,但他虽然生气,却没有赶走谢韫,顾虑到谢韫的家庭条件差,他甚至给谢韫加了工资。
谢韫在他这里当秘书当了半年,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下去,没想到真正的安溯回国了,竟然还是安家的大少爷。
谢韫的诡计暴露了。
他是贪图富贵、褫夺亲弟弟施予岳淮恩情的坏人。
谢韫万念俱灰,自知没脸见人,又哭又闹要自杀,岳淮便给他办理了留职查看,把他拷在了阁楼里,不允许他到处乱跑闹自杀。
…
岳淮缓步走了过去,看着谢韫被折磨得失去血色的脸。
“谢韫。”
谢韫闭起眼睛,不愿看他。
岳淮眸光一暗,嗓音低沉冰冷,叫人顿觉陷身数九寒天,“别摆出这副模样,这都是你自找的,不把你锁起来,你会死在这房子里。”
谢韫别过头,白瓷般的皮肤呈现出破碎的脆弱,轻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岳淮捏着谢韫的下巴迫使他转过来,可是那双倔强骄傲的黑眼睛盈满了泪水,并不乐意。
那种屈辱的眼神让岳淮心中一震,心软的同时,手指的力气更加强硬。
岳淮声音更低:“你往哪走?逃跑吗?你父亲赌/博把房子输没了,母亲重病在ICU,一天就要烧掉五千块,你妹妹还在上重点高中,是你跪着求我,求我帮你还钱,帮你救你全家,我帮你了,你就这样欺骗我?”
确实是谢韫不对,骗了人家纯情总裁的感情。
但谁知道总裁绑他要干什么?
难不成…要干他?
谢韫眸光微闪,苦笑着说:“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让我走?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像我弟弟?”
岳淮脸色一沉,“我说过,别再提他。”
谢韫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他本就是个清冷傲骨的美人,眼帘低垂时有种我见犹怜的柔软。
垂着眼皮说,“安溯要回国了,老板,你放我走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岳淮不回答,半晌,他垂眸看着谢韫赤着的雪白双脚,一只手握了上去,拨弄着金链子,心不在焉地:“你很像安溯,但你不是安溯,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工作干得不错,我很满意,什么时候等你精神恢复正常了,什么时候我再放你走。”
谢韫:“……?”
我是神经病不假,但你这人怎么一点油盐也不进啊!霸总都不听人讲话的吗?
“还有,”岳淮挑开谢韫的衣领,略带嘲讽,低声说:“你不是爱钱吗?”
谢韫竟然无话反驳,别过头咳了咳,一副被折磨到无力的可怜模样,“老板…对不起,放过我…”
岳淮慢条斯理地说:“别急着拒绝,我可以给你涨工资,现在你的税前工资是四万,我给你涨到月薪八万。”
谢韫:“……”
你再说一遍?!
不用996就能涨工资?万分感谢命运的馈赠!
替身又怎么了?这份包吃包住一个月八万的工作,我来了!
但是谢韫必须矜持点。
岳淮看着谢韫,谢韫似乎深受打击,乖得很,一动也不动,半晌,谢韫不堪受辱般咬着下唇,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岳淮知道他不爱钱财,他只想要自由,因此,他把最狼狈的自己展示给岳淮看。
他敏感脆弱,渴望自由,甚至以自残求解。
岳淮伸出手,高高扬起来,他的手很宽大,谢韫下意识闭上眼睛。
谢韫好像很害怕他,害怕得抖起来,他苍白的手腕上大片的血犹如红云飘散开,昳丽而触目惊心,竟有一种受虐过后的美感。
谢韫闭着眼睛说:“是我骗了你,你打死我吧……”
岳淮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加速,喉咙泛着干渴,他垂下眼眸,解下领带,展开了,一圈圈捆住了谢韫的手腕:“别乱动。”
岳淮没打他,而是冷脸给他包住伤口替他止血。
谢韫惊慌失措地抬眸,望着他深沉沉静的眼睛,还没等岳淮说句话,他的眼泪啪嗒地掉了下来,“岳总,你……你喜欢玩这个?”
岳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谢韫却好似更慌了,泪光涟涟,“是不是要……设置一个安全词?”
岳淮狭长的锋锐眼眸微微一闪,一时间没听懂。
什么是“安全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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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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