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降谷零。”
“年龄。”
“22岁。”
“籍囗。”
“东京。”
“社会身份。”
“警校生。”
“其，什……你再说一遍？”
记录成员为形形色色的人登记过资料，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他明明是寻问，语气却很平静，什么都无法在心中激起波澜。
但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我说，我的社会身份就是一个普通警校生哦～”
“……”
琴酒这是拐了个什么人回来……
“好的，我们继续，”记录成员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按照规定流程继续往下问，“其他身份。”
“黑街的小情报贩子。”
……
琴酒看着刚刚由组织基地登记人员通过他带回来的小崽子的口述初拟的身份资料，表情难得有一丝藏的极好的空白。
22岁？
这个崽种有22岁？
降谷零正在被医护人员带着做各项身体检查，所以暂时见不到真人的琴酒只能死命回忆金发青年的样貌，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有信心，然后就发现这家伙确实不像22岁的成年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语态行为都顶多是个18岁的既幼稚又青涩的未成年。
但这样的人很适合组织的任务……
琴酒心中瞬间列出降谷零这样的人适合的各类任务。
社会身份是……警校生？
难怪一直缠着这一点想捉弄他。
想到自称叫降谷零的青年一路上恶趣味的话语与满满的期待，琴酒冷笑一声。
敢用这种身份，不管进入哪个势力都一定会被扒的一层皮不剩，降谷零，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说过了，我是为了钱。”
降谷零一眨不眨的望着对面的琴酒，仿佛丝亳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让人费解吗，钱可以帮助人类完成很多事，哪怕它不是万能的，也可以替人屏蔽很多烦恼了，”他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真诚，“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钱。”
打量了一下琴酒冷冰冰的脸，降谷零眼睛一转，对上隐藏在暗处的隐形摄像头，脸上多了些期待与尊敬，再开口便是直接对摄像头后面的人说的了：
“我的实力真心不差，只要您愿意收，我现在就可以退学然后全心全意为组织办事。”
谄媚且不要脸，不知道要是警校知道了他们最优秀的小首席竟然是这种样子会怎么想。
琴酒无不恶意的想，心中的嘲讽随着青年无所谓的笑意节节升高。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降谷零猜测应该是监控后的人让他保持静默，他其实并不能肯定那个正注视着这一切的人是谁，但当注意到琴酒的态度时他便大致知道背后之人地位极高，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位先生，这次的任务本就是boss为了测试这瓶杜松子酒的忠心而特意派达的，想必这点琴酒本人也很清楚。
气氛在有意的控制下变的越来越沉凝，但降谷零依然保持着那副笑颜，连一丝角度也没变过，却并不显诡异和悚然，反而依旧真诚，让人如沐春风。
心中计算着时间，恰恰十五分钟，这间冷冰冰的会客室从桌子上的喇叭传来一道温厚沉稳的男声：
“降谷零是吗，真是个好名字。”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与自傲的窃喜，降谷零的笑意更加真实。
“感谢您的称赞，先生。”
虽然声音的主人并不在现场，可金发青年仍是微微点头以示敬意，毕竟……
这可是那位先生啊。
“你确实很优秀，并且比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要优秀更多。”
“可是，在天才云集的组织内，你的才能也许并无法得到最好的施展。”
降谷零听到对方对他能力的中肯，对于接下来的转折并无意外，这本来也是他预料的几种情况之一。
“那您的意思是？”张扬矜傲的青年尽数收敛自己的圆滑与傲气，谦卑的低垂着眉眼看向摄像头。
“你毕竟在警校内取得了如此大的成绩，若我们仅为了多一个劳动力便毁了你的前程肯定不妥，既然成为了我们的成员，那组织定会助你前途无忧，相应的，你也要在这个过程中回报组织，助组织成事。”
“组织不需要废物，更不允许叛徒，这一点，我想你在和琴酒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请楚了吧。”
前一段话还算平淡温和，可最后一句话却陡然一变，挟带着凛冽的杀气与警告。
呵，这手软硬兼施还真是玩的不错。
降谷零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早已习惯了这些精神意义上的警示，此刻正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boss所有可能的目的。
“当然，我还是很惜命的。”
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份，最大的利用价值应该是作为派进官方的卧底吧，作为组织派入警察厅或者是……公安的卧底。
