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被反身压在储物间门板上,醉酒的神经麻木又迟钝,人已经不大清醒了。
但他知道压住他的人是谁、那个人急切地想干什么。
可他没有力气反抗。
也不知道能不能反抗。
从小他当作依靠和信仰的人,现在竟然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袒露自己最丑陋的**。
在他十八岁生日当夜…喝得伶仃大醉的时候…
在地下室的储物间…
身后人的喘息那么动情,呢喃他的名字的时候那么迷恋,一切都恍惚得让他以为他们是一对深爱的恋人。
那一夜他没有受伤,甚至高//朝了两次。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后来,唐晋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不愿意为什么会射?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不愿意为什么会射…
他哭得那么狼狈,为什么还会高//朝?
是他愿意吗?还是他天性□□?
后来他遇见了汤索言。
他以为可以在这个人身上找到答案,结果以汤索言的落跑告终。
可笑…
不该发生关系的两个人发生了那么多次,本应该水到渠成的两个人却戛然而止。
唐宁以为他就这样了,和唐晋偷//情,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没有拒绝的勇气,也没有办法放任自己沉溺。
他扭曲地像一只蛆,白天是医学院的天才学霸,体面疏离的傲气系草,夜晚却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肮脏龌龊地和那个人苟且。
他陷入了沼泽,却没有人可以救他。
唐晋这次回国要待近一个月,唐宁无措至极,夏远的追求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夏远是个好人。很温柔。
很舒服。
可他还是哭了。
他躲了唐晋一个月,和夏远在校外同居。他告诉唐晋他和同学一起合租,男朋友在美国留学,而他,这学期末也要去美国。
他不敢承认夏远是他男朋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怕什么。带汤索言去见唐晋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
他已经不会思考了。
和夏远同居的那几个月他没有吃药,也没有再去看心理医生。他觉得他可以慢慢恢复正常。可唐晋来了,他努力想要营造的一个正常的自己即将分崩离析。
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诡异的行为。无缘无故的紧张和焦虑、对性的抗拒和厌恶、异乎寻常的依赖…夏远那么爱他,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可惜他什么都控制不了。
夏远开始不再温柔,强迫他去看医生,监视他吃药,不再毫无原则地让他依赖,在□□上,也不再征求他的意见,甚至不再在意他的感受。
他从一开始的逆来顺受、隐忍克制,一步步被逼到极点,崩溃、哭喊,再到发疯发狂发狠发怒,到后来他终于懂得反抗。
直到最后,他推掉了唐家除夕的团圆饭,一个人回了国。上飞机之前,他终于和唐晋摊了牌,诉说了这几年他的厌恶和反感,对唐晋由崇拜变成憎恶的心理变化,说了他的心理医生的建议:和解。
和自己和解!和自己的一切生理反应和解。
但和唐晋的事,是他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可惜,这个秘密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回到和夏远同居的家,洗了澡喝了药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他给夏远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回了。
夏远没有回信息。他太忙了。现在是创业初期,他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用。何况他也没想到,唐宁能在春节前回国。
等他看到床上窝着的身影,他感动得想落泪!堂堂一米八的威猛壮汉,从不曾想到自己爱一个人能爱得扭曲卑微。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大手将熟睡的人抓到自己眼前,看见他朦胧的睡眼,听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吃了药,约了心理医生,今天才下飞机,好累,你也好累,等休息好了再来□□。”
说完,搂着夏远的脖子,将他带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着他又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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