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蓝湛醉得厉害,被金光善一路抱回寝殿都没有清醒迹象。老色批实在太兴奋了,这朵漂亮的高岭之花现在就软绵绵倒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反抗意识,一副毫不设防的样子,看得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痒。他将蓝湛轻轻放倒在软榻上,合上门,俯身压了上去。
淡粉的嘴唇薄薄的,恨不得马上咬一口。低头慢慢的凑近过去,眼看就要贴上,突然怀里的人儿迷迷糊糊张开嘴,吐出两个字。太轻了,金光善没听清。
“美人儿,你说什么?”一边剥着他衣衫,一边问。
“魏…魏……”
“什么?”
“魏婴。”
猴急的动作随着这两个字入耳骤然停下。眼里兴奋一点点褪去。老狐狸闭起眼,低笑一声,再睁开时已是一片阴冷,“魏无羡?他早就不在了。”
手指一把捏住蓝忘机下巴,疼得那人醉梦中也蹙起了眉。
“还想着他?呵…可惜啊,他根本就不想你!死心吧。他可以为温情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所有仙门为敌,可以为绵绵挨温氏滚烫的烙铁。只有你,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他有一点点在乎你,今天也不会撒手就走!你和谁成亲,和谁结道侣,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心里早就装满别的人了,根本没有位置留给你,你看看清楚!不要再傻了!”
大概是喝的太多,蓝湛的意识和理智都被醉意消磨没了。迷迷糊糊间听见这些话,一句句都戳进他心里。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可从别人口中这么直白赤/裸的说出来,简直要把他仅剩的一点点信心和自尊心全都烧毁焚尽。
他胡乱的挥手捂住耳朵,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着“住口”,心里痛得要命。紧闭的双目间居然涌出两行水珠,看得金光善都傻了眼。他实在没想到这人会哭,还是为了那臭小子。
他金光善有钱有权,长得也不输任何人。凭什么比不过一个魔头?
他故意在酒宴上提起绵绵的事,就是为让这人死心,想不到他非但不忘还为那人破了蓝氏酒戒,喝的大醉不说,醉酒以后口里喊的、心里想的也全都是他?!
凭什么?要不是这人还没到手,他真想给他一巴掌把他扇醒。
咬咬牙,动作粗鲁的继续着刚才没完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身下的美人,他居然挥手反抗起来,脸上的泪痕越来越多,气得金光善抬起右手就要往他脸上呼去。
屋门忽然被风掀开,悠扬的笛声响起。悬在半空的右手被一只冰冷的胳膊捉住。
金光善一愣,抬头看去,只见面色青白的鬼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额头青筋暴起,左臂微一用力将他甩向墙壁,没等他回神,脖子已经被牢牢扣住喘不上气。
视线随着笛声移向门外,一人黑衣黑发,握着长笛走进来。黝黑的眼睛被猩色填满,周围绕了一圈紫黑煞气。
目光只在金光善身上逗留一刻,转身走向榻旁将仍然陷于昏醉的蓝湛扶起。犹豫片刻,伸手在他胸口点了三下,锁住了他灵脉,再横抱起来。
被扼住脖子的金光善咳了两声,见他走过门槛艰难的挤出一句:“你…你要带他去哪,要对他做什么?”
赤色的眼睛微微往后侧了侧,嘴角咧开,“金宗主想做什么,本老祖就想做什么。”
“……魏无羡!他…他已经是金氏的人,你敢……”
“金氏的人?”魏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大婚未成,你们既无名又无实的,怎么说得上金氏的人?”
“你……咳……”后面的话被温宁掐断。
“行了,温宁,别把人掐死了。教训下就好,就…先卸条胳膊吧,就右边那条。”
“知道了,公子。”
身后旋即响起凄厉的惨叫。魏无羡笑了声,置若未闻抱紧了怀里身躯,消失在夜雾中。
*
夷陵,乱葬岗
回到伏魔洞已是深夜,魏无羡将蓝湛安置在石榻上,扭头看着身后紧跟进来的红衫女子,“温情,快给他看看,他身体很烫,是不是发烧了?”
温情看他一眼,又看床上的人一眼,叹了口气,俯身卷起雪白的袖口,在腕上静静搭了会儿,“嗯,不止发烧,之前应该就病过一场都没好全。还敢喝酒?是不是男人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魏无羡懒得跟她说这个,只问:“之前就病过?什么病?很严重么?”
“风寒吧。不重,只是一直郁结没好全的样子,应该有…一两个月了。”
“那现在怎么办?”魏无羡道。
“怎么办?”温情挑眉看着他,“你说怎么办?魏无羡,你走前怎么跟我说的,你是去参加满月礼,是去看你师姐和金凌的不是么?现在算怎么回事,怎么把蓝二公子带回来了?”
“我……”魏无羡挠挠头,一时也难辩解,“总之,先把他治好,我还有话要问他。”
“你要留他在这?!”
“是。”
“留多久?”
“不知道,可能等他身体好了。”
“他身体好了,就送他走?”
魏无羡沉默一会,道:“可能吧…”
温情拍了拍额头,感觉要完了。这家伙走之前她就有不好预感,千叮万嘱不要插手金蓝结亲的事,不要得罪金光善。他还是没忍住……
“温情,你不明白。以后再和你解释,”魏无羡走到床边,抚上袖管外的那截手腕,“现在…我要他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温情站在他身后,视线在二人间转了转。感觉每次只要这两人碰在一起,便自动生起一道屏障,没有任何旁人能介入…
魏无羡,你不是说过你心里谁也没有,谁也不喜欢,不会因为私情坏了大事么?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和金氏结怨会对乱葬岗造成什么影响你不知道?
“你…当真不是喜欢他?”
魏无羡低头盯着床上男人苍白的脸,一手攥着他手心,没听见她声音。
温情呆站原地愣了会儿,长长叹出一声,转身煎药去了。
*
蓝湛一直病了两天,温情几副汤药下去才微微有转醒迹象。睁眼时四周是有点陌生的环境,魏无羡正端着碗药走进来,见他醒了,眼底划过丝惊喜,很快又恢复到平静。
“喝吧。”把药碗放在他面前。
蓝湛吃力的撑起身体,揉了揉额头,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这会就近在眼前,咫尺距离,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你…我……”
“我说,喝药。”老祖有点不耐烦了。
蓝湛只能乖乖接过碗,一口一口喝完。
魏无羡拿起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俯身坐到他身边,“都生病了,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酒?”
蓝湛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跟你…无关。”
“哦?”魏无羡挑眉,“也是,你都要做金氏的人了,自然和我这邪魔外道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故意凑近他的脸,贴着他耳朵:“既然没关系,为什么要和金氏做那种交易,把乱葬岗扯上?乱葬岗平不平安,被不被剿,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这个做婚约的条件?!”
蓝湛震惊的抬起头,瞪了他一会,心中擂鼓一样,“没有…这种事。”
“没有?”魏无羡冷笑,捉住他往后缩的肩膀,“随便找一个金氏的人问问都知道,你还要瞒我?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我和你,只是‘旁人’,你不明白么?”
旁人…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蓝湛闭起眼,“我知。”
“你真的知道?如果你真知道为什么还要在婚约加那种条件?为什么要让我应了金光善的意思,接受绵绵?我和谁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魏无羡越问越气,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蓝湛被他问的有点害怕了,往身后墙角缩着。可魏无羡的手往后挪到他后颈,扼着他脖子不让他回避。
“蓝忘机,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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