他太了解组织的作风了，像这种突然冒出来拥有强硬实力手段和明面上官方身份的人组织一般不会直接纳入，抓住把柄或者成功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人后外派进其他势力是大部分这类人的结局。
组织从不缺人才，而它安插在世界各地的眼线与钉子，也绝对需要人才作为核心点才能将他们联络成网，提供源源不断的情报与能量。
卧底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果然，那位先生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决定让降谷零继续在那个圈子发光发热，同时也掺杂着对组织未来的展望，言辞之恳切，情感之真挚，让降谷零想到了从小到大各种上司情深意切的演讲，不过显然三人都心知肚明这全是场面话，真正阴暗的东西藏在话语下由自己意会。
金发青年快速瞄了一眼琴酒，见他沉默端坐的样子便知他是默认了，心中对自己之后的路也有了思量。
他其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这就在他制定的几个计划中，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位先生不仅监控了这场问话，而且亲自与他交谈。
已知的消息有这次琴酒的任务是由boss亲自下达观察他的忠诚度与大局观的，甚至特地将两所基地的人员进行了规模不算小的调动与调配，对于任务结了那几份十分重要资料却完全没有找回这个败点也只是象征性的处罚了一下……可以得出琴酒在boss那里的地位还是非常重要的结论，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和贝尔摩德的态度，波本也早已肯定了这点。
所以，那位先生看中的并非降谷零，而是由琴酒带回来并向组织推荐的帮助他找回重要材料的警校生，他成功借了琴酒的势。
“另外，你想拥有一个代号吗。”
这次才是真正的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降谷零没有特地掩饰自己的惊谔疑虑与跃跃欲试，就连琴酒现在机器人一样的脸上都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不过立马又回归了平静。
boss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贵组织……哦不，我们组织的代号应该很难获得吧，我可以请问一下，您为什么愿意给我这个殊荣呢？”
将更深的疑虑与恐惧压进心底，降谷零用心展示着掩饰的很好但仍能察觉出一丝情绪的表演。
如果是为了更好的套住一个可用之材的立场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会不会太过于顺利了？
顺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美好又易碎的梦，而梦外的自己其实正在晕迷或者死亡，甚至有可能是组织的精神审讯……
“因为你很聪明，”boss的话语在繁乱的思绪中更显意味深长，“而组织需要聪明的人。”
……
降谷零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思考他现在这位顶头上司话中到底包念了多少弯弯绕绕，然后，翘起嘴角，接受了上司的“好意”。
“非常感谢您的赞美与欣赏，关于代号，可以容许我查一下吗？”
“当然。”
在问话过程中，降谷零自然是没被允许带任何电子设备的，所以琴酒心中意会，干脆地把自己的手机抛给对面由自己领进来的新同事。
降谷零接过手机后没有丝亳动手脚的心思，先不说房间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就琴酒那谨惕心，怎么想也不可能把一个带有任何和组织沾边的信息的手机交给他人，所以这部手机大概率是干干净净的。
一人同时拥有几部用处不同的手机，组织老传统了。
关于酒的大部分知识他其实早已烂熟于心，查找资料不过是遵于现在的人设，快速翻看了一些相应资料后，降谷零已经决定好了自己以“全新身份”再进组织的代号。
“先生，您觉得麦卡伦怎么样。”
将手机还给琴酒，金发青年规规矩矩的低头询问。
“哦？你为什么选择它呢？”
“……”
降谷零朝琴酒笑了笑，琴酒眼皮一跳，直觉他说不出什么正经理由来，回想起关于麦卡伦的一些信息，他在抓住关键的同时，降谷零的回答响起，真挚而又热烈：
“因为它贵啊。”
真的很抱歉啊各位读者，本来说好上上个周更的，但学校真的连狗都不装了，时间安排越发神奇
这一章是由作者本人多个时间段拼凑写成的，可能逻辑与内容都不太连贯，作者只能说斯密马赛了（合掌），另，有些地方不合理是因为作者埋的伏笔，不是因为强行加光环的啊喂（咳）
关于麦卡伦这个代号其实我搜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他，咱们零零就要当最贵的（什（buish）（其实是他特意贴合人设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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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因为它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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