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奴婢被抓住了把柄,该怎么保下她?
贺兰敏之的答案是,犯个更大的错,让旁人的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自然就不会有人去再纠结一个舞姬的事了。
就比如说,草菅人命。
他并不知道赛红拂是如何被做局和乔知之扯不清楚的,但谢瑶环的出现为事情带来了更顺利的转机。
她可以证明,乔知之是为了救护遭遇劫掠的赛红拂,才与她相遇,两人并没有行苟且之事。
“胡说八道。”武三思反驳,“这是乔知之见色起意,才将赛红拂骗至此处,二人臭味相投,才做出玷污威威道场之事。否则二人为何同乘一驾?”
谢瑶环道,“乔知之虽为救赛红拂出手,但他一介斯文,不是那些泼皮的对手,是奴婢巡查后院遇上,才将那群泼皮制服,让赛红拂携带重伤的乔知之回城治疗,这才会有他们二人同乘车驾的事情。”
李治却问,“刚才你们为何相斗?”
“这都是因皇后陛下之故。”谢瑶环道。
突然被点名的武后,“因我什么之故?”
“三王殿下都是陛下的戚属,竟敢在慈恩寺残害无辜,难道不是跟陛下平日对自家亲戚眷属约束无力,放纵他们胡作非为有关么?”
“姑母,侄臣并未残害无辜,是在教训一对公然做出淫邪之事的狗男女,以免他们玷污**师的道场。”武三思一口咬定两人的苟合行为。
武懿宗也紧随其后,“侄孙臣绝不敢胡作非为。”
只有贺兰敏之,依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看样子并没有想要申辩的意思。
而此时的武后,已经明白了,是谢瑶环无法阻止二人,这才发生了打斗。
她踏前一步,“武三思,贺兰敏之。”
武三思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贺兰敏之两眼看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两个,一个大唐的梁王,一个大唐的秦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昏庸糊涂,可是连尚方宝剑都治不了你们了?”武后训斥道,“你们竟然将这庄严的道场搅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武三思伏地请罪,“侄臣知错了。”
贺兰敏之却依然不为所动。
……
“诶,我还是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二哥这爱答不理的样子,估计王母得气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前世记忆。”哪吒看乐子不嫌事大。
“按理说下凡历世应该是要封住记忆的。”沉香说,“不过也不排除中途觉醒前世记忆的可能。”
“诶诶你们看,她朝杨戬走过去了,哦对,他现在是叫贺兰敏之是吧?”敖听心指着那边嚷嚷。
可,三人震惊的发现,王母,不对,是武后,走到贺兰敏之面前,蹲下来,甚至给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不是,她这是要干嘛……
三人面露惊诧。
就见武后突然软下了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敏之,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事理啊。”
这神情态度,和从前贺兰敏之的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那个还没有成为皇后的二姨母,对待他时一模一样。
贺兰敏之不知武后此时摆出这样一副态度,有几分做作几分真心,他也不想细究,只是看向一边,说道“糊涂好活人呐。”
你瞧瞧这什么话……
边上的武三思都听不下去了,扭头怒道,“贺兰敏之,你!”
武后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竟然没有生气,只是道,“你们都起来吧。”
谢瑶环见武后态度缓和下来,颇为不满。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武后却道,“看来谢瑶环对我的责备也是事出有因,我确实是约束戚属不力,你们几个也真的是敢胡作非为啊。”
“谢尚宫。”武后又转而问谢瑶环,“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是依法还是依情?”谢瑶环问。
“自然是依法。”
“既然如此,在慈恩寺圣地滥害无辜,又对被害之人捏造罪名予以陷害的,不管他是否皇亲贵戚,都应送往详刑寺勘察审问。”
贺兰敏之猛的抬头看向谢瑶环。
详刑寺?亏她想得出来!
武后看了看贺兰敏之,叹气,但还是道,“速将三王交由随驾金吾押回详刑寺予以推审定罪。”
众人皆惊。
只有谢瑶环,流露出正该如此的神情。
……
“谢尚宫。”贺兰敏之经过谢瑶环身边时,低声道,“你的江湖义气,在这庙堂之上并不适用。”
谢瑶环冷哼一声,“我谢瑶环不论在哪里,都只坚持正义二字。”
“你的正义,却需要别人来付出代价。你以为的救人,其实是在害人。”
谢瑶环不屑道,“谬论。”
“你会明白的。”贺兰敏之不再看她,径直走远了。
……
不仅是谢瑶环不理解。
隐身在一旁的三人也都不太理解贺兰敏之所言何意。
敖听心,“不行我太好奇了,我要跟着去瞧瞧。”
“我也去我也去。”哪吒跟得紧紧的。
只留沉香一人在原地,他挠挠头,“我……我还有公务。”
但是说完他就发现,这是一句废话。
因为那俩根本就没有要等他或者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的意思……
沉香耸耸肩。
自从入了司法部,这种和小伙伴一起凑热闹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呢。
沉香悄然来到大慈恩寺内部。
一群和尚正对着一个木龛念诵经文。
那木龛里一定就是这次他要查探的目标了,沉香依旧是隐了身形靠近木龛。
他望气术看了看那和尚。
此时距离这大和尚圆寂,才只过去一日,有些痕迹还能看得出来,就比如,他头顶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黑气。
是一些残留的怨气。
这和尚有些微末道行,但其实并不算高,他甚至还没有脱离凡人范畴,他算不得得道高僧,身上却有着吸引怨气仇恨的东西,难怪会有此一劫。
只能说是,殃及池鱼了。
沉香正琢磨着等会儿这报告该怎么写,却突然收到长安城城隍的传音,他捏诀施了个缩地成寸,瞬间来到了大慈恩寺外,城隍已经等在那了。
“什么事?”沉香问。
“报给天庭的文书,有一件事情没有写清楚,小神怕引起司法部的误判。”长安城隍纪信解释道。
“怎么说?”
“之前上报的文书中说,长安城怨气规模异常,其实不准确,因为这怨气……”纪信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怪,“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啊?”沉香愣住,“太少是什么意思?”
“地府生死簿显示,许多原本要死去的人,都还活着,且规模不小。”
沉香难以置信,但还是根据纪信的说法,继续推断,“那也就是说,如果按照生死簿原本的走向,怨气应该会更多才对?”
“是。”
“嘶……”沉香费解,“那么,能从生死簿上面,推断出这些人的死,是由什么引发的么?”
找到这个引发的源头,或许就能找到问题所在了。
“若说这些人原本的死因,基本都是因为一个人。”纪信道,“详刑寺寺丞,来俊臣。”
沉香寻思,详刑寺……详刑寺……怎么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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